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 就算姐姐的適應性比不上她,但那……(2 / 2)

“抱歉,老師拖堂下課晚了。”

她等了十分鐘左右,其他舍友才陸續趕過來,隻有沈銀翎因為課程安排和對戰專業的安排不一樣,和她們在群聊裡提前打過招呼了。她們用書包什麼的東西占上了位置,然後才去打飯。

幾個人邊吃邊聊,談及自家靈獸的時候,她們也知道了鈴蘭遲遲沒有進化的原因。

“啊?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它沒辦法進化,為什麼還要和它簽訂契約。”符熠靈聽說鈴蘭可能沒辦法進化,還是稍微有一點驚訝的。

其實在大多數人看來,一個明顯有缺陷的靈獸往往都是被放棄的那個,尤其是這種已經被提前知道的。無論家庭條件如何,大部分人的第一選擇永遠都是天賦更高的靈獸幼崽。

聽到在談論它,一旁的鈴蘭也在悄悄關注這邊,想看看雲綺光怎麼說。

雲綺光撓頭:“說實話,我當時從來沒有考慮過和彆人組成一隊的可能性。畢竟我在中學時期的前三分之二一直沒什麼朋友,連沈銀翎都是最後幾個月才逐漸熟悉起來的。”

中學時期的記憶對她來說並不遙遠,無需特彆仔細的回想,各種細節就爭先恐後的湧上腦海:“所以我當時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這點,而且當我需要和彆人組隊進行高強度工作的時候鈴蘭已經老了、馬上就要走了。十五年而已,我還是等的起——而且萬一找到解決的辦法了呢?這樣不就沒有這種擔憂了?”

而一旦靈獸或者人類自然死亡之後,她們之間的契約就會自然結束,不會對另一方產生什麼傷害。

這點和還活著的時候強行解除契約不同。

但方白榆和樓柏對進化這件事並沒有抱太大希望,但並沒有說出口。進化問題從靈獸出現的時候就開始研究,到現在都沒研究明白,像這種藥物傷害想要研究出破解之法也並不容易。

雲綺光的回答和剛剛結契時一樣:“無論如何,我是絕對不會放棄鈴蘭的。”

但正因為這樣,也讓鈴蘭有點內疚。

自己為什麼要懷疑自家的禦獸師呢?明明她一直就是跟自己這麼說的。

雖然像自家禦獸師的天賦,換成能夠進化、天賦更好的靈獸肯定更好,但至少它現在挺幸福的。

吃完飯之後,雲綺光就和自己的舍友分開,獨自在湖邊帶著自己的靈獸散步。

“鈴蘭,今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她還是覺得應該把心裡所想的說開,“我看你今天......不,最近情緒有點不對勁。”

「我沒什麼,你不用太擔心。」鈴蘭當然不會把這方麵說出來,省的她瞎操心,「就是最近沒睡好。」

順道做了個噩夢而已,真沒什麼的。反正它已經成年——按照新葉兔這個種族的平均年齡來說,它都已經是個「成熟獸」了,自然也可以快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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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紫色的紋路已經爬滿了男人的臉頰,劇痛讓他弓腰在地上滾來滾去,掙紮著朝某人爬去,卻隻碰到了一層加厚玻璃。

“救救我......救......”他無力的拍打著玻璃,留下幾個交疊的漆黑手印,最終無力吹落地麵。

呼救的聲音漸弱,直至完全消失。受試者的身體隱約有溶解的跡象,露出森森白骨,隻有不時抽搐兩下的肌肉顯示他還活著。

“又失敗了,你是怎麼想的?”

一處地下實驗室內,有人隔著電子屏幕在交流。

“實驗已經有點進展了,接下來就是讓那東西穩定下來,並且找一個合適容器。”不知道是天生還是後天利用靈獸達到了些許的變聲效果,她的聲音聽上去有點虛無縹緲,“還記得嗎?十多年前我們曾經盯上過一個合格的軀體。”

“當然,最後沒抓到吧,那個樣本也遺失了。”電子屏幕那一頭,有些失真的聲音聽上去性質並不高,“你那邊還挺危險的,我聽說很多實驗地點已經被不知名的家夥給毀掉了。”

“沒關係,再等一會兒。”她將話題重新轉移回去,“她還有個姐姐......就算姐姐的適應性比不上她,但那又如何?”

“哪怕適應性隻有一半,實驗最終就能成功。”

被隔離起來的空間,那位「實驗體」最終化成了一灘黑水,再無任何蹤跡。

在那攤黑水之中,有什麼正在緩慢的移動。

“這是什麼?”

她看到中間那小小一坨:“原來是一個意外形成的小家夥啊......怎麼,沾染了數百個活人氣息之後,自己也產生了意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