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郝調侃道:“我說你們怎麼對我那麼好,我還以為你們是折服於我的個人魅力,原來我是關係戶!”
時暮搖搖頭,心想明天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關係戶。
時郝醉心於和三個鄰居研討他當關係戶這些年受了多少賄賂,裝有滑輪的椅子越坐越歪,時暮被他這麼一擠,連人帶座往年朝那邊滑去。
椅子驟然被什麼東西卡住,時暮上半身受慣性斜歪出去,一下撞到年朝身上,還沒等他坐穩,就聽年朝說。
“還好嗎?”
時暮連忙坐直,客氣著說:“我沒事,沒撞疼你吧。”
年朝摸上肩膀,“這邊有傷,不過應該沒事。”
時暮麵色迥異,說道:“嚴重嗎?”
聞言年朝解開衣扣,拉下一側衣服給時暮看,右肩上確實纏了幾層繃帶,隱隱泛著紅,不過……肌肉練得也太好了,線條流暢,肌肉緊實,泛著麥色光澤,這麼近距離看時暮有點震撼。
“哥……哥!”時郝叫了時暮兩聲見人沒反應,轉過來拉了時暮一把,“怎麼不理我。”
時暮大夢初醒般,扭頭說道:“怎麼了?”
“今晚去聚餐!年隊長,一起唄!”時郝興奮道。
年朝已是衣冠楚楚的模樣,頷首道:“好。”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向中心街區。
時郝在前麵帶路,鄰居三人組緊隨其後,時暮悠悠走在後麵,年朝和他並肩而行,兩個人逐漸落在後方。
“為什麼幫我們?”時暮冷不丁開口。
“沒有為什麼,非要有一個理由的話,大概是追隨本心。”
年朝頭一次講這麼多,時暮忍不住看向他,見他正目視遠方,似乎在追尋某段令他愉悅的回憶,冰川般的眼眸泛起柔光。
時暮本以為自己會找個沒人的角落嚴刑逼供年朝,卻在觸及那雙眼眸時轉念想到,報恩都差點以身相許的人,腦回路這樣不尋常是很正常的,還是算了。
“講不講理啊!怎麼說話呢!彆以為你是平民我就不敢動手!”
“都來看看啊,官老爺要打人了!”
“什麼情況?”時郝率先上前,還沒卸下的玄武臂章震懾力十足,兩撥人立刻靜下來。
工程兵語氣略顯激動,說道:“時少校!我們奉令將損壞的巨幕進行回收處理,這群人突然站在路上攔截,說巨幕是神的賞賜,我們是私藏聖物的罪人,不把巨幕歸還就是對神不敬,還揚言要將我們幾個碎…碎屍萬段……”
時郝轉頭看向巨幕信徒,眉頭皺起道:“碎屍萬段?他們在前線為保護你們拚死戰鬥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巨幕信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有人矛頭一轉,衝時郝吼道:“虧你還是玄武軍!對神不敬一定會不得好……啊啊啊!”
“嘴巴放乾淨點。”吳楓陰著臉,掐著那人的脖子將他提起,像玩具一樣甩了兩下,巨幕信徒紛紛落荒而逃。
“尋釁滋事。”時郝走過去,雙手抱在胸前,掃了眼道:“進局裡坐兩天?”
一直跋扈叫囂的巨幕信徒迅速萎靡下來,嘴裡喃喃道:“我沒錯我沒錯……錯的是你們…是你們。”
年朝時暮不動聲色相視一望,遠處的原弛野像是接收到信號般,扭頭看過來,搖了搖那台迷你計算機,他早已記錄下這一切,正在挨個核實這些巨幕信徒的身份。
跳過不愉快的小插曲,時郝領著眾人來到一家名叫“華北第一烤”的燒烤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