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藍初遇外人,突然間就左擁右抱了起來,還是兩位黑膚銀發的異族小朋友,她頓時就有些不習慣,猶豫了片刻,還是實話實說了:“謝謝你,我都喜歡的,但我想問……烏瑪迦犁是男性吧,可男性在今天不是不允許進入天妃花苑的嗎?”
此話一出,彌那迦的臉色瞬間就白了,烏瑪迦犁也站直了身,兩人同時盯著伽藍,一時間三人的眼神都有些惶恐。
伽藍蒙了,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還是烏瑪迦犁搶先問道:“你要去彙報嗎,你想要我受到懲罰?”
伽藍:?
彌那迦立刻搶道:“不是這樣的,南珈,這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錯,是我默許了迦犁胡鬨,還是責罰我吧!”
烏瑪迦犁:“哼,和你無關,是我一定要這麼做的,是我想來看天女的,就算父親來了也該把罪責給我!”
這事情莫名其妙又和天女關聯上了,伽藍趕緊製止了兩姐弟:“我不會說出去的,我隻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要偽裝進入花苑?”
姐弟倆都愣住了,又是烏瑪迦犁先問:“你真的不說?你不是天部眾嗎?”
伽藍:“是的,但你也沒有危害到任何人呀……”
剛說完伽藍就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了,理論上來說,這一場“選秀”是給天女找女性-夥伴的,且這是吉祥天下達的指令,假如用偽裝違抗指令,這幾乎就相當於是在侮辱天神的旨意,而隱匿者同罪——沒被發現還好,一旦叫破就不行了,如果“南珈”真的隻是天部眾,那作為部眾的她還隱瞞了族長吉祥天,這更是罪上加罪。
彌那迦連連搖頭:“不行的,這會牽累南珈,我們還是一起去請罪吧,這本就不乾南珈的事啊。”
烏瑪迦犁聽罷也低下頭,顯然是默認了這樣的處置。
伽藍左右看看,小心地詢問:“呃,那你為什麼要冒這個險呢,你就是來……呃,看天女的?”
烏瑪迦犁破罐子破摔道:“對呀,我就是想看看天神的繼任者到底是什麼人,如果可以我還想去看看天妃與天神呢。”
彌那迦聽著這等不敬的話語,整個人都要昏倒了:“迦犁!你在說什麼!”
伽藍反而覺得好笑,去看毗濕奴?抬頭看太陽就是了,不值得專門跑一趟。
她柔聲道:“沒事的,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你們趕緊去找舍刹大人,和你們的父親認個錯。”
——同時她這邊也會讓菈妲尼婭去描補,一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和稀泥就完成了。
可能連伽藍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認真時說出的話語非常有說服力,彌那迦愣愣地聽完,有些怯怯地點頭:“我們立刻就去……”
烏瑪迦犁則要隨心所欲許多:“那我們還能見到你嗎?”
伽藍失笑:“可以呀,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麵了,彌那迦,謝謝你的花環,我也送你一朵。”
說罷她便伸出手,一朵白色的蓮花就自然浮現出來,隨後伽藍把這枚碩大的花朵放在彌那迦深褐色的掌心上,眨眼間,這蓮花就化作了一枚小巧的白色花紋,可愛極了。
這朵蓮花由伽藍本人力量凝聚而成,它的作用和祥瑞八寶中的海螺有些類似,可以標記與傳訊,雖然在威力和功能上遠遠比不上八寶,但它完完全全是伽藍本人創造的——就在剛才,她在烏瑪迦犁的舞蹈中隱約察覺到了什麼,而就是這麼一丁點都算不上領悟的領悟,竟然就啟發了蓮華妙法,帶給了她立竿見影的術法力量。
蓮華妙法,果然玄妙。
“你可以用這個聯係我。”伽藍笑道,“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彌那迦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掌心中的小蓮花,烏瑪迦犁羨慕極了,立刻直白地請求:“南珈,我也想要。”
然而伽藍已經憋不出第二朵了,剛領悟的術法急需鞏固練習,她隻能緊著未來的閨蜜先給,便朝烏瑪迦犁抱歉地笑了笑:“下次吧,等我們下次再相遇時,我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