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是如何練成的」。
你看著打出來的CG,覺得自己鬼扯的東西竟然莫名成了預言。
你跟卡維說讓他就當你在鳩占鵲巢吧的時候隻是為了給他一個聽起來合理一些的借口,結果你是真的猝不及防啊,有朝一日,這個鬼扯的借口還有實現的機會。
這真不怪你,你雖然是用腳玩遊戲,用心創造bug的,但,會出來這樣一個結局,其實跟你沒什麼大關係的。
當時的情形其實是這樣的——
那位教令院的放逐者,那個水平稀爛的維修人員,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你的名聲,以一個你無法拒絕的條件拉你入夥了。
他說:“我可以讓你炸了教令院。”
你就沒控製住自己的嘴:“能用神之心炸嗎,那個響。”
“當然可以。”
然後你的遊戲進程就拐了個彎,從無所事事的精神病學者變成了多托雷一樣的冷血科學家。
實驗目標還是老熟人散兵。
這是何等的緣分,你當場就差一點用了你那個白日夢稱號。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的研究方向是製造一個人造神,以神造人偶為素體,神之心為驅動能源,人造神明。
還是經過須彌大賢者阿紮爾同意的。
意料之中吧。
畢竟在阿紮爾的帶領下,須彌的小吉祥草王不僅被囚禁了,教令院的風氣也壞到了一定程度。
他試圖與多托雷合作製造一個可以被人為控製的神明,沒什麼意外的。你反而要意外一下這老登當大賢者這麼多年了,怎麼就隻想著來個人造神明,而不是自己成為神明。
覺得自己無需如此,還是知道自己過不了最初的幾步?
竟然還信奉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還是自己的力量。哦,他大概以為在人造神明的製造過程裡開個後門,他便可以任其驅使了。
你看到實驗組織人是大賢者阿紮爾,總實驗負責人是多托雷的時候,一個初見,這名單成功讓你腦子打了個死結。
不是,阿紮爾他怎麼這麼自信的?
你看多托雷那戴著麵具,一看就不好惹的形象,和他之前的事跡結合起來,死活都看不出來有能讓人信服的地方。
你隻能說阿紮爾要麼是個蠢材,要麼就是位高權重的大蠢材。
想要互相利用,至少要找個蠢得旗鼓相當的,而不是隨時隨地可以掀桌子的。
多托雷看你對著名單發愣了很久,還好心的給出了提醒:“寫個名字就可以。”
謝謝。不是很想簽。
你吐槽道:“感覺跟這樣的蟲豸一起在這紙上留名,正常人都會變蠢。我受不了,你怎麼受得了的?這就是對甲方必要的阿諛奉承嗎?”
“誰想進阿紮爾這樣的蠢貨的實驗組,要不折中一下,我不加入這個看著就離譜的實驗組,我們單獨組個實驗組?”
上班第一天,你就在推薦人麵前上演了一個吊死,充分表明了你對跟阿紮爾進一個實驗組的抗拒。
問就是不簽,再問就是自殺。
這樣的討價還價,你已經準備好意外死亡的準備了,多托雷以你需要展現你的價值的名義,給了你一個展示機會。
你的四份意外險就沒用上。
“沒想到啊,二席也會發善心。”
你點頭,順手將散兵的嘴堵上,“確實,可憐我那四份意外險,買到了現在都沒用上。”說完後才歉意的對散兵說道:“我覺得你說話難聽,而我們兩個中隻有一個人可以說話難聽。”
那個可以說話難聽的,必然會是你。
作為一個天賦異稟的學者,作為一個簡單模式的玩家,你有恃無恐。從不會覺得這世上有什麼問題可以將你難倒,無從解決的。
覺得難,先想想看自己是不是自己沒用心玩,先想想自己的回檔功能是不是還沒用,兩個都試過了,再想想看bug是不是沒卡,物理手段是不是沒上。
都用了,還沒過?
那肯定是遊戲的問題。
你有這樣的自信,實驗過程中就是有什麼說什麼,話好聽的時候自然不多。
“看起來你真的很想要兌現你那四份意外險。”
“我以為你早知道了。那四份意外險可是我給學長們的養老金,不上心才怪。”你信馬由韁,“反正死亡對我也就那麼回事,能順便報答一下我的學長們這些年對我的幫助,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