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後 你的禮儀真是白學了。(2 / 2)

她在心裡暗自搖頭,感覺格蘭傑熬製魔藥的水平有待提高。確定幾個小獅子出了休息室,她便果斷鬆開了環著馬爾福的手臂(說實話她自己也覺得很彆扭),但做戲還得做全套,於是她學著醉酒的樣子搖晃了一下身體,她豎起一根手指,“饒了我吧馬爾福先生——就這麼一次!”

也是這時候她才看清馬爾福通紅的臉,感覺自己做的有點過分的愛爾柏塔隻能裝作什麼都沒看到。而仿佛也喝了酒,臉色才那麼紅的馬爾福像是對她徹底對她沒話說了,他頭疼的捏了捏鼻梁,但卻在她快歪倒的時候抬手扶住了她,最後愣是將她給摁在了沙發上,“……你去哪兒了?為什麼喝那麼多酒?!”

莫名的感覺這個場景有些似曾相識愛爾柏塔順從的坐在了沙發上,她捂著嘴打了個嗬欠,聲音含糊不清,“你又生氣了馬爾福先生。”

馬爾福聞言深吸一口氣,又伸手將她緩緩傾斜的身體扶正,“……梅林在上你給我坐好了——回答我的問題,弗利。”

“在霍格沃茲的廚房!”

愛爾柏塔心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將這場戲演完,不過救世主可算是欠了她一個很大的人情,這讓她的心情非常不錯。於是她的聲音裡溢滿了喜悅和小孩子氣,揮舞手臂比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卻被馬爾福嘟囔著‘你這像什麼樣子’給摁了下去,“今天的羔羊排可好吃了!忌廉湯也是!”

“你竟然在聖誕節的時候去廚房吃飯?你發什麼瘋?!”

馬爾福隻覺得不可思議,他直接坐在了對方眼前的茶幾桌上,“說重點弗利,你為什麼喝那麼多酒,怎麼不參加晚宴?”

“隻是碰巧馬爾福先生,至於不參加晚宴——”

皮質沙發的涼意倒是緩解了身上的燥熱,愛爾柏塔側過臉讓皮膚貼上了沙發,接著稍稍合上眼,“因為怕你看到我又生氣。”

馬爾福高高的挑起了眉,陰陽怪氣的說:“……哦——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偉大的弗利小姐。”但他很快就轉變了語氣,那是一種責怪,“我從未聽說守護神咒能通過跳崖的方式來練習——”他見四年級生一副滿不在乎(?)甚至閉上了眼睛,便慢慢眯起了眼睛,“我想斯內普教授會很想知道他優秀的學生在私底下到底做了什麼蠢事。”

見四年級生突然扭過頭並睜開了深灰色的眼,他的心裡莫名多了些快意,“這事我一定要告訴教授,弗利,你就等著做勞動服——”

“不,馬爾福先生。”

一想到斯內普教授得知此事朝自己咆哮的模樣,愛爾柏塔不禁打了個寒顫,她的確沒想到馬爾福可能會告狀這茬,於是她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雙手捂住臉,微彎脊背讓肘部撐著膝蓋,像是在醒神也像是在懊悔,“我們可是一個學院的朋友。”

“能和偉大的弗利小姐做朋友這真是我的榮幸——”

馬爾福拖著長腔嘲諷的說,他現在感覺自己身上全是這個四年級生的味道,這種不自在的感覺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衝回寢室去洗澡,但他更覺得弗利這幅醉酒的模樣難得一見,同時注意到對方的幾綹金發有垂落在了他的膝頭,便又說:“你見過哪個人會當著自己朋友的麵兒跳崖?我看你就是個白癡弗利!”

他這麼說著的時候伸手將那幾綹頭發勾了出去。

“……很遺憾你的確擁有一個白癡朋友馬爾福先生。”

微醺的愛爾柏塔毫無心理負擔的說,重點在於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斯內普教授知道。不然她就真的完蛋了。

於是她撤開一隻手,從兜裡摸出來一塊糖果(好像是不久前韋斯萊送給她的),接著將那糖塞進馬爾福的手裡並順勢半仰著臉看他,“我保證再也不會乾那樣的蠢事了。”

反正她已經學會了守護神咒,當然也就不需要跳崖了。說起來她還得再找找裡德爾的日記本,沒想到他說的方法還真的挺管用。

“……”

馬爾福低著頭盯著她看了好半晌,接著突然看著手裡的糖,異常嫌棄的說:“你用這點兒東西就想收買我?一顆糖?”

“……”

愛爾柏塔看起來比他還詫異,她給他糖純粹就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於是她直起身子認真的說,“那你能被我收買嗎,馬爾福先生。”

本來還在撕包裝紙的馬爾福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沉默的看著她,最後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什麼扔在了她的懷裡。

愛爾柏塔低頭一看,發現是一隻黑色的手套——她遺落在石台上的那隻。

“哦——謝謝你,”她拿起手套順了一下上麵的絨毛,接著又有些遲疑的看向將糖塞進口袋裡的馬爾福說:“……你又返回去了?”

