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球 乾就完事兒了,誰怕誰啊!(1 / 2)

這種隱約有哪裡不對勁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了中午,整支少年隊伍都跟著禿頂大叔去食堂吃飯,卻唯獨缺了柴弘新。

這位軼山俱樂部的青訓隊員顯然享受著彆人都沒有的特殊待遇,不僅午飯可以違規去外麵的飯店吃,而且在下午的合練開始前,葉淳還看到他在場邊接受了電視台記者的采訪。

一般來說,電視台對這種玩鬨性質的足球賽都是沒有絲毫興趣的,彆說全場直播了,能在晚間新聞裡邊兒提一嘴都已經足夠有牌麵。

而且像這種熱身賽,就算有機會登上一些媒體平台,記者們也肯定更喜歡采訪其中較強的那一隊,何況榕州俱樂部還是中甲球隊,有這樣一隻職業球隊擋在前麵,還能夠提起興致來采訪他們這些少年人的記者寥寥無幾。

可事實上,場邊的記者好像很喜歡柴弘新,拉著他足足采訪了二十多分鐘,好像在這個一點名氣都沒有的少年身上真能挖掘出如此多有價值的新聞似的。

難道這年頭的電視台播放位已經不值錢了嗎?

隨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青訓小將都能出境這麼長時間!

葉淳坐在草地上滿臉疑惑地盯著遠處還在和記者聊天的柴弘新,或許是他的表情有些太明顯了,很快惹來另一位隊友的搭訕。

“彆看了,人家和我們不一樣,這場熱身賽是柴弘新家裡人特意花錢給他辦的,不僅是電視台,就連各省的省報都安排好了。”

葉淳一回頭,發現和他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略顯成熟的男孩兒,個子不高,而且似乎不太愛笑,說起話來神情有些嚴肅,以至於葉淳一時間沒弄明白他說出這些話的意思。

這人也不在意葉淳的反應,自顧自地把自己知道的幕後消息全都說了出來,看他這架勢,似乎隻是想找一個聽眾來接收他的負麵情緒而已。

等所有信息都傾倒完畢之後,這個少年就用一種略帶期盼的眼神盯著葉淳看,把葉淳看得有些心裡發毛,最後隻能乾巴巴地說了一句;“那這樣說來,柴弘新就是靠家裡捧起來的嘛,我家要是有錢,我也能踢職業賽。”

聽到葉淳這麼說,少年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轉頭離開了葉淳身邊,不知道是不是打算找下一個人繼續說柴弘新的壞話。

擺脫了糾纏的葉淳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不太習慣在背後討論彆人的錯處,尤其與他對話的人明顯帶著惡意的時候,他會非常不自在,隻想快點結束談話。

很明顯,這個少年與柴弘新之間有一些矛盾,他巴不得柴弘新背後的那些事兒鬨得人儘皆知,不過可能是怕柴弘新掐死他,所以他到底也敢沒在記者麵前叨叨什麼,隻能在這群互相都不認識的少年麵前說人家壞話。

而他想看到的,也不過就是少年們能夠和他一樣說出針對柴弘新的話罷了,葉淳幾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這才毫無感情地說了兩句貶低柴弘新的言論,希望達成了目標的少年能夠儘快結束這個話題。

他的計策確實成功了,聽到葉淳的話,這個矮個子少年顯得很高興,而葉淳也再次獲得了一個人安靜待著的機會,簡直是雙贏。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段略微有些尷尬的對話,總算讓葉淳明白了這場熱身賽的由來。

柴弘新本人應該還是有一些足球天賦的,從他代表軼山青年隊上場比賽開始,就有傳言說某支中甲俱樂部想要挖他去一線隊。

隻是這個傳言傳來傳去,如今兩年過去了,也沒見人家真的上門來簽他,以至於柴弘新和他的家人都有些著急,想著能不能設法提高一下自己的知名度,從而引起職業球隊的注意,儘早成為一名職業球員。

於是這場熱身賽就這樣誕生了。

柴弘新的父親是一家大型食品企業的老板,而飛飛醬鴨脖屬於包裝售賣的熟食,是這家企業旗下的新產品,正好又遇見要幫兒子炒高知名度的事兒,乾脆就直接用醬鴨脖的名字冠名了比賽。

打廣告與捧兒子兩不耽誤。

當然,想要炒作一個少年天才的名頭出來,單單隻組織一場比賽來展現實力肯定是不夠的,柴弘新以往也沒少參加比賽,還不是照樣沒能獲得職業合同。

所以柴家人肯定是需要在比賽中動一些手腳的,好讓柴弘新的足球實力看起來比以往更出色。

比如今天與少年們對陣的榕州足球俱樂部,其實早就被他們收買了。

待會兒比賽的時候,隻要柴弘新持球進攻,榕州隊的後衛們頂多隻是裝作很努力地攔截他,其實根本就不會儘全力,最後也肯定會放柴弘新打進一球甚至兩球。

這幅場景讓不明就裡的人看了,估計還以為柴弘新的實力已經強大到能夠硬抗中甲級彆的後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