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萊特林 誰是繼承人。(1 / 2)

回到城堡後,愛爾柏塔便在長席上得知,原本一個魔咒就可以將斷掉的右臂接好的救世主住進了醫療翼——因為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洛哈特再次相當自信的對著他抽出魔杖,最後搞得波特失去了整條右臂的骨頭。

據說那場麵相當恐怖,波特的表情堪比吃了一整桶鼻涕蟲那般難看絕望。

對此愛爾柏塔深表同情,畢竟她的腿就是被洛哈特教授給搞的休息了整整一個多月才完全痊愈。

而由於輸掉了比賽,所以斯萊特林長席格外的安靜。她注意到西德尼的臉色相比兩個星期前要好上不少,就知道對方大概是對欺淩事件做出了相應的反擊。但目前還不夠,她還需要繼續看看這個混血男孩的表現。

她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的晚餐——照例胃口不佳,並且相當疲倦。於是她很快便回到了寢室洗了一個熱水澡,最後翻開裡德爾的日記本和他半真不假的傾訴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她同對方說自己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今天比賽的時候輸給了拉文克勞,心情非常低落。

緊接著她便合上了這本日記本,最後上床睡覺。

而這一次她又做了一個夢,隻不過卻夢見自己騎著掃帚懸停在半空中,冷風刮在臉上帶來陣陣寒意,她注意到自己的手裡拿著一顆振翅的金色飛賊。

而周遭是熱烈的仿佛永遠不會停歇的歡呼呐喊,有幾個身穿土黃色隊服,麵容模糊不清的隊友騎著掃帚飛來與她擊掌,這本來該是個相當詭異的場景,但是愛爾柏塔卻意外地沒察覺到什麼違和之處。

她低頭看著自己同樣土黃色的隊服——和之前塞德裡克-迪戈裡身上的服裝無異,卻無意中看到一個身形修長的人正抱著一束鮮花站在下方綠油油的草地上向她揮手。

已經清楚是魔法物品在搗鬼的愛爾柏塔控製著掃帚從空中落下,接著揚起漂亮的笑容朝著那個人走了過去。

可越走近她卻越發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對方是個身穿赫奇帕奇院服的黑發男性,她竟然意外的感覺對方的臉有些眼熟。可她確定自己從未見過此人。男生有著一張相當英俊的臉——與塞德裡克-迪戈裡完全不同。他的微笑溫柔,身形挺拔,身上的氣場優雅克製,非常完美。

“送給你,我親愛的凱麗。”

對方黑玉一樣的眼睛看著她,聲音低沉極具磁性,接著他伸出一隻蒼白的手,頎長的手指點了點她手中試圖逃脫的金色飛賊,而後將懷裡深紫色的玫瑰遞給了她,“你最愛的路易十四玫瑰——贏了比賽感覺如何,開心嗎?”

“謝謝——非常開心。”

愛爾柏塔笑著接過了花束,她聽見背後有人在高聲喊著‘凱麗快過來’,接著便回過頭注視著那幾個麵容漸漸清晰的隊友——他們的麵容開始和她記憶中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隊員一致,她甚至還看見了塞德裡克-迪戈裡的身影。

於是她重新回過頭看向那個穿著赫奇帕奇院服的男生,接著鬆開手讓金色飛賊逃竄出去,“真的非常逼真——裡德爾先生。”

見對方禮貌溫和的笑容沒有任何改變,愛爾柏塔在嘈雜的環境裡繼續說:“那麼讓我們來談談——你最開始所說的驚喜就是這個?”