馬爾福哼了一聲並雙手環胸,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實在是沒想到馬爾福竟然會返回來找她,愛爾柏塔心道這可真是稀奇,畢竟那會兒他正在氣頭上,她微醺的狀態徹底解除,“真是太抱歉了馬爾福先生。我——”

可馬爾福卻打斷了她的話,“我什麼我?”他不樂意的皺了皺眉,像是不願多說這個話題,“我看你是酒醒了,今天你已經鬨了不少笑話了弗利,趕緊拿著你的手套回寢室——梅林在上你身上的酒味可太難聞了!”

“……”

愛爾柏塔聞言忍不住揪起袍子嗅了嗅,卻沒聞到什麼難聞的味道,可就在她剛想說話的時候,卻見馬爾福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突然站起身扭頭往身後看了一眼,在沒看到那幾個可疑人物之後,他又怒氣衝衝的轉過了頭,“該死——都怪你亂耍酒瘋!放跑了那幾個冒充你和高爾克拉布的人——梅林的胡子他們倆又跑去哪兒偷吃點心了!這事兒我一定要告訴斯內普教授!”

而愛爾柏塔也隻能裝傻,她也跟著站了起來,“我還以為那是什麼聖誕節目——”

“見鬼的聖誕節目——我真不知道你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馬爾福不滿的嘟囔著,像是在思考那三個人到底是誰,最後他卻突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滿目懷疑,“你真的是愛爾柏塔-弗利?”

“我當然是弗利,馬爾福先生,”愛爾柏塔笑嗬嗬的說,心裡卻想著寢室裡那柔軟的床鋪,“斯萊特林的愛爾柏塔-弗利!”

但馬爾福卻抬了抬下巴,接著一本正經的說:“證明給我看。”

愛爾柏塔心道剛才聊了那麼久還不能證明嗎?但她也不能表現出來,隻能任勞任怨的抬起一隻手,“怎麼證明?”

“我來提問,你來回答,”馬爾福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似的,接著也不等她回答便說,“那麼——你怎麼看待疤頭——我是說哈利-波特的。”

“……打敗了神秘人的救世主,很受校長的重視,”愛爾柏塔順勢用那隻舉起的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見馬爾福皺起眉,便又補充,“額,還有他是個格蘭芬多?”

可馬爾福卻對她的回答感到非常不滿意,他像是施舍般的說:“我要你具體說說,最好是有個對比——就用我來對比。”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愛爾柏塔怎麼可能還看不出對方的不對勁,她聯想起她在進休息室前聽到的話,便問了一句:“……這和我是不是弗利有什麼關係嗎馬爾福先生?”

“你管那麼多乾什麼?”

馬爾福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像是炸了毛的貓似的威脅道:“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把你跳懸崖差點摔死的事情告訴斯內普教授。”

“……好吧,但這沒有可比性馬爾福先生,畢竟我並不了解波特,而我是你的朋友,”愛爾柏塔妥協般的搖了搖頭,用斯內普教授來威脅她可真是明智之舉,“從成績上來看顯然是你比較好馬爾福先生,我記得你隻有魔法史不是‘O’,再來就是魁地奇……恕我直言這一點你和波特或許不分上下——彆馬爾福先生,彆生氣,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那麼再看長相——”

她突然看向了金發男孩並且足足有十多秒都沒說話,直把馬爾福看得渾身不自在最後惱羞成怒道:“你看什麼!是沒見過我的這張臉嗎!?”

“……從我個人的審美來看馬爾福先生的相貌無可挑剔。”

雖然對方的脾氣很差,品性很成問題,但這張臉的確是挑不出什麼毛病,可真要較真兒的話馬爾福的發際線似乎有點靠後。感覺到幾分疲憊的愛爾柏塔直接來了一個虛偽的收尾,她剛才又在懷疑對方是不是喜歡她,“綜合起來馬爾福先生肯定是比波特強的。”

至於到底是誰比誰強那可就見仁見智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真不該問你。”

馬爾福卻仿佛早就知道了她的結論般自得的說,“我當然比疤頭強了百倍不止,剛才那個該死的——咳,”他莫名其妙的乾咳了一下,又相當自信的說:“我確定你絕對是弗利,至少你的眼睛和腦子還算正常。”

“……”

愛爾柏塔感覺自己又被嘲諷了一回,然而她竟然已經有點習慣了,“那麼——請問我可以走了嗎馬爾福先生,我想我今天的確是喝多了……”

為了幫救世主一回,她可真是費了不少心思。

馬爾福表情不錯的點點頭,他的語氣比剛才好上不少,“回去吧,你今天可真是太丟人了弗利——另外,你可彆想用一顆糖就收買我!”

知道對方的話是‘跳崖這事兒咱倆沒完’的意思,想著無非就是給馬爾福賠幾個禮物了事的愛爾柏塔敷衍的嗯了一聲,接著再也不想理會想一出是一出的金發男孩,直接抓著自己的那隻手套,打著嗬欠回了女生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