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La Land(二十) Pri……(1 / 2)

等喬琳和保羅從睡夢中醒來後,他們想起前一晚的鑰匙事件仍然覺得十分好笑。不過這也給他們提了個醒,喬琳家的安保情況其實並不理想,外人很容易就能翻過圍欄。

喬琳有點苦笑著說:“小牛唱片的安全顧問確實說過我現在不應該繼續住在這裡了。你知道的,我們會有很多粉絲寫信或者寄東西來,大部分寄去了公司,可也有些寄到了這裡。哈利的助理和艾米麗一直在負責過濾這些東西。大部分信件的內容都很可愛,我有的時候讀完都會覺得我真的值得他們這麼愛我嗎?他們的情感真的太真誠了,我幾乎有點惶恐!”

說到這裡時她歎了口氣,“可是,也有一些惡心的東西……我知道哈利不想讓我們知道這些事,但是……”

保羅問道:“你是說那些仇恨名人的人嗎?”

“有點,但我說的不是那個,”喬琳搖搖頭,“有人表達出了病態的迷戀狀態……安全顧問說還沒有到尾隨的級彆,可我也得注意。”

保羅驚訝地看著她說:“天呐,babe,你從來沒跟我說過這個。你真的不應該再甩開保鏢了!”

“我知道!”喬琳不滿地撇了撇嘴。

保羅歎了口氣,拉著她的手說:“甜心,也許你確實得考慮搬到更私密或者有24小時安保的地方了。我知道這兒附近是我們長大的地方,也是個足夠安全的中產社區,可它畢竟沒有全天候安保,很多時候你都一個人住在這裡。”

“我爺爺在洛杉磯給我留了一棟在日落大道上方的房子,它非常私密,隻有一條車道進出,旁邊就是山崖。你知道的,就是那種超級傳統的豪宅地產。可是它太舊了,我得翻新它,這會很貴。而且安保費用也不便宜,如果我雇傭全天候的警衛,每年至少要花掉15萬美元。這還隻是一個24小時警衛的價格,那處房產是個莊園,我至少得有個安保小隊。”

喬琳無奈地歎了口氣,皺眉說:“我確實付得起,但我隻是普通有錢,還沒有到那個等級的富有,這負擔太重了。除非在聚光燈下,大部分的名人也不會在家裡雇傭24小時安保,太不劃算了。我想我隻有真的成為億萬富翁才會考慮這種支出吧。”

她自己清楚自己的財產狀況:家族信托每年雷打不動地給她30萬美元的津貼,專輯雖然很掙錢但是現在大部分都還沒有入賬,已經到手的大部分現金和存款又都在各種投資賬戶裡,音像店每年10萬美元不到的淨利潤算不上什麼大錢……

喬琳知道自己的日常生活又不算低調,在保證消費水平不變的情況下,她還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她的財務狀況實際上並不穩定,如果下一張專輯的效果不理想,她會很快失去主要收入並且陷入債務風險。

保羅想了想回答說:“如果你覺得這不劃算,那麼我們最起碼還有點彆的補救措施。首先你得安裝一些更高的圍欄,升級現在的家庭安全係統,確保有人闖入的時候警報會響。我不擔心你的財產安全,我知道你有保險,你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你覺得在家裡修個安全室怎麼樣?”

“安全室?”

“是的,那種由很厚的鋼門保護著的房間,如果有人闖入,你可以躲進去。”

“聽起來可行。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去考個槍證?”