“哦——”

黑發男生緩慢的眨了眨眼睛,像是有些意外,也有些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凱麗。”

“你已經出現在這裡,又何必再問我——不得不說你的夢讓我非常疲憊,裡德爾先生。”

愛爾柏塔並沒有正麵回答對方的這個問題,她之前在日記本裡從未提過自己的私事,而在做了那些夢之後同樣沒有,依舊關注於各種學業上的提問。

但這次她突然改變態度訴說了自己的夢境和小部分隱私,如果這個魔法物品夠高級(她在用日記本和他交流的時候注意到他的反應相當機敏,並不生硬機械,具有一定的自主性,顯然不是個普通道具——雖然她依舊不認為魔法物品會成精),那麼也該察覺到了她的不同之處。

不過她喜歡路易十四玫瑰的事是隨口胡編的,“雖然睡在金加隆裡相當不錯,但意識到那不過是個夢後我可是相當失落。”

裡德爾被逗笑了,他的唇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真是抱歉凱麗,我以為絕大多數人都會喜歡這類夢境。”

“謝謝你的好意,裡德爾先生。”愛爾柏塔讓自己看起來放鬆又愉悅,像是一個發現了新鮮事物的小女孩,“那麼你現在……?”

比她高了一個頭的裡德爾會意道:“我將自己所有的知識和大致的思維注入進了日記本裡,並構造了這個形象——我十六歲時的樣子。而如你所見凱麗,造夢是這個日記本的能力,不過夢有好有壞,具備一定的隨機性——除非使用者有特彆的偏好。”

他像是注意到了愛爾柏塔眼神的含義,表情透露出些許的無奈,讓人無法對他生出責怪之意,“這可不能怪我之前沒有告訴你親愛的凱麗,畢竟這是個小小的驚喜……好吧,可以算得上是我當時的惡趣味——原諒我親愛的。而一旦使用者發現所做的夢境和日記本有關,那麼我便會適時的出現解答疑惑。”

“哇哦。”

愛爾柏塔發出一聲感慨,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也不是說不通,但不得不說她並不了解魔法物品的製作過程。不過據她所知這種類型的魔法物品一般都是製造者用來懷念某人以表慰藉的,“裡德爾先生在這方麵的天賦真是讓人羨慕。”

她繪製一張魔紋圖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對方十六歲就能製作魔法物品了,怎麼能讓人不羨慕——他才是真正極具天賦的人。

“不能這麼說,凱麗,”裡德爾注視著她,雙眼像是漆黑的深淵,“我一直以為你會是個斯萊特林或者拉文克勞——畢竟你是如此的好學。”

“你這可是偏見,裡德爾先生。”

愛爾柏塔不讚同的搖搖頭,且應答如流,她發覺出對方隻能看到她所展現出來的記憶,就如同他無從得知她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感謝斯內普教授讓她學會了大腦封閉術,“誰說赫奇帕奇的求知欲就不能旺盛?”

裡德爾卻是輕笑一聲,他緩緩伸出手,本來逃竄的金色飛賊便乖乖的飛回了他的手中,這顆金色小球上細致的紋路清晰可見,“不,這種魔力水平……而且你甚至低頭確認了自己身上的隊服,我想你並不是一個赫奇帕奇——看來我親愛的凱麗並未把我當成朋友。”

他話裡的意思很簡單,你在試探我。

“可彆這麼說,裡德爾先生。”

愛爾柏塔避重就輕的答,她覺得對方的話有些可笑,“你可算得上是我的半個老師——畢竟你是如此的博學。而我想你肯定不會是赫奇帕奇。”

裡德爾站在原地捏著金色飛賊不做聲,像是在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嗅著濃鬱花香的愛爾柏塔言之鑿鑿,“你一定是個斯萊特林,而且在校時大概相當受歡迎——或許還是某個大家族的繼承人。”

裡德爾又笑了,卻不知因何而笑,這笑容非常迷人,但他的語氣卻頗帶了點深意,“那麼聰明的凱麗知道我到底是誰了嗎。”

“很遺憾,我並沒有探尋裡德爾先生隱私的意圖。”

愛爾柏塔麵不改色的撒謊,她之前當然查過,但是卻什麼都沒查到,“我以為保持神秘感是一段關係所必需的。”

“哦——我想你說的沒錯,凱麗。”裡德爾像是被她說服了,他的語調平緩優雅,手中的金色飛賊乖順的躺在他的手中,安靜的不可思議,“但我確信你是個斯萊特林,真是讓人熟悉的學院特質……凱麗——你真的叫凱麗?”

