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初顯 謹記學院傳統。(2 / 2)

[HP]社會我拽哥 青城小巷 11860 字 8個月前

三個格蘭芬多俱是一愣,接著沒幾秒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們扭頭互相對視了幾眼,眼中的喜悅幾乎要化作實質從眼裡蹦出來了。而波特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他咽了口唾沫開了口,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雀躍,“那我——”

愛爾柏塔以搖頭的方式示意他不必再說什麼人情,而且直言欠她一個人情還不如什麼都不要,這樣方便波特轉變他對她的態度——畢竟鄧布利多校長不想讓她將那場談話的內容給說出去,而如果波特從裡德爾那裡聽說了什麼,那必然會告訴鄧布利多校長,可對方似乎沒有多做解釋,顯然是有他自己的用意。

若有所思的她鬆開交握的手指繼續低頭寫剩下的作業,“調查期的延長想來是必然的事情,況且把事情查的清清楚楚對誰都好——”她的神情逐漸冷淡下來,就好像這幾個人打擾了自己的學習,“請問三位還有什麼事嗎?”

三個格蘭芬多忙不迭的站起身道彆,落在最後的波特在離開前卻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他隻是小聲的對她說了句謝謝。

愛爾柏塔自然沒有對此做出回應,她甚至都沒抬頭看對方一眼,他謝她的次數可真是太多了,多到她都懶得去數。

待波特一行人離去,得到片刻清淨的愛爾柏塔就這麼一直在圖書館待到閉館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當她拖著稍顯疲憊的身軀踏進休息室,就聽見有人在高聲說話,語氣透露出十足的憤慨。

“我簡直不敢相信!”

說話的人是安東尼-羅爾,他站在一堆學生中間皺著眉,像是領導者一般的訓斥,身後站著黑頭發的奈特利,“你們竟然就讓他侮辱我們的教授——”他馬上就發現了她的存在,便立刻將話遞給了她,“你可算回來了弗利,我敢保證你絕對不敢相信今天下午發生了什麼!”

走下石階的愛爾柏塔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掃了一眼聚在休息室裡神情各異的學生們,她發現今天休息室裡的人格外的多,不過絕大多數是低年級的混血和新生。而幾個七年級的純血正落座於窗戶邊,圓桌上還有幾杯冒著熱氣的瓷杯,但他們卻沒碰上一口,似乎也不打算參與這場對話。

另一邊,吊著胳膊的馬爾福和他的朋友們正各自坐在高背椅和沙發上,對於羅爾的一番話也沒什麼表示,他們的表情也意外的統一——那就是沒有表情。就連高爾和克拉布都難得沒有再去吃什麼零食,而是坐在一起直愣愣的看著前方不發一言。至於坐在雕像前的達芙妮卻正看著自己的指甲,似乎有些不滿意上麵的圖案——一簇百合,她已經和她抱怨過數次,她想做的是凋零的玫瑰,而不是什麼盛放的百合。

蘭迪-西德尼則坐在角落的陰影裡,跟前還擺著一大摞作業。

奇怪的是她沒看見莉婭和小格林格拉斯。

“哦——那我想會有人願意為我解釋一下。”

愛爾柏塔收回視線認真的點了點頭,她看向了靠在大理石牆壁上默不作聲的男級長霍爾,“霍爾先生?”

“根據羅爾先生的意思,”被點了名的霍爾立刻回話,“今天下午三年級學生們學到了黑魔法生物-博格特。而在上黑魔法防禦術的時候,其中一個格蘭芬多——他應該是叫隆巴頓,他的博格特變成了斯內普教授,後來在盧平教授的......”他猶豫了幾秒看向她接著說,“在他的誘導下,那位‘斯內普教授’身上的袍子在被隆巴頓念咒之後變成了女士長裙,頭上也戴了一頂禿鷲高帽。”

略感意外的愛爾柏塔挑起眉梢,她重複了一遍對方的用詞,“誘導?”

“沒錯。”

說話的人是安東尼-羅爾,他像是真心在為斯內普教授考慮,“那個萊姆斯-盧平誘導學生來侮辱斯內普教授。”

“我想你現在還不夠冷靜,羅爾先生。但顯然盧平教授的做法欠妥,不然各位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聚在休息室裡.....這大概與他是第一次進行教學有關。”

愛爾柏塔見所有人都看過來,就知道這起意外的矛盾恐怕會在刻意的煽動下上升為學院對立的地步。思及不久前斯內普教授在晚宴時的態度,感覺兩個教授可能有些私人恩怨的她故意說:“那是一隻用於教學的博格特,並非斯內普教授本人。”

“但那是頂著院長外表的博格特!”

羅爾立刻擺出一副難以理解的看著她,似乎相當的痛心,他指責道:“你作為斯萊特林的級長,竟然在幫那個可笑的格蘭芬多說話?也對,我聽說他還直接叫了你的教名。”

“......”

