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蕭鹿看上去就像一個乖孩子。烏軟的頭發，拉鏈拉到最頂端的外套，中規中矩的坐姿。

“抽啊，”蕭鹿學著池淮坐姿，聲音散漫，“為什麼不？”

池淮低低地笑了，遞上煙盒。蕭鹿從中拿出一支。聽見對方說：“湊過來點。”

池淮點燃火柴，火紅的光輝在兩人中間散開，跳躍的火苗照亮了兩人的臉。

兩人短暫的碰了下頭，又很快的分開。

煙是薄荷味的茶煙，入口很清爽。看蕭鹿的樣子，並不像第一次抽煙。

一輪圓月掛在上空，偶而會起風，兩個少年坐在門邊，煙霧繚繞。

天亮之際，空中下起了血雨。整個城市都是紅色的。

“這下半個小時，外麵不都血流成河了？！”程思泉看著窗外直發愁，就連玻璃都是血紅一片。

“你忘了，半個小時就消失了，和那天下雪一樣。”文秋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蕭鹿，下雪那天你看到煙花了嗎，大概就在前幾天。”

“沒有，我可能死了吧。”蕭鹿此時正昏昏欲睡睜不開眼，果然不能熬夜。

“說到死，你死幾次了？”程思泉說，“我四次。”

“兩次，”蕭鹿答。

“我六次，書旭五次，文秋也是五次吧？”苗海轉頭問文秋。

“是的，”文秋點點頭，然後悄咪咪地說，“池淮這個家夥一次都沒哦，是不是很厲害。”

“……是吧，”蕭鹿看著睡的比他還沉的池淮道。

半個小時後，池淮被眾人叫醒。池淮伸著懶腰打哈欠，“走，吃飯去，鹿鹿。”

聞言，蕭鹿差點直接表演平地摔，語氣驚訝：“你叫我什麼？！”

“鹿鹿啊，”池淮沒所謂地回答。

蕭鹿咬緊後槽牙說：“我媽才這樣叫我。”

“唔，這樣啊……”池淮托腮，一副認真思考狀，“可我是男的啊，那我豈不是你爸爸！”

“哈哈！”眾人大笑。

對比之下蕭鹿的臉更黑了，忍著把池淮打一頓的衝動，第一個走出了小屋。

超市裡，池淮主動朝蕭鹿湊過來：“哎，你有沒有發現……”

“發現什麼？”蕭鹿搶先說，“發現你出奇的蠢嗎？”

池淮聽完，話鋒一轉：“發現你比我矮。”說完還不忘用手比劃兩下。

見蕭鹿一言不發走遠了，池淮才正經起來：“不逗你了，你有沒有發現這些東西的保質期都是當天的。”

蕭鹿順手拿起一包薯片看起來，保質期是：2021/5/17。

蕭鹿記得昨天脆棗的保質期是：2021/5/16。又拿起一包鹽，保質期竟也是今天的。

池淮把這個發現告訴眾人，經過查看發現，這個超市所以的吃食保質期都是這一天。

“這說明什麼？”程思泉不解。

“說明這個超市是有人在管理的，”苗海是開超市的，他知道超市裡的東西保質期不可能都在同一天，除非有人在管理。

“這座城市不是零點刷新嗎？有什麼奇怪的。”何書旭邊吃薯片邊說，在他看來，這就是答案。

“可能吧，應該是我多想了。”池淮攤攤手，“大家放鬆，先吃飯。”

“你想的是什麼？”蕭鹿問，雖然池淮人品不咋樣，但直覺還是挺準的。就像甜品店那次。

“我啊，”池淮故意說的很慢，“我想的是這座城市背後可能有大Bo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