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對象 怎麼又是迪戈裡。(1 / 2)

[HP]社會我拽哥 青城小巷 11054 字 8個月前

馬爾福和愛爾柏塔吃完早餐後就直接到了外走廊。馬爾福說要帶她去個好地方,他這麼說著的時候還嘲笑她在霍格沃茲待了那麼久一定沒出過這座城堡。

活動範圍的確很小的愛爾柏塔無言以對。

外頭是冰天雪地的模樣,滿地的雪花像是塗抹了一層厚重奶油的蛋糕,在陽光柔和的照射下閃著顆粒樣的微光。冷不丁被料峭的寒風一吹,她身上攢的熱乎勁兒也跟著消失的一乾二淨。

她身上穿的還算厚實,不過卻隻帶了雙手套(很久之前用縮小咒塞進了口袋裡,她都快忘了這件事)。但好在她天生體熱並不怎麼怕冷,不過為了避免生病的可能性,她還是抽出魔杖給自己用了一個保暖咒。

但冷風攜著枝頭上細碎的雪花鑽進了衣領,還是讓她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

而已經戴好一頂兔絨帽子和耳罩,正圍著一條墨綠色圍巾的馬爾福看了她一眼,說話的時候濃白的蒸汽也跟著冒出,“你怎麼什麼都沒帶?”

“……因為——”

“行了,你怎麼丟三落四的,決鬥俱樂部的時候就沒把書帶回去,”馬爾福看起來有點不耐煩,隨後他拽著圍巾的一端,接著從袍子的口袋裡摸出了一份愛爾柏塔非常眼熟的禮物——是她重新包好的圍巾。然後馬爾福便抽出魔杖對著禮物用了個放大咒,隨後拆開包裝簡單一翻,抽出一張卡片後將圍巾塞給了她,“你先戴著。”

“……你是怎麼知道的?”

愛爾柏塔的心中又升起一股奇怪的情緒,越發覺得馬爾福對待她的態度很微妙,她低頭看著手裡柔軟的深灰色的圍巾,“額,這會不會有點不太好——畢竟是你的禮物。”

“吃早餐的時候有書從腦袋後麵飛過去,傻子都注意的到。”

馬爾福嘲諷的說,態度非常自然。他對著包裝紙用了個清新咒,隨後迅速瞄了一眼圍巾裡頭帶著的卡片,接著將其塞回兜裡,“你要是想凍死在城堡外麵就還給我。”

並沒有被對方的回答給說服的愛爾柏塔果斷將圍巾戴在了脖子上,同時將繡著馬爾福名字的尾端繞到頸後掖進了纏好的圍巾裡,“謝謝你的慷慨馬爾福先生。”

馬爾福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像是覺得她話多,沒有戴手套的手掩在了袍子下麵,接著二人便順著空無一人的外走廊來到了滿是落雪的庭院。

隱約聽見了笑鬨聲的愛爾柏塔有了種不妙的預感。

結果就在他們剛踏入庭院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從眼前閃過,同時一顆拳頭大小的雪球‘嗖’的一下飛了過來正中馬爾福的臉,糊的他眼睛都沒睜開。

“……”

愛爾柏塔同情的看向了始作俑者——瞪大眼睛的羅恩-韋斯萊還保持著投擲的動作,他臉上開心的笑容猶如化了的雪塊,一點點的崩塌。

這倒黴的格蘭芬多二年級身後不遠處的地方還站著他的兩個哥哥和妹妹,以及赫敏-格蘭傑。而剛才從她和馬爾福跟前閃過的人哈利-波特,這個綠眼睛的男孩此刻正站在一棵觀景樹的旁邊表情僵硬的看著他們,同時這幾個人的手裡都拿著雪球,顯然是在打雪仗。

“你這個——”

抹掉雪花的馬爾福在看清楚前方站著的都是誰以後,整張臉都扭曲了,他嫌惡的將手指上化掉的雪甩開,嘴巴一張一合就是一句惡毒的話,“韋斯萊家已經窮到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回家過聖誕節了嗎?”

羅恩-韋斯萊的臉頓時變得和他的頭發一樣紅。

“嘿馬爾福!”說話的人是戴著金紅相間圍巾的四年級韋斯萊(她依舊不知道是哪個),他晃了晃手裡的雪球,“你說話最好注意點兒!”

馬爾福冷笑一聲剛想說話,愛爾柏塔就聽一旁的波特開了口,嘴裡的話卻意外的犀利,“那你怎麼會在這裡馬爾福。你上學期不是說隻有家裡不要他們的人才會在學校裡過聖誕節嗎?”

“跟你有什麼關係疤頭?”

馬爾福的臉色一變,他悄悄地瞥了一眼沒有反應的愛爾柏塔,隨後厭惡的看了一眼幾個紅頭發的韋斯萊,最後惡狠狠的說,“有這功夫你還是給你的小女朋友買件兒像樣的袍子吧!”

