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88 戰士再度揮舞驕傲的利刃^^……(2 / 2)

小夜和小玲紛紛點頭。她們兩人上小學時寶可夢常識課成績都不差,明白小傑想要表達的意思。

劈斬司令是群居生物,一隻劈斬司令往往會帶著一群駒刀小兵一同行動,族群對它而言甚至比生命更加重要。頭部的利刃是劈斬司令地位的象征,如果首領的頭部利刃破損,它便不會再被駒刀小兵群認可,隻能淪落到孤身流浪的境地。不少研究案例都表明,被踢出族群的劈斬司令時常會變得性情暴躁,理智全無,漸漸連使用招式的方式都忘記——就像現在場上的那隻劈斬司令一樣。

同樣的猜測已經浮現在包括拓馬在內的不少人的心中。而這隻“理智全無”的瘋狂的寶可夢依舊沒有給人多少思考的時間,落水後不過幾秒,胡地身下的浮板被猛然掀翻。劈斬司令化為一道烏光,狠狠地在胡地身上留下滲血的傷痕。

待劈斬司令在浮板上站穩腳步,白蘭下達了這局對戰的第一個指令。

“劍舞。”

白蘭能夠猜到旁觀者乃至自己的對手在想什麼,他也清楚旁人的猜測是正確的。

當他在合眾大陸遇到劈斬司令時,它已經被曾經的族群遺棄了很久。過往的災難在它的身軀上留下了太多傷痕,那時的它幾乎是個不分敵我的怪獸,凶暴又脆弱,任何生物踏進它的警戒範圍都會被它切成碎末。

但是白蘭並不認為它應該永遠這樣渾渾噩噩地活下去。它曾是高高在上的族群首領,即便曾經戰敗,遭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它也不該丟棄自己應有的驕傲——白蘭堅信,它內心的某處一定還存留著那高傲不可一世的火種。

所以,少年對落魄的族群首領伸出了手。

劈斬司令揮舞著利刃,跳起了傳承在血脈中的舞蹈。儘管多年的孤身流浪已經令它逐漸喪失神智,連曾經爛熟於心的招式都被遺忘,但隻有這支代表著強大,代表著無畏的舞蹈深深刻印在它的靈魂中,守住了它的最後一絲意誌。

“胡地,幻象光線!”

拓馬毫不猶豫地指示胡地打斷對方的強化招式。然而,七彩光線擊打在劈斬司令身上,它卻仿佛無知無覺,不閃避也不悲鳴,原本渾濁的雙眼在痛楚的磨礪中越來越明亮。

夏陽家的小少年從未見過這樣不走尋常路的戰鬥方式,愣了一下才暗道自己指揮失誤,“用念力把它腳下的浮板打翻!”

瑩藍的光包裹住了浮板,將它掀了個底朝天。任劈斬司令再強硬也無法在超能力下護住那塊不穩定的落腳地,在浪花中沉入了水底。

水之戰鬥場地一片平靜,反而給了拓馬一種暴風雨前的壓抑感。他是個很守規矩的選手,既然大賽明令禁止能力者在比賽中使用能力輔助對戰,他便絕對不會嘗試用超能力去探測水底的情況。這次劈斬司令沒有立刻衝出水麵,但拓馬知道它絕不可能就此束手無策。

數秒鐘後,平靜的水波緩緩旋轉起來。

來自水底的強大力量帶動了整個水池。身披鋼甲的寶可夢在刀光劍影中舞動,旋轉的水流速度越來越快,化為巨大的漩渦,拓馬眼睜睜看著一塊浮板被卷入其中,竟一點點碎裂開來。

劇烈波動的能量場令拓馬意識到不妙。瞬間移動的定位恐怕會被嚴重乾擾,無法再回避攻擊了。

“胡地,製造三道反射壁,然後展開念力旋壁!”

金發男孩尚未變聲的嗓音中滿是與年齡不符的堅決。傳承自金城天王的最強防禦終於被他施展了出來。

瑩藍旋風平地而起,籠罩住了胡地——不,那並不是風,而是壓縮到了極致的精神力。另一邊,劍舞結束的劈斬司令渾身放射著白光,無可阻擋地衝向胡地。

反射壁像脆弱的玻璃一樣應聲而碎。劈斬司令亮出了他殘缺不全的頭部利刃,一切光輝都集中在傷痕累累的刀尖,它像出膛的子彈一樣狠狠切入瑩藍旋風之中。

巨大的離心力擊打著劈斬司令的身軀,令它本就殘破的盔甲上又多了無數裂痕。而它依然隻知勇往直前,利刃切碎颶風,刺穿了最後的防線。

殘缺的利刃擊破了堅實的盾。

片刻的靜默後,整座分會場都沸騰了起來。

“勝負已分!!劈斬司令戰勝了拓馬選手的王牌胡地,拿下關鍵一局!三比零,白蘭選手以三比零的絕對優勢擊敗種子選手夏陽拓馬,成功突破第一回合戰——”

在解說員和觀眾一起吼叫起來時,無數現場照片和新聞稿雪片一樣飛到了網上,黑馬成功狙擊種子選手的信息瞬間便霸占了GT論壇各大版塊的頭條。

相鄰的D分會場,銀發青年忽地站起身。

這位無論何時都沉穩從容的搜查官的手居然有些發抖。他死死盯著手機屏幕,畫麵中蒼藍短發,金色雙眸的少年的麵容狠狠撞進眼中,明明是初次見到的陌生相貌,卻熟悉得令他眼眶發熱。

潮水般的記憶洶湧地沒過他的頭頂,近乎歎息的聲調迷失在運動場的嘈雜聲中。

“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