捧著路易十四玫瑰的愛爾柏塔露出一個訝異的表情,“當然,我當然是凱麗——”她挑了一下眉梢,看向了還在賽場中央歡呼雀躍的隊友們,“就如同你是裡德爾一樣,先生。”

她的話音剛落,魁地奇賽場瞬間陷入沉寂,歡呼著的觀眾,大笑著的隊友,天上飄下來的亮片,吹拂著的寒風像是被摁了暫停鍵的麻瓜電視機一樣,這璀璨的畫麵永遠被定格下來,滑稽可笑。

與此同時,背後傳來了輕慢的語調,“聰明的女孩。”

愛爾柏塔眉心一跳,接著轉頭的瞬間便發現周遭的一切像是烈日下的彩色冰淇淋球一般迅速融化,等她看向裡德爾的時候,她已經身處於一個色調暗沉且狹小的書房裡。

對比略顯寒冷的賽場,這裡簡直溫暖極了,四壁都是擺滿了書籍的書架,略顯壓抑,而她的腳下則是厚實乾燥的羊絨地毯。

原本穿著赫奇帕奇院服的裡德爾在此刻已經換上了霍格沃茲學生們都會穿的黑色長袍,而他的領口左方卻彆著一個小小的徽章——愛爾柏塔很熟悉那東西,因為她在洛佩茲身上也看到過,那是屬於級長的徽章。

他坐在一把深紅色的天鵝絨沙發上,手裡的金色飛賊不知在何時變成了一本攤開的硬皮書。

“請坐,凱麗。”

他將書合起放在了膝前的矮桌上,桌麵上還擺了盞布藝台燈,上麵用銀線繡了些盛放的花朵。他雙手交握微笑著看著她,“我想這裡更適合我們交談。”

手裡依舊抱著路易十四玫瑰的愛爾柏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斯萊特林院服,接著順從的坐在了裡德爾對麵的天鵝絨沙發上,那絕佳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讚歎一聲,“——真遺憾我無法一睹你當時的風采,裡德爾先生。”

這倒不是假惺惺的恭維,如果裡德爾對她說了一半的真話,那麼五十年前的他絕對是個備受矚目的年輕人,甚至是很多家族的拉攏對象。就算放到現在他也不會是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

“哦——凱麗,”裡德爾低笑起來,“你的誠摯真是讓人無法拒絕……我想也沒人能拒絕你的誇讚。如果你出生於我的年代——”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語氣略帶微妙和古怪,“我想我們會成為不錯的……朋友。”

依然沒有把對方的話當真,愛爾柏塔以手虛掩住胸口,此刻她的手上並沒有那枚蛇形銀戒,“那是我的榮幸,裡德爾先生。”

……

通過幾次交流,要不是情感方麵略有缺陷,有著一定自製力的愛爾柏塔幾乎就要被裡德爾給迷住了。

這讓她不禁又給對方重新貼了一個標簽——受絕大多數人,尤其是純血統巫師的歡迎。

因為無論是從神態舉止,還是眼神談吐,隻要和他對坐交談,那麼必然會在短時間內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會耐心傾聽,並予以足夠認真或風趣幽默的回應。

他本人的魅力已經足夠讓人忽視他英俊的外表——那出色的長相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所以愛爾柏塔也確信那級長徽章是真的,而對方的確是個斯萊特林——她在獎品陳列室看到了裡德爾這個姓氏。

湯姆-裡德爾,曾在1942年擔任斯萊特林的男級長。她甚至還在陳列室裡看到了他的優秀品德獎,特殊貢獻獎,梅林勳章等等無數個獎牌獎杯。

同時愛爾柏塔也在圖書館裡查到了類似的魔法道具,與她記憶中的相差無幾,擁有造夢功能的魔法物品並不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