哈利-波特聽此便下意識的大聲反駁:“金妮不是我的女朋友!難道弗利站在你身邊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嗎?!”

這倒是讓愛爾柏塔看了眼咬著牙的馬爾福,對方此刻正瞪著波特,臉色微微發紅,估計是被氣的不輕——

沒看他被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

而一直在注意著波特的金妮-韋斯萊的臉同樣漲紅起來,也不知道是羞憤還是難過,她一把扔下手裡的雪球,捂住臉轉身就跑。赫敏-格蘭傑有點著急的看了看自己的朋友們,最後趕忙追了上去。

見兩個女孩的身影漸漸遠去,愛爾柏塔看了一眼表情茫然顯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的波特,暗道他恐怕都不知道那個小姑娘喜歡他。

“嘿金妮你快回來——!”

四年級的韋斯萊被這話激的幾乎要跳起來,他最討厭的就是彆人拿自己的家裡人說事,“馬爾福你這小——”

“我想已經可以了韋斯萊先生,”愛爾柏塔出聲提醒,她看夠了類似的鬨劇,這簡直與幾歲的孩子鬥嘴沒什麼區彆,“你的弟弟先將雪球砸到了馬爾福先生的臉上——我認為一個道歉並不難說出口。”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說話。

愛爾柏塔再次重複:“不過是幾個單詞韋斯萊先生——羅恩-韋斯萊先生,I'm sorry。”

好半晌羅恩-韋斯萊才艱難的開了口,那些英文字母仿佛割傷了他的喉嚨,最後他乾脆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哦梅林保佑——對不起!”

而被波特氣到失語的馬爾福卻雙手環胸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緊接著他意外的沒有多做糾纏,反而是袍子一甩轉身就走。

愛爾柏塔本欲提醒韋斯萊三兄弟他們妹妹的袍子實在是太長了,可馬爾福的一句‘你還傻站在那兒乾什麼’,讓她無奈轉身朝著停在長廊拐角處的金發男孩走了過去。

兩個人將幾個格蘭芬多甩在了身後,通過另一個出口到了北庭院,並沿著沒有結冰(估計是鄧布利多校長或者某個教授施了咒語)的黑湖湖岸繞到了對側銀裝素裹的山腳下——

最後馬爾福竟然帶著她開始爬山。

“……”

感覺非常神奇的愛爾柏塔見對方表情無異,便也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了金發男孩的身後——她是真的沒想到大冬天竟然會被帶出來遠足。不過山路並不崎嶇,有些陡峭的地方還修了供人走路的石梯,雖然體力還算不錯,但奈何這山上某些位置的積雪足以淹沒人的膝蓋,所以她在路途中還是忍不住停了幾次歇了一會兒。

她扶著一顆歪脖子樹休息的時候還忍不住感慨,就這種活動量,高爾和克拉布怎麼可能瘦不下來?

“……我爸爸告訴我,五十年前密室就被人打開過,而密室每打開一次,就會死一個麻瓜——”

顯然將討厭的波特拋之腦後的馬爾福還在絮叨著他父親講述的故事,不過他見沒人回應,便疑惑地轉過頭,剛好看見金發四年級正靠著一棵樹休息,“你怎麼了?”

“沒事。”

緩了口氣的愛爾柏塔搖了搖手,說真的她根本就沒仔細聽馬爾福這一路上的話,隻是大略記了一些重點,她拍掉了手套上的雪花和木屑,接著讓後背離開了那棵樹,“會死一個麻瓜,然後——!?”

她的話還沒說完,腳下就是一滑,虧著返回來的馬爾福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才沒讓她栽進另一側的雪堆裡。愛爾柏塔鬆了口氣,她瞥了一眼對方被凍得通紅的手指,站穩後道了聲謝。

而馬爾福也沒接話茬,見她穩住身形後便鬆開了手,他皺著眉看了眼她浮上了一層細汗的額頭,“你既然打魁地奇,為什麼體力會這麼差?”

“馬爾福先生,”愛爾柏塔忍不住為自己辯駁幾句,她咳嗽了幾聲,騎著掃帚在天上飛和在地上走路是兩個概念——不過對方的話倒是給她提供了思路,“我們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而途中你並沒有停下來休息。”

“……”

自作主張慣了的馬爾福顯然才意識到這一點,他看起來有些尷尬,“額——那——”

“沒關係,”愛爾柏塔也無意和對方討論這個問題,這家夥相當以自我為中心,“我們走吧,看起來還有一段路要走。”

馬爾福抿唇沒說話,接著轉身繼續往上走,但是速度卻比剛才慢了不少,而且也沒有再說話。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終於爬到了山頂。

