而愛爾柏塔則在回寢室前先去了魔藥學辦公室彙報了情況,果不其然斯內普教授為她的‘機智果斷’加了十分,之後對那個黑影的事絕口不提,而是讓她快些回寢室。
不過愛爾柏塔也不在意,既然教授不肯說她也不會傻不拉幾的再問,畢竟在她看來斯內普教授有能力處理好這些事——那麼接下來就不需要她擔心了。
反正她再也不會去那個該死的禁林!
…
……
學期考試漸漸逼近,愛爾柏塔在圖書館待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不過有件事倒是讓她有些在意——教授黑魔法防禦術的奇洛教授似乎越來越偏愛她了,他在課上經常會提問一些與三年級課程完全無關的問題,隻要她能夠答的出,那麼一定會為斯萊特林加上十分——對此,一些看不慣她的格蘭芬多們在私底下都在懷疑她是不是和奇洛教授做了什麼交易。
同時,奇洛教授常常會在課後將她留下,並問她一些看似正常但又不太正常的問題。
比如今天——
“……我認為無論是白魔法還是黑魔法,都不過是巫師們利用的一種工具或手段而已。”
麵對一個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的提問,愛爾柏塔不太確定對方問她這個是為了什麼,於是她便給出了一個相對折中的說法,即便她曾經極度癡迷這些東西,“邪惡的是人,而不是魔法。”
但顯然奇洛教授對於她的回答並不滿意,他乾笑著摸了一下圍在頭上的巨大的圍巾,然後換了個話題:“你的咒、咒語語水平真的非、非常不、不錯,弗利小姐。如果你、你願意、意,我可以教給你、你更多的東、東西。”
而愛爾柏塔隻記得自己好像恍惚了一瞬,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奇洛教授眼含期待且緊張的看著她,像是在得到她的一個肯定的答複。於是她思索了一會兒便同意了對方的提議——畢竟無論如何她都不虧。
隻不過等她吃完晚餐,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才感覺出些許的不對勁。
她為什麼會晃神?
愛爾柏塔坐在休息室內靠窗而設的矮沙發上,她一邊緩慢的咀嚼著青蘋果,一邊出神的望著漆黑的窗框,上麵雕刻了細致的符文。
按理來說她在跟各學科教授交流課業的時候從來都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不敢有一點怠慢——難不成是被那股大蒜味道給熏的?
她思索了很久,直到有人叫她她才回過神來,結果歪頭就看見了一個金色的蛋殼腦袋。
“弗利,你發什麼呆?我叫了你那麼多次都沒反應。”
略有點不滿的馬爾福將一個包裹丟進她的懷裡,他雙手環胸不滿的皺眉看了她一會兒。最後他的腳步稍稍一頓,並坐在了她對麵稍高一點的高背椅上,他瞟了一眼窗戶外麵暗色的湖水,緊接著便朝著她腿上的包裹抬了抬下巴,表情頗為神氣,“我媽媽送給你的——紮比尼他們也有。”
愛爾柏塔聞言收回思緒,她低頭見包裹上印著的馬爾福家的家徽,銀蛇正吐著信子,“抱歉馬爾福先生——謝謝。”
經過上次的禁林一事,雖然她和馬爾福沒有建立起鋼鐵般的友誼,但愛爾柏塔敢打包票,至少在三年級裡她是跟他關係最近的那個。
……然而這好像也沒什麼太大用處。
而她話音剛落,馬爾福的視線便落在了她手上吃了一半的青蘋果上,他撇撇嘴:“你就不會膩?”
他就沒見過弗利吃除了青蘋果以外的水果。
這青蘋果就這麼好吃嗎?
馬爾福又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蘋果狐疑的想,才注意到她右手食指上戴了一枚蛇形銀戒。
還算有品位。
愛爾柏塔聞言將包裹妥帖的放在了二人中間的小方桌上,“對於喜歡的東西,我想馬爾福先生也不會輕易就感覺到膩——比如魁地奇。”
果然馬爾福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走了,他也不再糾結青蘋果:“那是當然,要我說,霍格沃茲的魁地奇……”
見馬爾福又開始興致勃勃的高談闊論,愛爾柏塔突然感覺這男孩其實挺好懂的。
至少現在是這樣。
於是她選擇做個安靜的聽眾,並在馬爾福得意的看著她時,及時的給出一個驚歎或者微笑的表情,在帕金森來纏著對方之前,很簡單的將他給糊弄了過去。
···
···
學期考試對於愛爾柏塔來說並不難,甚至有些簡單,至少在將茶壺變成烏龜(變形術考試)的魔咒上,麥格教授為她加了五分(因為龜殼上沒有出現茶壺上的花紋)——隻除了占卜學,她沒有在那顆水晶球裡看到任何東西,於是她隻能在特裡勞妮教授飄忽的注視下信口胡謅。
而好在特裡勞妮教授也沒有為難她,她隻是用一種憐憫的表情看著她,手上和脖子上的飾品閃閃發光,“可憐的孩子,你恐怕和大多數人一樣沒有預知的天賦——不過我記得你,小心金頭發的男人——他會為你帶來厄運——”
特裡勞妮教授的眼睛睜的很大,她瞪著水晶球,像是有些驚恐:“那是死亡——是死亡的厄運!”
對此愛爾柏塔不置可否,據其他高年級斯萊特林所說,特裡勞妮教授每年都會預言一個學生的死亡——但顯然沒有人因為她愚蠢的胡說八道而死掉。(一個高年級的純血譏諷的與同伴們說,他曾不止一次的坦言希望特裡勞妮這種騙子離開霍格沃茲。)
不過她還是因為對方的話而又看了一眼水晶球,她對於預言這種東西一直抱有避而遠之或者敬謝不敏的心理,但也就是這時候,她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在水晶球裡一閃而逝,而且看著還有點眼熟,是銀色綠色和黑色交織在一起的——什麼?
她愣了一下,接著凝神仔細去分辨,可是水晶球晶瑩又剔透,自然是什麼也沒有。於是愛爾柏塔對特裡勞妮教授露出一個‘我明白’的假笑,接著表情自然的離開了考試教室。
“……”
考完了最後一門占卜,愛爾柏塔沒有回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反而是去了二樓的盥洗室。等成績出來後就要放假了,所以她得趁著自己還有時間,多來看望一下桃金娘——她可以在假期裡和梅薇思通信,但顯然不能給桃金娘寄信。
不過她上樓梯的時候卻在想,她剛才是不是在水晶球裡看到了馬爾福家的家徽?
愛爾柏塔心生疑惑,卻又怕那影像是自己身上服飾的倒映,畢竟銀色綠色和黑色也是構成斯萊特林院服的基礎色,況且她也沒看清楚那疑似家徽的圖案上有沒有標誌性的字母。
然而等她到了盥洗室,在看見皮皮鬼又在嘻笑著欺負哭哭啼啼的桃金娘時,她立刻抽出魔杖念出一個惡咒,同時將這些奇怪的猜測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