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scape(三十一) Co……(1 / 2)

喬說我們得談談,好了,她要跟我分手,她要離開我……

這就是戴蒙聽到她說的話時的第一反應。

喬琳從地板上站了起來,關掉了播放器,走到了戴蒙麵前。

“Dames,”她溫柔地抱住了他,“你能吻吻我嗎?”

戴蒙自然沒有拒絕這個請求,他低頭輕柔地貼上了她的嘴唇,用一種緩慢且滿是欲望的方式吻她。他想讓她的身體裡燃燒著他點燃的火焰,這樣她就不需要用她那甜蜜的聲音說出任何帶毒的話了。

喬琳沒有拒絕他,他們隻是躺在了床上,然後儘情地回應了對方。

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後,喬琳從床上坐了起來,擰開了床頭燈。她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支煙。

“喬?”戴蒙皺起了眉頭,喬琳有個習慣,那就是她從不在臥室抽煙,她這種舉動讓他很不安。

“戴蒙,”喬琳柔聲說,“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我想知道,你現在是否足夠清醒?”

“這是什麼意思?”戴蒙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也許你想明天再談,戴蒙,”喬琳歎了口氣,“可我明天下午就要走了,我必須得告訴你這個。”

戴蒙急切地打斷了她的話,“喬,我愛你,你愛我嗎?”

“我當然愛你,你這個傻瓜,”喬琳苦笑著吻了吻他,“如果我不愛你,我不會承認我們的關係,我不會花這麼多時間在倫敦……”

“我愛你,彆離開我,babe,”戴蒙幾乎是在乞求了,“我愛你。”

“我也愛你,Dames,”喬琳輕聲說,“可現在是你做決定的時間了。”

戴蒙的心沉了下去。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當你不在的時候,”喬琳有點艱難地咬住了下唇,“我吻了諾埃爾。”

戴蒙一時愣住了,他不知道他該怎麼處理這個信息,他隻知道他現在的怒火大到足以殺了那家夥。

他強行冷靜了下來,“什麼時候?今晚嗎?”

“不,幾個月以前,他們還在洛杉磯的時候……”

他怒氣衝衝地打斷了她:“你跟他上床了嗎?”

“不!”喬琳幾乎是尖叫著回答了他的質問。

戴蒙知道她不會在這種問題上撒謊,她太驕傲了,不會撒謊,可這更糟……

“喬,”他心碎地看著她,“你喜歡他,不是嗎?這不隻是性?”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喬琳歎了口氣,“Dames,聽我說,我愛你,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告訴你這個。我愛你,我不想對你撒謊,我害怕你恨我,可我還是得告訴你,我在乎諾埃爾,但我更愛你。那是個完全沒有承諾的吻。你幾個月都不在我身邊,我很孤獨。”

“不!”戴蒙大喊著,“你愛上他了,不是嗎?”

喬琳紅著眼圈否認道:“不,我隻愛你,我不想事情變成這樣,可我犯了個錯誤,我沒法繼續假裝它沒發生過。”

她的淚水已經要奪眶而出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又在撒謊了,她同時在乎兩個男人,可她隻能給出一顆心。

她喜歡她跟諾埃爾在一起的那些時光,他們的幽默感就像是天生地合拍,他總是能輕易地讓她笑起來。他看起來那麼強硬,那麼傲慢,可她知道他的脆弱,她見過他的眼淚,這讓她覺得自己比任何人都更貼近他的心。他讓她如此貼近他的靈魂,以至於她沒法拒絕這份特權。

可她知道自己跟誰在一起更好。她愛戴蒙,這是毋庸置疑的,她剛遇到他的時候就為他心動,她以為他們永遠不可能真的在一起,可如今,他們已經是一對穩定的情侶了。

跟戴蒙確認情侶關係或許是跟阿方索分手後的衝動之舉,但她珍惜他們在一起的每段時光,她喜歡看他安靜地躺在她身旁的樣子,喜歡他做鬼臉、蹦蹦跳跳的淘氣樣子,喜歡他在鋼琴上自由地彈奏曲目、對家裡的郵票和化石收藏如數家珍的樣子。

他們可以談論赫爾曼·黑塞、伊曼紐爾·康德以及其他影響他們的作家、哲學家,甚至談論十七世紀的歐洲的巫術崇拜。她甚至可以欣賞他如何固執地捍衛自己的文化根源,他對英式俚語中低級和高級文化的癡迷,他對他的文化背景、社會和民族曆史的觀察,這些都讓她心動。

她甚至喜歡他在舞台上總是想要掀起衣服下擺露出肚皮的衝動,她不覺得他是個怪人,隻覺得他隨性得可愛。

可她對他很糟。她一直對他很糟。更糟糕的是,諾埃爾觸動了她,以至於她不得不向戴蒙坦白,好讓她自己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

一直以來戴蒙都是那個更努力地推進他們之間關係的人,現在她又一次把選擇權交給了他。她確實沒有選擇諾埃爾,但無論如何,戴蒙不應該被蒙在鼓裡。

喬琳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哽咽著說:“我很抱歉,我很抱歉,我愛你,Dames,所以我沒法繼續對你隱瞞它。那是個沒有承諾的吻,因為我知道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無論你是否會選擇原諒我。對不起。”

戴蒙的怒火無疑超出了她的預計。他顯然從喬琳的行為中嗅出了更多她沒說的內容,他還記得她是如何為了她當時的男友拒絕他的吻的,她那時連抱他一下都不肯,可她現在卻吻了諾埃爾。

“我要如何再信任你呢?我太愛你了,喬,可你讓愛你變得太難了!”

