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而過 歡迎來到馬爾福莊園。……(2 / 2)

愛爾柏塔的外祖父母在辛西婭-博克去世後不久也相繼因疾病離世,畫像與外曾祖父母一樣存放於博克家的老宅。可惜的是由於辛西婭-博克已經被家族除名,所以遺產自然也與愛爾柏塔沒有任何的關係。

不過要是真的深究起來,純血家族之間或多或少都牽帶著點兒親戚關係。比如她外高祖父卡拉克塔庫斯-博克的弟弟——赫伯特-博克就娶了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校長的女兒——貝爾維娜-布萊克。外曾祖父娶了克勞奇家的女兒佐伊-克勞奇,外祖父則娶了沙菲克家的二女兒阿比蓋爾-沙菲克。

至於那位外高祖父娶了誰,她卻不得而知。

畢竟辛西婭-博克留下的,無法修複且字跡潦草的族譜(其實那不過是一張羊皮紙)裡沒有寫下這一點。

就在她挑選了一款草莓白巧克力奶昔準備付錢的時候(含著曼德拉草吃東西可真夠難受的),一道男音卻在身後響起。

“草莓白巧克力,真是不出意外的組合。”

那傲慢的腔調讓人一聽就知道是誰,同時一隻蒼白的手將銀西可放在了櫃台上,“我還以為你會選擇青蘋果。”

“如果弗洛林先生的店裡有的話,”愛爾柏塔瞥了一眼對方向上挽起的襯衣衣袖,一顆灰藍色的寶石袖扣若隱若現。她當然不介意有人幫她付了這筆錢,“早上好,馬爾福先生。”

已經走到她身邊的德拉科-馬爾福看起來同放假前沒什麼區彆,還是那副乾淨利落且誰都看不起的模樣。他同樣披了件質地極佳的黑色長袍,或許是料子的問題,愛爾柏塔甚至能感受到陣陣的涼意。

“早上好,弗利。”

臉色非常一般的馬爾福皺著眉看了她手裡的冰淇淋一眼,像是無法理解她為什麼會喜歡那麼甜的東西,“杏仁巧克力冰淇淋,先生。”

店主弗洛林是個長相憨厚且善良的中年人,他總是多給前來買冰淇淋的孩子們多加一個小小的冰淇淋球,或者多淋些水果醬和堅果,而馬爾福也不例外,至少他手裡的杏仁巧克力冰淇淋是展示櫃裡的兩倍大。

室外的天氣顯然並不適合兩個純血家族的孩子舉著冰淇淋和奶昔到處走,於是兩個人也就乾脆在店內不起眼的角落裡落座。

而落座之後,愛爾柏塔便從袍子的內置口袋裡掏出了自己要送給馬爾福的禮物(口袋裡還有要送給馬爾福夫婦的禮物)。由於她當時被蛇怪石化了,再加上後續要思慮的事情太多,也就沒來得及給馬爾福準備禮物,等放假回了家她才有時間準備這些東西。

馬爾福心不在焉的吃著冰淇淋,他接過小禮盒後道了聲謝,卻並沒有立即將其拆開,而是隨手放進了口袋裡。愛爾柏塔看出對方的心情不佳,便也沒有在應聲,而是安靜的喝著自己的奶昔。

許久,這個金發男孩才開了口。

“一會兒我會用門鑰匙帶你去馬爾福莊園,”說完這句話後馬爾福猶豫了幾秒,“我爸爸會替我們摘下戒指。”

愛爾柏塔咽下口中酸甜程度剛好的奶昔,並下意識的看向了馬爾福的右手——那枚戒指還好好地戴在上麵,“......你父親知道了?”

然而坐在她對麵的馬爾福卻顯得有些尷尬,同時臉色也差了幾分,估計在莊園裡沒少挨自己父親的訓斥,他避開她的目光嘟囔,“總之如果我爸爸問起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說是拿錯了複活節的禮物。”

“......”

聞言愛爾柏塔便明白馬爾福為什麼會叫她出來了,原來是為了先把謊話串通好避免露餡的可能性。不過顯然他的撒謊技術並不到家,他們之間可沒有在複活節時互送禮物的習慣,況且她也不認為盧修斯-馬爾福會相信他的話——那畢竟是學校的校董,自己兒子在學校裡做了什麼他難道真的不知道?