愛爾柏塔忍不住扶著粗糙的樹乾無聲的喘了一大口氣——總算是到了。

“就是這裡。”

前方傳來了馬爾福的聲音,她抬起頭就見對方此刻已經站在前頭一處修建平整卻粗糙的石台上,那裡沒有積雪,顯然是被人清掃過,但同時也沒有護欄,所以看著有些危險。她做好了抽魔杖的準備,於是便走了過去。

陽光透過輕薄的雲層傾斜而下,鋪灑在巍峨古樸的城堡頂上,偶有送信或兜風的魔法生物繞著城堡飛上幾圈,而聳立著的城堡腳下正是一大片波光粼粼的黑湖,她看見大章魚的觸手探出水麵又緩慢的縮了回去,漾起一圈波瀾。而魁地奇賽場就緊挨著城堡,上麵的寒霜已經被人清除,所以此刻綠油油的一片,亮眼又富有生機。城堡的後方則是連綿不斷蒙著沉沉霧氣的山脈,恍若壁畫裡栩栩如生的仙境。

她在馬爾福身邊站定,隨即低頭瞄了一眼平台下方——這要是摔下去保準腦漿四溢。

不過她卻有一種想要跳下去的欲望。當然她並沒有輕生的念頭,她之前聽裡德爾說過,他曾經通過跳懸崖的方式來練習守護神咒——原理是通過那種失重後帶來的死亡空白感來調動自己所有的自信,希望和勇氣。

對方說這種方式雖然極端,但其實非常好用。

她也詢問過裡德爾他的守護神是什麼,但這個五十年前的男級長卻卻是溫柔的微笑,隻道如果她成功召喚了守護神,那麼一定要告訴他,接著順勢岔開了話題。

“彆走的那麼往前,小心掉下去,”馬爾福注視著遠處聳立著的城堡,他的語氣輕鬆,卻下意識的伸出手臂擋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踩在邊緣處,“我周末的時候經常來這兒——這裡可比地窖安靜多了。”

愛爾柏塔聞言看了對方一眼,感覺他來這兒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放鬆心情或者抱怨波特,於是她轉過頭同樣看向了日光下的蓋著白雪的霍格沃茲,“馬爾福先生是有什麼煩心事?”

嘴上這麼問,她心裡卻想著他的煩心事大概就是波特什麼時候能被學校開除。

果不其然她便聽見馬爾福咬牙切齒的說,“我在想波特和那個純血的叛徒什麼時候能被趕出霍格沃茲!”

在心裡給自己加了十分的愛爾柏塔沒應聲,畢竟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至少救世主不會被開除。不過她還是隨口道:“說不定波特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馬爾福先生。”

“他?”馬爾福嗤笑一聲,非常不屑,“隻有蠢貨才會認為他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你是繼承人的可能性都比那疤頭大。”

感覺大部分高年級都被歸類於‘蠢貨’的範疇裡,愛爾柏塔隨即脫下了右手的手套遞給了對方,“給你馬爾福先生,謝謝你帶我來看如此漂亮的景致。”

馬爾福聞言側過臉看向她,似乎有些不快,“……你的謝禮就是你戴過的一隻手套?還有你今年送我的聖誕禮物是一對袖扣?”

“灰藍色的寶石袖扣馬爾福先生——非常襯你的眼睛。另外這可不是什麼謝禮,”愛爾柏塔微笑著說,那袖扣也不便宜,當然這錢也是她問雅安-弗利要的。她暗想到底是誰更丟三落四,帶了一堆保暖用品卻偏偏忘記了最重要的手套,“我剛才看到你的手已經被凍紅了。”

“……”

馬爾福撇撇嘴,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最後嘟囔了一句什麼便奪過手套戴在了右手上,不一會兒他便抱怨道:“你的手套為什麼這麼熱?”

愛爾柏塔掃了一眼他不滿的神情,“我以為手套就是用來保暖的——另外我的體溫天生偏高,馬爾福先生。”

馬爾福揪著手套的兔絨毛邊兒嫌棄的說:“也對——所以你出門才不戴帽子和圍巾?”

“如果馬爾福先生下次願意提醒我要出城堡,”愛爾柏塔嗅著清新的空氣,這裡寂靜的沒有一點動靜,同時也搞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糾結這些,“那麼我想我會將保暖用品全部帶齊。”

馬爾福哼了一聲沒說話,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站在原地看了會兒風景——愛爾柏塔已經數到第十二隻貓頭鷹從城堡的方向飛了出來,也就是這時候馬爾福又出聲問,他的語氣相當隨意,像是隨便起了個話題,“你以後要繼承弗利家?”

“或許,馬爾福先生,”愛爾柏塔語氣平靜,她不太清楚這個問題是對方父親授意,還是他自己想問的,“除了我似乎也沒人能繼承——至少目前是這樣。”

“……或許?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