他控製著自己不要張口罵她“婊子”之類的詞,可他的怒火簡直要把他自己燃燒殆儘了。

喬琳閉上了眼,承認道:“對不起,Dames,愛我確實是個很難的事。我猜我從未像你信任我那樣信任過你,大西洋在我們中間阻隔著一切,你曾經跟那麼多女孩的名字一起上過報紙,我沒有信心。”

戴蒙也哭了,他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從她嘴裡聽到這麼傷人的話。

“我愛你,喬,但你讓這一切都太難了!”

喬琳不敢繼續看著他的眼睛,她閉上了眼,聽到了門被“砰”地關上的聲音。

他走了。

喬琳剛剛一直壓抑著的淚水突然爆發了出來,她開始嚎啕大哭,直到她哭累了,睡著了。

第二天她沒有聽到戴蒙的消息,她隻是給他的公寓電話留了條言,就收拾了行李,跟隊友一起登上了飛回美國的飛機。

她說:“戴蒙,我要回美國了。我知道你或許不想聽到我的聲音,可我必須得告訴你,我愛你,我接受你的任何決定,我想我們的旅程已經無路可走了。對不起,我本意不是這樣的,我從未想過要這樣結束它,我愛你,我不想傷害你……我們有過很棒的日子,謝謝你。照顧好你自己。”

喬琳在飛機上默默哭了一會兒,等到她抵達洛杉磯的時候,她已經把情緒收拾好了。

儘管她還沒有真的接受她以這麼糟糕的方式結束了這段感情,但是她不允許自己花更多時間和精力哀悼它。

工作和酒精讓她不會在想起戴蒙時哭泣。

紫色天鵝絨像去年年底一樣參加了MTV電視台的項目,他們為《MTV Unplugged》錄製了一場90分鐘的不插電演出。這期節目預計會在聖誕期間在美國和歐洲的MTV電視台轉播。

錄完這期節目後,樂隊辦了個工作室年尾派對就算正式放假了。他們年後會重返工作室,喬琳在考慮錄個新單曲之類的,而且第三張專輯還有一些新材料可以進行補充。

不過她並不著急發行第三張專輯,明年他們有更多巡演,她需要考慮更多的事。

今年《魚缸》的發行成績明顯不如《非法宿醉》那樣出彩,他們在單曲和專輯的排行榜表現雖然不錯,但沒有像剛出道時那樣橫掃一切,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沒有出席今年年底的公告牌獎,他們確實被提名了,但沒獎可拿。

這樣一來,表彰1994年美國音樂行業的重要獎項現在隻剩下明年頒獎的全美音樂獎和格萊美獎了,喬琳也不知道他們這一年會不會除了MTV的VMA獎外顆粒無收。

她沒把更多注意力放在樂隊的事上,畢竟休假期就是休假期,現在樂隊無事,她可以全身心地考慮電影剪輯的事,直到聖誕假期的到來。

今年阿普爾比家決定回紐約老宅度過聖誕,瑪麗亞早就把家裡收拾好了,就等著還在洛杉磯加班工作的孩子飛回來了。

“媽媽!”喬琳幾乎是一進家門,就撲到了瑪麗亞的懷裡,“你想不想你的寶貝女兒?”

瑪麗亞被她搞怪的樣子笑得不行,隻得拍拍她的背,“我當然想你了!路上怎麼樣?”

“還可以,我睡了一覺。你呢,媽媽?工作怎麼樣?”

“還不錯,我可能有希望得到下一次升職了……”

兩個人一邊聊著天,一邊收拾著喬琳帶回來的行李,很快就進入了真正的平安夜狀態。

在洗過一個熱水澡後,喬琳舒舒服服地窩在壁爐邊的沙發裡,閉眼聽著電視裡的爵士音樂會,然後突然感覺一個毛絨絨的小東西突然跳到了她腳上。

她笑著彎腰把它抱了起來,“凱蒂,你想到姐姐這兒來,是嗎?”

這是瑪麗亞新收養的一隻銀色美國短毛貓,剛剛兩個月大,正是粘人又好動的時候。借著貓咪kitty的發音,瑪麗亞很沒創意地給它取了名字——Katie。

喬琳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忍不住高興地說:“媽媽,你看來注定要養第二隻貓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