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事 彆生氣。(2 / 2)

他的聲音大到仿佛被人施了洪亮咒,整個訓練場都回蕩著他稍尖的語調,正在場上飛行的隊員們紛紛投來疑惑的視線,而正準備將整盒巧克力都收起來的愛爾柏塔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給嚇了一跳,她條件反射的抽出魔杖布下一個隔音咒,“怎麼了?”

馬爾福也沒去看她的魔杖,反而冰冷冷的笑了一聲。接著他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捏住日程本的上緣,將滿是字的那麵對準了她,“請問偉大的級長小姐,你是馬上就要從霍格沃茲畢業了嗎?你的周末竟然連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都騰不出來?”

將魔杖重新收了回去,愛爾柏塔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她逐漸習慣了男孩拐彎抹角的關心方式,“彆擔心德拉科,我的睡眠時間足夠——”

“根本不夠!”

但馬爾福卻相當不樂意的打斷了她的話,嘴裡的話也說得亂七八糟,“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麼,你的時間安排根本不正常,而且你已經足夠優秀。等你七年級的時候說不定還能當上學生會主席——還是說你在顧忌你妹妹和弗利家族?”

他的這番話讓愛爾柏塔意識到他誤會了什麼,於是她非常認真地開口解釋,“這跟他們沒有關係,德拉科。而且努力不是壞事,再者我也有分寸。”

“梅林在上——”

馬爾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努力忍耐著不對她發火,又或者是在間接表達他對她的不理解,“你的分寸就是把時間安排到讓人喘不過氣?連飯都不吃?我敢說潘西養的波斯貓吃的都比你多,高爾和克拉布一天吃的東西能頂你一個月的飯量!”

這種詭異卻又有點形象的類比讓愛爾柏塔愣了一下,結果還不等她予以回應,馬爾福便放下了日程本,他皺著眉看她,語氣比她剛才還要認真,甚至帶著些探究,“而且你好像很著急——你到底在急什麼?”

意外於對方某種程度的敏銳,壓根就插不上話的她聽見馬爾福連珠炮似的又說:“還有你沒發現你飛行的速度都變慢了嗎?再這樣下去就連疤頭都能追上你了——你絕對不能輸給他!絕對不能!”

感覺話題逐漸偏離的愛爾柏塔:......

“好吧,我不會輸給他的德拉科。”

不知為何覺得有點頭疼,她就知道救世主在他那裡是永恒不變的話題,於是她摁了摁發脹的太陽穴繼續道:“這次我還是會把金色飛賊帶給你——就像三年級時一樣,我保證。”

她臨時頂了他的位置,自然要代替他將金色飛賊抓進手裡。

隻要她做出保證,那麼她就不會食言。

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收斂了情緒的愛爾柏塔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馬爾福的回應,她奇怪的歪過頭,卻就見金發男孩神情異樣的瞪著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你把它給我乾什麼!?”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過迷惑,麵色有些發紅的馬爾福乾咳一聲合上了日程本,可他的語調卻有些雀躍,“那是屬於斯萊特林的榮耀,又不是我一個人的。”

因為他的這番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大歧義的愛爾柏塔瞬間尷尬起來,她立刻掩飾性的看向訓練場,“額對,你說的沒錯。”

然而詭異又曖昧的沉默卻還是像潮水般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

不過好在訓練場上弗林特的怒吼聲打破了這份沉寂,場上的一位追球手被遊走球擊中,差點掉下掃帚。馬爾福也順勢開口,“巧克力——我是說,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巧克力嗎?”

不,她剛才隻是單純的問問他想不想吃而已。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腦子有點亂的愛爾柏塔一時間還真的找不出合適的理由拒絕他——她總不能說巧克力很難吃,又或者說這是關於愛情的巧克力吧?

於是她有點糾結的將盒子打開,露出裡麵色彩繽紛擺放整齊的塊狀巧克力,“你想吃哪個顏色的?”

她身邊的馬爾福草草的掃了一眼,接著不假思索地說:“金色。”

於是愛爾柏塔挑出金色的那塊巧克力並快速剝開包裝紙,接著眼疾手快的將巧克力塞進了馬爾福微張的嘴巴裡——他好像還想說話。

“彆生氣了德拉科。”

自然的將包裝紙捏在手裡,她敢發誓這是她這輩子最真誠的語氣,“我保證我的周末能多出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巧克力的味道怎麼樣?”

這下馬爾福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的臉色再度變得奇妙起來,他似乎不明白巧克力怎麼就突然進了他的嘴裡。可很快他便彆過視線不再與她對視,接著金發男孩仿佛是覺得有些熱,便伸出左手扯了扯一絲不苟的領帶嘟囔:“......太甜了。”

“很甜嗎?”

感覺自己又乾了件蠢事的愛爾柏塔瞥了眼馬爾福微紅的耳尖,她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也變得有些奇怪,隨後隻好故作正經的垂頭去看手中金色的包裝紙。

不過梅薇思明明和她說過這次的巧克力調整了甜度,而且她吃的薄荷口味也不怎麼甜。接著她完全是下意識的將包裝紙一翻,一下子就看到了內側深綠色的字跡。

也正是這行字令她的心臟忽的漏跳一拍,沒由來的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給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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