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戲 你怎麼這麼乖。(2 / 2)

高攀 蛋撻鯊 4992 字 10個月前

她覺得方崇梅也有點問題,肖絨這才第二天就這麼刺激,不怕把人嚇跑啊。

不過看肖絨頭天表現也還可以,生澀也沒事,起碼感覺到位了。

肖絨也拉開凳子坐下,她坐在荊天月的對麵,拘謹地像是被班主任叫來談話。

荊天月連吸管都給對方插上了,繞了幾圈那種習慣,還插朵花,“我說肖絨啊。”

肖絨剛捧起荊天月推過來橙汁,聽到下意識地答了個到。

荊天月笑出了聲。

肖絨的頭發吹得差不多乾了,有點炸,蓬鬆得讓人想摸。

荊天月伸手,但是桌子有點大,夠不著。

肖絨茫然地看著她,荊天月晃了晃手,示意她過來點。

肖絨就靠過來了,手覆在她頭頂,揉了兩下。

荊天月:“你怎麼這麼乖。”

肖絨啊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

“方導是有點過分,這麼重要的情感轉折床戲你進組第二天就拍。”

她話題轉得太快,肖絨隔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之前江老師沒拍過嗎?”

“你剛不是問過周洲了嗎,沒拍啊。”

荊天月妝都卸了,肖絨第一次看她卸妝的模樣,她小時候第一眼看到荊天月,她就是那種打扮得無懈可擊的樣子,這樣披著頭發,妝卸掉,像是從很遠的地方突然湊近。

砸得肖絨頭昏眼花。

“我就是,隨便問問。”

肖絨咬著習慣,她一緊張就這樣,眼睛盯著桌上的劇本 。

床戲怎麼拍啊,梁伊衣江湖救急給她發了很多片子,她之前都看睡著了 ,剛才還打算再看……

剛才,草…電視還開著。

肖絨猛地回頭,發現荊天月就盯著電視。

肖絨看的時候不好意思開聲音,這會目瞪口呆,兩個外國女人已經在舔了。

荊天月一隻手托著臉頰,一邊喝著橙汁,喔了一聲,“原來你在學習啊。”

肖絨猛地站起來,但看都看到了,她破罐子破摔,“我想看看是怎麼做的。”

荊天月:“你彆那麼激動,這種事不就是肉貼肉,親兩下,男的和男的,女的和男的,男的和女的,都一樣演。”

肖絨灰溜溜地扶起凳子,嘀咕了一句:“怎麼想都不一樣吧。”

“您拍過嗎?”

荊天月眯著眼,她有點近視,其實看電視不是很清楚,隻看到一個抱著一個的腿在舔。

“沒拍過正兒八經倆女的,擦邊還是有,欸你不是我粉絲麼你不知道啊?”

肖絨撓了撓頭,“我就看你演的那個和搭戲的女演員一起泡溫泉,不知道有沒有那個。”

“沒有,那時候就是隱晦表達一下就差不多了,澡堂洗澡似的。”

荊天月說得很輕鬆,她看向肖絨,肖絨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和人說話都不看著人嗎?”

肖絨抬眼,和荊天月對視了沒幾秒又移開,“我跟彆人不這樣的。”

荊天月:“不好意思啊?那你可得放開點,我演的可騷了。”

肖絨嗆了一口。

荊天月伸手把對方壓著的劇本拉過來,翻了翻,“你字……挺彆致的,唔你覺得小虞第一次跟凃錦上床想的什麼?”

橙汁是冰的,肖絨掌心都是涼的,她抿了抿嘴,“她應該什麼都沒想……”

荊天月看著她,“怎麼說?”

“就是……就是被吸引,無意識的那種……吧,做的時候肯定也不去想。”

荊天月笑了一聲,“問這個問題可能有點冒昧,你和人上過床嗎?不限定性彆,不想回答也可以,問同事果然很怪,彆報警說我性騷擾啊。”

肖絨剛消下去的紅暈又冒上來了,她啞了好半天,才搖頭。

“果然。”

荊天月低頭翻肖絨前麵的字,有些斷斷續續的注解。其實演員演一個角色做人物小傳不是必須的,有些新入行的都無所謂,隨便演,有些瞎演演得一塌糊塗,有些瞎眼演得活像老天爺賞飯吃。

她還記得肖絨試鏡的時候那個眼神,入戲又清醒,很奇怪,有點複雜,跟她現在的樣子不一樣。

前幾天她還看了一遍試鏡的錄像,肖絨演的小虞的確很打動人,有股很難得的真。

演的痕跡還是有,不過騙騙觀眾足夠了。

“不過又不是你會演就一定要乾過什麼。”

荊天月合上劇本,她的目光落在被肖絨咬得扁扁的吸管上,“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入戲,我一開始演戲的時候都暗示自己就是那個角色,完全代入了,就不會那麼生硬了。”

“至少我是這樣。”

荊天月補了一句。

她其實是喜歡把話說滿的人,永遠驕傲,結婚也是,在婚禮上大聲說我肯定會跟秦冕白頭到老的。

可惜這世上沒人做什麼都順風順水,秦冕出軌就是最響亮的一記耳光。

打得荊天月光芒都暗淡了。

她好像到現在才清醒,開始服輸,卻又不肯收回棱角,還是要斤斤計較。

“那會不會出不了戲,我聽說會很痛苦。”

肖絨對演戲的經曆都是自己團的mv或者零星的客串,再就是之前被群嘲的雷劇。

環境對人的影響也很大,她上匿名論壇看人匿名回答演戲的感覺,有人說拍了一部戲,好像真的愛上了男主角,從此很痛苦,不見麵一年多才不去想。

她已經對荊天月過度關注了,還有點跟當初出發點不一樣的非分之想,如果以這樣的方式把自己變成角色,愛得一敗塗地,她怕自己瘋掉。

“看你,不過我覺得你還挺有靈氣的,但也得挑角色。”

“而且我對女的沒興趣,我聽說你也是,你那個女團,是有一對,總不是全部都是女同性戀?”

肖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隻喜歡荊天月還是她就是同性戀,她搖搖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荊天月當她是說自己不是同性戀。

“所以也沒什麼影響,我上學的時候還跟同班女同學親嘴過呢,就肉貼肉,現在為藝術獻身,也沒什麼。”

說完荊天月也覺得自己有病,居然跟這個新進組的小孩搞開導工作,明明不關她事。

估計是那點愧疚心作祟,不想再給方崇梅添麻煩了。

肖絨嗯了一聲。

荊天月看電視上還在放,還戴上了假□□,她喔了一聲,“這麼刺激的嗎?你哪找的,我也看看好了,不過我也第一次跟女孩上床,得問問方導要不要像這個一樣。”

肖絨轉頭看了眼,眯著眼又咬著吸管。

荊天月看她,開了句玩笑:“牙口不錯啊,明天咬我的時候輕點啊,我很怕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