愛爾柏塔看了他半晌,心道自己猜的果然不錯,麻煩這不就來了嗎?那麼這顯然也不僅僅是學院矛盾的問題,羅爾明顯是在借題發揮質疑她的作為和立場,從而挑撥她在斯萊特林的地位和交際網。

不過她還是感慨這學期新上任的兩位教授真的得認真仔細的備課才行,不然他們的麻煩隻會越來越多。

於是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而得益於羅爾的話,她這才知道盧平教授是個格蘭芬多——她還以為他是個赫奇帕奇。感覺背包的束帶勒的肩膀發痛的愛爾柏塔歪頭將肩上的包給取了下來,“彆激動羅爾先生,你這幅模樣會讓我覺得自己背叛了斯萊特林。”

安東尼-羅爾的眼角微不可查的抽動了一下。

“博格特的作用我們都清楚......它能直觀的呈現出我們當前的恐懼,不過這種恐懼也不會永遠固定成某個形象,”她將包放在了沙發上,隨後緩步走向羅爾,而聚在他跟前的學生們也自發的讓出一條路。隨後她在距離羅爾一步遠的位置站定,“很遺憾目前隆巴頓內心所恐懼的就是斯內普教授,而盧平教授也無法預見這一點。再者我們誰都不能讓他臨時換個害怕的對象不是嗎?”

羅爾表現的非常不屑,他身後的奈特利也哼笑一聲,“那他也不能——”

“不能什麼?”

愛爾柏塔立刻截斷了他的話,這件事今晚必須解決,“擁有‘斯內普教授外表’的博格特的出現是必然,它除了能變成穿裙子的模樣——我想盧平教授在這方麵或許有失偏頗,”她用了一種不是很讚同的語氣,隨後接著道,“同時博格特也能變成任何可笑的東西——比如你。”

剛才還神氣十足的安東尼-羅爾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奈特利則皺起了眉。

“哦——不過它當然不會,這隻是個不怎麼有趣的例子。若是我冒犯了你,那我在這兒說聲對不起,”愛爾柏塔緩緩拉開一個相當歉疚的微笑,仿佛那真的是個玩笑話,她看都沒看一眼奈特利,“如果它變成了一隻僵屍,一隻老鼠,那也是一種侮辱是不是?”

站在她對麵的安東尼-羅爾的鼻翼甕動著,鼻孔似乎都張大了不少,棕色的眼裡似乎流淌著某種惡意,“你這是在偷換概念弗利,這性質完全不一樣!”他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怒氣突然轉變成了一種狡猾,“你要是知道自己在那堂課上變成了什麼,恐怕就不會是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了。”

“......”

眯起眼睛的愛爾柏塔突然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她似乎明白了莉婭為什麼沒有出現在休息室裡。果然下一秒羅爾便說:“你妹妹的博格特是你,弗利。”

而他身後的奈特利嘖嘖兩聲接道:“她還把你變成了一條拴著鏈子的狗。”

羅爾也不給金發女級長說話的機會,他回頭看了自己的朋友一眼,接著扭頭以一種不懷好意的態度打量她,“彆這麼說,奈特利。我們的女級長總不會對她的妹妹出手,畢竟她們的關係那麼好,我想那大概是起意外。”

他嘴裡說著為她辯駁的話,但語氣上就好像他親眼目睹她對莉婭甩出幾個毒咒,卻又不得不撒謊似的。

“如果你指的是讓她在每個科目都儘力拿到一個‘O’的話。”

見圍在一旁的低年級生們表情奇異,愛爾柏塔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她有些明白為什麼莉婭的博格特是她,但她當然不可能明說,“那顯然她得害怕我。不過我還是得糾正你話中的錯誤,奈特利先生。變成狗的是博格特,而不是我......另外我很高興自己的妹妹克服了心中的恐懼。”

她微笑著提醒,接著突然發問:“話說回來,羅爾先生。你還記得自己的博格特是什麼嗎?”

做出一副考量表情的羅爾十分明顯的僵住了。

“哦抱歉,過了這麼久,羅爾先生想必也忘了那件小事。”

像是明白了他沉默地含義,愛爾柏塔妥協了似的擺了擺手,她不打算繼續深究這件事,“但看起來我得拜訪一下盧平教授,對他的教學提出一兩點建議……那麼我們現在重新說說這件事,假設這是一種侮辱——他笑了嗎?”

回過神來的羅爾一愣,“什麼?”

“我的意思是盧平教授笑了嗎?麵對著一個戴著禿鷲高帽,穿著女士長裙,有著斯內普教授模樣的博格特。”

愛爾柏塔故作疑惑地看著他,接著她突然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哦——抱歉。我一時間忘記你是七年級生,羅爾先生。畢竟你對這事兒了如指掌,就好像目睹了全過程似的。”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羅爾隱隱發黑的臉色,無比平和的說:“那麼誰願意告訴我,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那個格蘭芬多有沒有哈哈大笑。”

公共休息室內鴉雀無聲,靜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但很快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是德拉科-馬爾福。

他原本正靠著椅背望著波光粼粼的水晶穹頂,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扶手上的雕花,像是在思考什麼。接著他灰藍色的眼看向她,並用一種不怎麼在意卻有點嫌惡的口吻說:“他沒有——倒是疤頭,他笑的比誰都歡。紮比尼?”

