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琳和戴蒙聊到了模糊樂隊的“公園生活”巡演之後的行程,他們很快就要飛日本,然後再去歐洲,之後是美國和加拿大。
戴蒙忍不住問:“喬,你會來看我們嗎?”
喬琳微笑著點頭回答:“如果我有時間的話,當然,我會去。我會想你的。”
事實上,她知道自己極有可能擠不出時間,6月底促銷單曲就要發行,7月專輯正式上市,之後她不僅要做至少兩個月的促銷巡演,還要處理電影拍攝的事,後半年的行程安排簡直是魔鬼級彆的。
而這基本上就是她的生活現狀,她沒有時間留給她自己,她也不想留太多時間給私人生活,她有太多事想做了。
這就是為什麼她知道自己沒法真的戀愛,跟阿方索在一起時的好處是她不需要總想著他,她沒有更多期待。
而跟戴蒙在一起時更是如此。當然,技術上講,他們並沒有在一起,他們隻是在一起度過夜晚而已。這當然肯定不隻是性,可也不應該有更多許諾了。
戴蒙沒有追問喬琳更多她的時間安排,他隻是讓摟在她腰上的手摟得更緊了一點。
他在她耳邊說:“甜心,你得明白,我總是給你留著一個位置。”
喬琳知道他說的不是物理意義的座位。
她輕聲回答說:“我知道,謝謝你。”
等時間差不多了,喬琳便起身送戴蒙和他的隊友們上台表演,她自己又回到了老地方,安靜地欣賞他們的演出。
戴蒙在台上還是老樣子,他在前奏響起前無聊地在原地跳了兩下,這兩下子真的跳得很高,甚至滯空時間都很長。
喬琳好笑地看著他在台上蹦來蹦去的樣子,覺得他要麼當個很棒的音樂人,要麼可以轉行去練跳高或者打籃球,絕對很有天賦。
他真的是個舞台表演的“瘋子”。她知道他上台前會緊張,可等他上台後,他就好像完全把緊張轉化成表演的動力了。
看著戴蒙在台上走來走去,喬琳臉上也忍不住掛上了笑容。
“Birdy,你們兩個是在一起了嗎,還是什麼的?”
喬琳一聽這個稱呼,頭都不用回就知道到底是誰在問她問題。她挑了下眉,斜睨著身邊的男人說:“不關你的事,不是嗎?”
“沒錯,”諾埃爾抽著煙點頭,“隻要你彆繼續在晚上哭就行了。”
喬琳扭頭看了他一眼,不服氣地說:“我沒哭!”
他挑了下眉,“如果你想這麼說的話,隨便你。”
喬琳有點生氣,忍不住哼了一聲。
“彆像隻生氣的貓咪一樣了,來吧,我請你喝一杯。”
“我不需要男人請我喝酒。為什麼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呢?有的時候你講話真的讓我很想踢你一腳。”
儘管喬琳這麼說,但是她還是跟諾埃爾一起離開了,她有點被舞台上正亂七八糟閃著的霓虹燈效弄花了眼睛,決定離開這個地方。
諾埃爾沒有反駁她關於“他不會好好說話”這個評價,他確實這樣,不是嗎?他不會否認這一點。
顯然,諾埃爾跟喬琳去的地方還有他的樂隊成員們,而喬琳事實上也看到了自己那幫正在閒逛的隊友。這個臨時劃出來的吧台區已經成了後台成員們社交的中心,她還看到了幾個其他樂隊的熟人。
她走過去打了招呼,然後自己動手打了杯啤酒。
利亞姆正靠在吧台旁,幾乎有點安靜地喝著一杯健力士,旁邊有個金發女孩正在向他搭訕,可他明顯有點走神,看起來呆乎乎的。
“你們家小孩總是那樣嗎?”喬琳回到諾埃爾身旁時向他做了個指向利亞姆的眼神。
諾埃爾搖搖頭,“不,我很確定他要不是喝高了,要不就是還在宿醉,或者彆的什麼的。通常來說,他是個想儘一切辦法尋求彆人關注的人,沒那麼安靜。”
喬琳笑著挑了挑眉,“哦?所以你是更安靜的那個咯?”
諾埃爾無所謂地撇撇嘴,“可以是,可以是。”
他反而問起了喬琳:“你呢?”
喬琳湊近他,假裝像是在透露一個秘密似的低聲說:“我是雙子座。”
“所以?”完全不看星座神秘學的男人疑惑地挑了下眉。
“所以……嚴格來說,我身體裡有兩個性格的喬,這有點像是我性格中有個開關,不同時刻,它會開開關關的,然後讓不同的喬做主導。”
諾埃爾皺眉道:“這聽起來不像雙子座,更像是精神疾病。”
喬琳大笑起來,聳聳肩,“據說雙子座很善變,我可能是這樣的。”
“那我是什麼星座呢?”
“你出生在什麼時候?”
“5月29日。”
“哦!我們有同樣的星座。”
“你確定?”
“非常確定,歡迎加入我的陣營!”
“Nah,”諾埃爾搖了搖頭,“我不相信這鬼玩意兒。”
喬琳笑著說:“其實我也不信!我不相信什麼遠在幾十光年之外的死去的星星能決定我們的命運,這隻不過是心理學的玩意兒,讓人們相信自己的命運和性格是既定的,我永遠都不會接受這個。”
“你不是天主教徒嗎?我記得我可能在什麼地方讀到過類似的東西。”
“不,我媽媽是,算是,她來自一個傳統家庭,但她不傳統。你知道人們是怎麼說我的,嬉皮士的孩子之類的。”
諾埃爾點點頭,“我們算是愛爾蘭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但我從來都不虔誠,當我們開始停止去教堂的時候,不能再好了!”
“我明白,我基本沒怎麼去過教堂,但我媽媽現在又重新回到教會去了,做那些常規的意大利人的事……你永遠沒法違抗你自己的媽媽,不是嗎?”
“媽媽的乖女兒,huh?”諾埃爾忍不住嘲笑道。
喬琳挑了下眉,“你可以這麼說,其實我很為這個頭銜驕傲呢。”
諾埃爾笑了起來,“怪家夥!”
喬琳聳聳肩,“單身母親和女兒,你找不到比這更緊密的聯係了。”
“我猜是這樣的,”諾埃爾歎了口氣,“總比單身母親和三個兒子好,不是嗎?男孩總是有更多麻煩。我媽媽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但我們顯然不是最好的兒子。”
“撫養女兒並不比兒子簡單,諾,但我確定,撫養三個總比一個更難。”
他們兩個人碰了下酒杯,“向媽媽們致敬!”
“所以,Birdy,你是意大利人咯?我是說,意大利裔美國人。”
“不,我事實上就隻是美國人,我沒有在意大利裔的文化裡長大,而且我不止有意大利血統,我父母都是混血兒,他們的父母也都不僅僅是盎格魯撒克遜人……但是我的意大利語相當不錯,特彆是涉及到罵人的時候,有的時候我沒法用我的母語罵人,可我會說非常多的意大利語臟話。”
諾埃爾恍然大悟,這解釋了那天他在門外聽到的那些他聽不懂的怒斥聲。
喬琳忍不住對他說:“你有沒有意識到你經常說臟話,有的時候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諾埃爾攤攤手,“我知道,但我就是這麼長大的,改不掉,也不想改!文化傳統,你知道嗎?”
喬琳點點頭,“Alright!”
諾埃爾指了指她手上的克拉達戒指,“所以這戒指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