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棟一想,要是能在縣裡有個房子他就可以走讀了。
李氏在李家村,縣裡就他跟冉玉桐兩個住,那就是過二人世界?
天呐!還有這等好事?
賺錢之事迫在眉睫,方孝棟琢磨著哪裡還能賺錢,同時在心裡默默許願徐老頭的演出一定要更成功,這樣他才能分到更多錢,想到徐老頭,方孝棟心思一動,是時候再寫一個新話本了。
這個話本一定夠狗血、夠虐心、最好男人和女人……哦,對了,還有哥兒,一定要老中少三代都能共情到。
一路走的再慢,也有分彆的時候。
方孝棟苦著臉,他這戀愛談的真是太難了。
“在家時,你為了裝修鋪子三天時間裡起早貪黑做貨架,連跟我多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現在我要讀書,鋪子開業要忙的事情肯定很多,估計等我一個月假期時你都不一定有空。”
這委屈不行的語氣聽的冉玉桐臉燒的慌,他看了看不遠處的許春晚和新收的徒弟陳初冬,紅著臉低聲說道:“我一定會多去看你的,而且課後你也可以過來鋪子裡看我呀。”
方孝棟兩眼發亮:“你說的對,我今天課後就來看你。”
冉玉桐忙說:“今天就算了,我們打掃完立馬就回去了,家裡還有很多事等著我,等鋪子的事忙完我第一時間去看你。”
方孝棟歎氣:“難,實在是太難了,我們現在難道不是應該蜜裡調油的蜜月期嗎?”
三大車東西堵這裡也不是個事,冉玉桐沒心情再聽方孝棟的矯情話,他催促道:“你快點去學院,我也走了。”
說完拉過牛車轉頭往河東的方向走。
方孝棟一副望夫像,滿眼都是控訴與不甘心,直到看不到冉玉桐的一絲一豪的身影才轉過身朝著鴻水學院的方向走去。
一轉身他所有的表情一收,垂首哀歎,他真是太可憐了。
冉玉桐有了上次的經驗再看這繁華的縣城,神色上要鎮定很多,許春晚和陳初冬兩人則神情拘謹的緊緊抓著牛繩。他們一邊目不暇接的看著一切,一邊又擔心跟丟了冉玉桐,兩人都不同程度的慌張。
一直到鋪子時,兩人才鬆了口氣,再看這鋪子的四周環境,眼裡不由得露出歡喜。
陳初冬很瘦小,語氣非常忐忑:“師父,接下來要做什麼?”
冉玉桐打開鋪子,聞言笑著說:“先把東西卸下來,再把牛車寄存到剛才跟你們說的牛市。”
鋪子前的道路不寬敞,就三輛大車停這一小會兒就引來了一些不滿的目光,三人趕緊把木板架子抬下來。
鋪子不大,清掃起來很快,等兩人回來時冉玉桐已經擦洗了一大半。
許春晚忙挽子衣袖跟著清掃,冉玉桐見狀就放下清掃的活和陳初冬裝起貨架。
大體的貨架裝完後,冉玉桐看著方孝棟畫的圖紙指揮陳初冬和許春晚兩人調整貨架和櫃台的位置,一些小物件的配飾冉玉桐都要擺上三四個方向才最終確認如何擺放。
這邊一切都有序進行,方孝棟這邊卻難在了穿衣上,他沒想到這鴻水書院還有校服,而且還這麼難穿。
躁的他一身汗,好不容易穿好後一抬腳,踩到衣擺了。
方孝棟急忙扶住床柱,還好沒摔倒。摔倒小事,撕破校服可就有意思了,那方孝棟三個字起碼名垂鴻水書院十年青史。
一抬胳膊,嗬!
這袖子寬的,都快垂到他膝蓋了。知道的是校服,不知道還是戲服呢。
拖拖拉拉的,煩人的很。
袖子放下赫然出現一張人臉,方孝棟瞳孔地震,好沒一拳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