正看著壁爐火焰的紮比尼眨了眨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不是笑到岔了氣?”

“顯然——”離馬爾福最近的帕金森滿臉無聊,她打了個嗬欠,似乎已經困倦,“要不是那個韋斯萊扶著他,估計他都趴在地上了。”

愛爾柏塔聞言看向了翹著二郎腿坐在高背椅上的馬爾福,其實他的坐姿還算端正,“真是敏銳的觀察力。”

見他報以一個虛偽的假笑,她便歪頭瞥了眼麵露尷尬之色的其他學生,“上課的時候打起點兒精神,不要隻顧著看熱鬨——我還指望著你們多為學院加些分,幫助斯萊特林贏得學院杯,三年級的先生小姐們。”

“這能代表什麼?”

但安東尼-羅爾卻仍舊不滿意這個結論,他還在步步緊逼,“誰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關於這一點我很讚同你,羅爾先生,”愛爾柏塔微微頷首並抬手抽出魔杖,見對方的麵色一僵便意味深長的說:“我們誰都不知道某個人的內心究竟在想什麼,除非運用一些小小的手段......”

這句話說完之後,她便給自己用了一個清理一新。也不知道安東尼-羅爾有沒有聽懂她的暗示,他不快的看著她的魔杖,“可你不能否認那些格蘭芬多必須學會尊重我們的院長。”

“哦——我當然想,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想讓所有人都尊重斯內普教授。但這顯然不可能,而這些教育也不應該由我們代勞,我倒是不知道斯萊特林什麼時候變成了格蘭芬多們的家庭教師?”

她的這句話不知道觸到了馬爾福的什麼點,他不怎麼自然地乾咳了一聲,翹著的二郎腿也跟著放了下來。紮比尼倒是露出了一個不怎麼明顯的笑容,他看了好友一眼,得到的自然是一個不滿的白眼。

愛爾柏塔也沒空關注他們,她反而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隨即又語帶嘲意的補充,“當然,我並不確定斯內普教授是否想要格蘭芬多的尊重。”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有幾道不太明顯的輕笑從不同的位置傳來,顯然足夠讚同她的這句話。

“同時我也理解各位的心情,也很欣慰你們對學院的維護和對斯內普教授的敬愛,”愛爾柏塔微妙的停頓了一下,“但盧平教授是斯內普教授的同事——即便那是侮辱,也是他們兩個成年巫師之間的私事。”

羅爾還想說些什麼,他的語氣已經開始急躁,“可——”

“難道你想要越過斯內普教授替他處理這件事,羅爾先生。”愛爾柏塔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毫不猶豫的扣下一頂帽子,“或者斯內普教授知道你在這麼做?還是說你認為他沒能力處理好此事,甚至需要他的學生們替他操心?”

她傲慢的,用一種質問的語氣問:“我們的教授,最年輕的魔藥大師,斯萊特林的院長就是如此軟弱無能?”

她連珠炮似的話讓安東尼-羅爾的眼神明顯一慌,他馬上就撇清了關係,“我沒這麼說過弗利!你可彆——”

“我知道,我知道,羅爾先生。你是出於對斯內普教授的維護才會如此憤慨——我想了又想,也隻有這種可能對不對?”

完全掌握了話語權的愛爾柏塔神色明朗,直接給了對方一個可下的台階,“現階段我們應該做的就是在課堂上儘最大可能多加分,讓盧平教授看看他‘侮辱’對象的學院學生有多麼的優秀,而反之格蘭芬多們又是多麼的‘相形見絀’。”

她的目光滑過已經開始喝茶並低聲交談的高年級生們,很快便明白了他們的態度——一場鬨劇而已,並不值得多加關注。

而今晚的這個陷阱拙劣的讓她想要發笑,就算這幾年安東尼-羅爾裝的再好,那也無法掩蓋他厭惡且憎恨她的事實。畢竟當初她害得他顏麵掃地被人恥笑,若不是斯內普教授及時製止,她差點就把他送去見梅林。

所以他想要報複她也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們不打算再仔細看看自己的黑魔法防禦理論嗎?”

愛爾柏塔沒有再去理會神情難掩糟糕之色的羅爾和奈特利,而是轉身麵向了站在她身後的低年級學生們。她冷淡的注視著他們每一個人,聲音十分輕緩,“在學院內你們有討論的自由,也可以提出各自的不滿。但我不希望聽到某個斯萊特林無故缺席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消息,也不想看見計分沙漏裡有寶石消失。”

她第一次以級長的身份做出了警告。

“謹記學院傳統,彆做讓院長覺得丟臉且有辱斯萊特林聲譽的事。”

說到這裡她便稍稍側過臉,用餘光去看神色不明的安東尼-羅爾,聲音裡沒有半點戾氣,“畢竟我可不想給斯萊特林扣分,各位先生小姐以及——”

她轉過身直視羅爾的雙眼,擺出一個帶著點惋惜且客氣的表情。

“各位繼承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