“我不會反對這個主意。而且我覺得最好在院子裡養隻狗,我讀過一條新聞,它說養狗會顯著降低竊賊入室盜竊的意願。”

“這有點麻煩,我很多時候不在家……”

就在喬琳頭疼住房問題的時候,小牛唱片的哈利卻已經從宿醉後的頭痛中掙紮了出來,開始加班工作了。今天是星期六,紫色天鵝絨的EP《荒誕》即將在下周一開始正式發行,他需要確保所有工作在周一能夠順利展開。

他現在基本上扮演了樂隊的經理加唱片公司A&R高管的全部角色,看在樂隊給他的5%的分成上,他加班加得很有乾勁。

從1%漲到5%,也許下一步他就能拿到10%了呢,在這點上他很樂觀。

說真的,《非法宿醉》連帶著單曲整體取得的成功都太驚人了,這讓他在小牛唱片內部成功站穩了腳跟。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和紫色天鵝絨正緊緊地綁在一起,後者就是他在公司謀取利益的標誌性成就。

哈利很清楚這一點,他很樂意在前期多投資一些精力和情感,然後在秋天收獲。

喬琳倒是沒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她已經做了公司要求的一切,拍照片、錄視頻、接受雜誌和電視台采訪,她還能再做什麼?

《荒誕》MV從去年11月開始就在MTV和VH1電視台不斷重播,播放時長很快就要登頂。根據《公告牌》雜誌的統計,它在電台排行榜上也從最初的第34位上升到了第11位。就商業發行而言,這兩個月的宣傳已經足夠專輯在線下鋪開了。再加上他們很快就要在格萊美這個超級舞台上表演這首歌,宣傳方麵的工作已經做得夠足了。

要說她唯一沒做的,就是這些日子她不在樂隊裡,樂隊沒有她就沒法出去表演而已。可他們不是要在今年開始《非法宿醉》的全球巡演嗎?

一想到這個,喬琳就覺得又興奮又頭痛,隻好把這件事拋在腦後,隻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事上。

眼下她隻有三件事需要重視:《臨終影像》的宣傳和發行問題,頒獎季的表演和造型準備,以及3月份《所有好女孩都不見了》和《19》兩首歌的MV拍攝。

除去這些事外,她還得跟樂隊一起積極地參與這期間的各類行業聚會和派對,跟評論人、高管和其他有影響力的人見麵,接受更多采訪,增加曝光量。

這就是喬琳最厭煩的那類公關宣傳競賽活動,可就像是瑪麗亞告誡她時說過的那樣,她選擇了這份事業,也就得擁抱它的弊端。

往好處想,她可能會遇到一些她喜歡的藝術家,說不定還能交到新朋友呢!

作為華納旗下的格萊美提名者,紫色天鵝絨受邀出席了華納集團的格萊美預熱派對。他們在比弗利山莊酒店吃了早午餐,然後又在晚上的大型派對上表演了《荒誕》和《Without You》兩首歌。

穿著正裝、手拿香檳跟高管們碰杯顯然算不上什麼好玩的事,可喬琳對此早就駕輕就熟了。但是真正好玩的還是晚上十點以後的事,人們會離開燈燭輝煌的宴會廳,轉戰燈光更昏暗的酒廊和泳池邊,交換電話號碼和私人信息。

喬琳也沒能免俗,她選了個還算隱蔽的角落,剛準備坐下歇歇腳,就發現自己好像剛剛不小心打攪了其他人的休閒時光。

她隻好笑著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裡還有人。”

那個半個身子都躲在陰影裡的男人回答:“沒關係,顯然我無權獨占這個地方。”

他起身從陰暗處走到了燈光下,喬琳這才看清楚他長什麼樣——

他是個非常高大的男人,看起來得有6英尺5英寸(196厘米)那麼高;方圓臉,皮膚曬成了古銅色,顴骨處帶著酒後的紅暈;眉毛的顏色跟他的頭發一樣深,又粗又直。

喬琳猜他可能在25歲左右。

除去他的藍眼睛不夠透亮外,喬琳一打眼看過去時幾乎以為自己看到了更年輕一些的梅爾·吉布森。

隻是他看起來可比吉布森文雅多了。

他笑著對她說:“我是阿方索·德波旁-巴滕貝格,阿普爾比小姐,我是你的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