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話 再找一個吧,找個年輕點的。……(1 / 2)

高攀 蛋撻鯊 5085 字 10個月前

當天江格心就被走了,臉上的巴掌印明顯得很,劇組的工作人員一句話都不敢說。

儘管有保密協議但也會有風聲傳出去,一個荊天月扇江格心巴掌的gif,拍得很糊,但誰都看出來誰是誰。

荊天月在圈子裡幾乎沒人敢惹,但她自己其實也不太所謂一些風評,跟很喜歡控評的一些明星相比還比較真實,也不會大費周章地查人。

你做得不出格,她也不會找你。

不過也跟顆定時炸彈似的。

傍晚的時候荊天月打的巴掌,晚上的時候江格心就走了,法務那邊跟她團隊談解約。方崇梅的電影並不是那麼好演的,條例上寫得清清楚楚,尊重導演的決定。

所以被開這個決定也是你當初簽字的後果。

虧也吃定了。

荊天月開組內的會議開到淩晨,即便夏天還沒過去,晚上的影視城有點冷。

這邊這個影視城專門做近代一些老式的風格,年代感很強,但拍戲用的,沒啥人氣,晚上就很冷。

她披了件外套,戲服脫下了,裡麵是一件吊帶的裙子,露出雪白的肌膚。

手機被修長的手拿著,指尖漫不經心地點一條條罵她的微博,眼鏡鏈垂下,跟她長串珍珠的耳墜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天月,你怎麼看。”

方崇梅喊她,荊天月抬眼,她近視有點深,拍戲時間長戴隱形也不舒服,這種時候都戴眼鏡。

玳瑁框銀邊的眼鏡架在鼻梁,荊天月推了推,“再找一個吧,找個年輕點的。”

“但小虞這個角色不好駕馭。”

方崇梅有些無奈,開機半個多月,江格心的表現其實沒有讓她很滿意,但是合同都簽了,她本著調教的心態,但是這人戲路定型,試鏡的張力似乎隻是曇花一現。

她拍電影很慢,但不代表會給很多時間讓演員去適應。

江格心是她破例收進來的,有熟人拜托和保證,加上自己也有點想挑戰一下定型風格的演員戲路是不是能收放自如。

結果完全失敗。

儘管方崇梅也明白這個失敗也有點荊天月的原因。

可這個原因微不足道,好演員之間的對戲本來就是無聲的廝殺,控場能力強的是完全把人帶進氛圍裡。

江格心被荊天月帶進去過,但她不肯低頭,心態沒調整好,崩潰是早晚的事兒。

現在終於知道江格心跟荊天月過節的導演歎了口氣。

荊天月嘖了一聲,塗了唇釉的嘴唇在燈下泛著水光,怎麼看都是濃稠的女人味,“當年我那個角色其實跟小虞有點像。”

她的手機鎖了屏,能照出她自己的影子,“雖然您很難找到像我這麼漂亮的,不過和差不多天分的,不會找不到。”

會議室裡的坐著的都是主創,新來的助理嘴角抽搐,而其他人都見怪不怪的樣子。

畢竟核心團隊是方崇梅一部電影一部電影帶出來的,荊天月十幾歲的時候就這樣,早看習慣了。

也說的對,這樣的尤物,並不是隨便都能複製的。

荊天月就美得盛氣淩人。

讓人差點忘了她出道演的是一個清潔工。

“當初試鏡的時候我就篩過了,這事也得看緣分,像高靜、寧艾這樣的當初也是我看準了再挑。現在不是過去那個時代了。”

方崇梅揉了揉太陽穴。

荊天月:“素人要緣分,演員您也都篩一遍了,那再往什麼唱歌的跳舞的啊還有……相聲小品的都行,起碼都有點表演經驗,年輕點的最好,每次麵對江格心那張臉還得告訴自己我很愛這個小姑娘。”

她嗤了一聲,“小姑娘。”

又開始了。

“那按你的意思篩一遍吧,”方崇梅喝了口茶,“她之前的戲份也要重拍。”

荊天月玩著手機,“沒事,我方便著,發了朋友圈問問我姐們有沒有漂亮臉蛋的小美女介紹幾個過來。”

“我家公司的就算了,最近感覺也沒什麼很靈光的小年輕。”

她說得輕飄飄,連自己家的娛樂公司都嘲。

方崇梅點頭:“一周內定好人試鏡再進組,頂多給十天,一定要開拍了。”

荊天月嗯了一聲,“我後麵單人的戲先拍著吧,縮短一下時間,那試鏡門檻給低點吧,編劇老師也跟著看看人選吧,有感覺的都放進來見一見,試鏡的片段加大點難度。”

她低頭看手機,副導瞄了一眼,就是荊天月打江格心耳光的動圖,跟荊天月親哥是朋友的副導擦了擦汗,頭一次覺得自己還算不錯的專業能力在第二次跟老師的組的時候派不上用場。

人員調配都是很大的學問,哪怕導演其實不需要管統籌的事兒。

“看什麼?”

荊天月撇頭,“你應該看過了吧?”

副導啊了一聲,“天月啊,你哥看了的話……”

荊天月:“我都讓他彆插手我的事兒了,這人我留著自己收拾,現在沒空管,以後再說。”

她打了個哈欠,伸手拍了拍副導的肩,“馬哥辛苦了啊,給你添麻煩了,回頭請你吃飯。”

方崇梅聽了笑了,“知道添麻煩了?”

荊天月啊了一聲,“我這不是知道做人嗎?您不高興啊?”

“高興,等以後的新演員進來看,你也對人好點,彆動不動冷嘲熱諷的,合作你懂嗎?”

荊天月起身,擺了擺手,說了聲極其敷衍的知道了。

方崇梅看她的背影,對副導說:“試鏡她會親自去對戲的。”

副導有些驚訝,“會嗎?”

“小丫頭片子,人情味還是有的。”

荊天月的效率確實高,她雖然風評很極端,但人脈挺廣,發了條朋友圈說要用人,推薦的多了去了。

她都交給劇組看,沒幾天初篩的名單出來,又開了一次會,她沒去,說試鏡再。

終選四十多個待定,從早上十點開始,有的人出來得很快,有的人半小時還沒出來,大部分都是臉色慘白。

不少電影學院的學生都是聽老師分析過荊天月的作品的,也知道這人的實力有目共睹,一次機會抓住出去也可以狂吹,結果被一頓血虐。

荊天月從早上一直坐到傍晚,那點愧疚心也飛到了十萬八千裡,下半場基本都沒試戲了,覺得不過如此。

沒啥眼緣,但是工作上她覺得沒什麼用,差不多的了然後劇組熏陶個小半年,也勉強可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