不過她還是給足了對方麵子,畢竟能摘下戒指對她來說可算是件好事——特彆是在不清楚馬爾福家立場的情況下,她將奶昔清理乾淨並喝了一口弗洛林免費贈送的檸檬水,相當真誠的說:“你放心馬爾福先生,不該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會說。”

德拉科-馬爾福看起來鬆了口氣,神色多少有了些好轉,他也同樣對著自己手裡剩了大半的冰淇淋用了一個清理一新,緊接著起身越過木桌來到她的身邊,並足夠紳士的伸出了右手,那動作流暢的就好像背後有馬爾福家的家主盯著他的禮儀是否合格似的。

然而他嘴裡說的話可與現在的形象完全相反,他擰著眉不滿的抱怨,“你用過門鑰匙嗎?我是說——那滋味可不怎麼好受。”

愛爾柏塔從善如流的將手搭了上去,跟著借力站了起來,“沒有,馬爾福先生。這比幻影移形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門鑰匙是一種被施過魔法的物品,可以將接觸到它的人傳送到指定的位置。在大多數情況下,門鑰匙都會是一種不起眼的日常用品,以防引起麻瓜們的注意。*

其使用自然非常嚴格,每一個門鑰匙都在魔法部那裡記錄在案(想來馬爾福家會有些違規用具)。而門鑰匙的種類大致分為三種,一種是觸碰後即刻被傳送至預設的目的地,第二種是在固定的時間將人傳送。第三種則比較少見,直接觸碰不會發生任何事,隻有擁有者去接觸並有意識的默念固定詞彙才行——當然為了避免誤觸,所以多數人會特地設置一些拗口冷僻的詞彙,以免意外發生。

其實這種默念也是一種無聲咒,隻不過媒介從魔杖變成了門鑰匙而已。

反觀弗利家也擁有一個門鑰匙,隻不過在雅安-弗利那裡,她目前無法順利拿到手就是了。

馬爾福聞言頗為厭惡的撇了撇嘴,估計是想起了某些不怎麼美好的回憶,“都差不多,所以我更喜歡騎飛天掃帚。”他說著說著又看向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擰起的眉頭卻舒展了許多,“為什麼你的手總是這麼熱?”

“......因為我天生體熱,馬爾福先生。”

愛爾柏塔無奈的說,關於這一點她好像已經和對方重複了多次,而與她乾燥發熱的手完全不同,馬爾福的手總是帶著點涼意,她順勢想要鬆手,“那麼我戴上手套——”

但馬爾福卻忽然大力握住了她的手並用力下壓,借此阻止了她的舉動,他莫名其妙的瞪了她一眼,“梅林的胡子!現在可是夏天!”

感覺馬爾福握的實在太緊,愛爾柏塔又想起了情人節時尷尬的境況,“但你不是不舒——”

“行了弗利,我可沒那麼說,你要是戴上手套那我就更熱了。”

馬爾福扭過臉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緊接著她便看見他從口袋裡摸出一隻銀色的懷表,隨後他挑開刻著繁複花紋的蓋子看了眼時間。

“……”

他撇撇嘴合上蓋子,最後將懷表揣好,但手卻仍然放在口袋裡,“差不多了。”

他的話音剛落,愛爾柏塔就感覺到有一個鉤子忽然勾住了她的肚臍,並將她大力向前拽去。與此同時她的四肢也跟著騰空,隨著那可怖的力道飛速向前飛去,而拍在臉上的狂風和失重感讓她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咚’

鼻子上傳來的酸楚讓她睜開了雙眼,這才發覺自己和馬爾福已經臉朝地摔在了厚實的羊毛地毯上,那暗紅色和奶白色交織在一起的印花看著卻並不讓人覺得眼花。她聽見馬爾福正倒吸著涼氣,估計也是摔得不輕,便鬆開了與他相握的手。

然而當她略有點痛苦的捂著鼻子將視線往上一抬,卻看見了一雙被擦得鋥亮的皮鞋。

她試圖爬起來的動作一僵,與此同時身邊也傳來了馬爾福有點生硬的聲音,“......爸爸。”

“容我提醒你德拉科,”下一秒,稍顯慵懶的男音便緩緩響起,語中透露出了顯而易見的不愉,“一位淑女因為你的失誤而摔在了你的身邊,可你卻對此無動於衷。”

“爸爸,我沒有——”

相較於條件反射開始為自己辯解的小馬爾福,愛爾柏塔倒是滿心尷尬的抬起了臉。在他們的前方一米處,穿著銀灰色西裝馬甲,正舒適的靠在沙發上的盧修斯-馬爾福放下了手中的預言家報紙。

他頗具耐心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以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接著又看向了已經站起來的愛爾柏塔。

“歡迎來到馬爾福莊園,弗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