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玩笑話(1 / 2)

咖啡店內,香氣濃鬱。

苗煙坐在角落座位,摘下墨鏡,麵前放著一杯熱騰騰的現磨咖啡,一口一口悠然抿著,顯然在等人。

那天遇到的語言組織混亂的女人,加上她的好友以後,隻介紹了一下自己名字叫做孫青青,接著沉默在她的列表裡麵,沒有再說過話。

不清楚狀況之前苗煙並沒有著急先發製人,所以沒有主動問起。

但如苗煙所料,幾天之後孫青青主動聯係了自己。

話題開場,孫青青禮貌問她有沒有時間,苗煙說有,孫青青又發來一個地址,拜托兩人在這裡見麵。

說實話,苗煙在想孫青青會不會放自己鴿子。

看她的舉止容貌,還有社交動態,都像是一個文靜內向、涉世未深的大學生。

幸好孫青青還是如期而至。

這次她沒有戴口罩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隻戴了一頂鴨舌帽。

坐到對麵後,孫青青摘下帽子,眼下烏青,麵容憔悴,看來是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出乎苗煙意料,孫青青比起預想來的要開門見山得多,不像那天一樣畏畏縮縮:

“苗女士,我這次找你見麵很唐突,我很想見一下章女士,但沒有機會,聽說你是章女士的親人,所以我不得不找到你。”

深吸一口氣,孫青青道:“我希望您能勸說章女士取消和羅鬆止的婚約。”

她打開手機,打開錄音軟件,選中一段語音,點擊播放。

這是一通電話的錄音,內容赫然是那天在醫院裡羅鬆止要她打胎的對話。語氣不耐,全無裝出來的斯文模樣。

“如您所聞,羅鬆止就是這樣一個人渣,我不想有人再陷入他的圈套。”

孫青青是大四學生,讀醫學專業,即將畢業。

但在兩個月前,舍友突然叫她去酒吧,孫青青性格內向,不知如何拒絕,結果在酒吧遭到舍友同伴的非禮,舍友半強迫讓她不要聲張。

就在這時,羅鬆止出現了。

羅鬆止出現在那裡幫孫青青解圍,實際上純粹是巧合。但羅鬆止幫孫青青趕走舍友那幫人以後,事情就變得怪異了起來。

孫青青長相文靜漂亮,羅鬆止半哄半誘想帶她去酒店。她本還想拒絕,羅鬆止卻以調情的語調暗示她自己是本地最大醫院的接班人,她的導師自己也認識不少。

威脅過後,又是一套甜言蜜語的承諾。

就這樣,本就被灌了酒還有些膽小的孫青青被嚇住了。

“……所有的事情就是這樣,現在我已經徹底想通了,”孫青青緊緊扣住自己的雙手,神態略顯痛苦,“我隻想不要再有人上當受騙。”

不等孫青青從強行回憶的痛苦中抽離出來,一隻溫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

苗煙問她:“那你不想讓他付出點什麼代價嗎?”

孫青青一愣,旋即下意識不自信:“我家境普通,敢做到來找你已經是最大的勇氣和能力了,我……”

苗煙打斷她:“不要這樣想。”

“我是說假如,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毫發無傷的退出,那你想要羅鬆止得到什麼報複?”

一陣出神。

半晌,孫青青止不住哭腔道:“我希望他能身敗名裂,起碼把他做的壞事鬨得人儘皆知,可是我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我以後還要找工作的……”

人模狗樣的敗類,最適合被拆穿皮囊偽裝的體麵。

“好。”

苗煙道:“你現在有這個能力。”

孫青青不可置信地抬頭。

“我會幫你,之後有需要你配合的事情,會告知你的。”苗煙輕聲道,“現在回去好好睡一覺吧,好好休息,以後遇到這種事,要學會鼓起勇氣。”

等到孫青青神情恍惚地離開咖啡店以後,苗煙慢慢品完咖啡,戴上墨鏡,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上次說你住院是因為掃黃打非時出現了意外對嗎?”

*

黑色商務車駛入宅院,章尋寧下車,踩著高跟鞋走進彆墅。

今天開了好幾個小時的會議,章尋寧略有疲憊。

喝過傭人遞來的茶,按了按肩膀,打算向臥室走去時,見傭人欲言又止,章尋寧道:“怎麼了?”

傭人吞吞吐吐,最終說沒事,又說要去做飯了。章尋寧心下奇怪,但沒有多問,她打算回樓上泡個澡,休息一下。

上樓梯時,步伐踢開旗袍的前後襟,鞋跟聲不大,步履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