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我就是來看看她的狀態。……(2 / 2)

高攀 蛋撻鯊 5059 字 10個月前

“我就是來看看她的狀態。”

泡泡看了眼自家藝人,肖絨呼吸起伏,手還抓著劇本。早上那麼早,昨天又背台詞到半夜,肖絨還有點焦慮,天快亮才睡著。

“她有點困,所以眯一會。”

荊天月彎腰看了眼躺著的肖絨,肖絨很白,演這部劇其實都不用特地塗口紅,她本身皮膚好,嘴唇天生有點豔,化妝師還得把她的唇色壓一壓。

畢竟小虞是一個一眼就看出倔的人,但肖絨不是。

泡泡大氣都不敢出,其實她也有點怕荊天月。

倒不是荊天月隨時隨地都表現出我不好惹的氣質,看臉是不敢靠近,加上傳聞,總讓她看上去就讓人生出退避三舍的味道來。

“行,那我走了。”

她來得隨意,走得也很隨意,好像就是來看一眼一樣。

泡泡看了眼肖絨,覺得肖絨知道可能會懊惱。

畢竟她那麼崇拜對方。

崇拜荊天月什麼呢?

泡泡覺得挺奇怪的,因為肖絨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狂熱的樣子。

沒過多久就有人來叫了,肖絨扯下眼罩,愣了半分鐘,然後拍了拍臉。

今天天氣預報說要下雨,上午天氣不錯,這會天都陰下來了。

肖絨補了個妝,去了搭好的內景裡,荊天月已經在了,工作人員來回走動,燈光組試光,開開合合的。

“睡醒了?”

荊天月手上嘴裡剛吃完一顆糖,腮幫子還有點酸,一邊的周洲打開蓋子,問肖絨要不要。

肖絨拿了一顆,她坐在荊天月邊上,方崇梅走過來和她們說話。

肖絨聽得很認真,包括方崇梅做的一些動作。

“我想了想還是從樓梯那開始,在欄杆的時候的時候凃錦你要拉住小虞……”

荊天月把垂下來的卷發往耳後彆了彆,她貼了很誇張的假睫毛,還有一種一眼看出的廉價感,眨眼的時候烏黑一片,肖絨想起昨天晚上那場戲,對方親過來的瞬間,被假睫毛掃過的感覺。

心裡都發癢。

她好想,多親幾次。

“其他我就不多說了反正劇本上台詞都有,我一向喜歡你們個人發揮,天月,你知道的。”

荊天月點頭,尾音拖得長長,“知道。”

她拿手肘撞了一下肖絨,肖絨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問方崇梅,“導演,進屋之後是我主動還是……”

方崇梅六十多歲,她戴的眼鏡特彆圓,也不像現在那種大框的,有點像民國的女先生,穿得也有那種風格。她很少笑,這時候聽到肖絨這麼問,擺了擺手,“你們先走一遍我看看,按你們的感覺來。”

劇本裡沒有誰先誰後,肖絨覺得是凃錦先的。

凃錦太騷了,她在勾引小虞。

才下午三點半多,天陰沉下來,內景裡昏暗一片,隻有爬滿蜘蛛網和汙垢的梨形燈泡發出微弱的光。

帶著劈裡啪啦的電流,還是架在三樓跟四樓的那一盞。

小虞是跟凃錦一前一後走回去的,她走得比平時慢很多,顧忌到後麵那個女的少了一隻鞋。

樓道裡的燈有些壞了很久,也沒人修,按鈕上都是烏黑的指紋,不知道是誰按的。小虞從來不去按,薄荷綠的牆皮剝落了一大片,□□的小廣告貼滿 ,還有重金求子之類的。不知道是誰家小孩用鑰匙劃下的字,刻著xxx真的好帥。

小虞每天上上下下,都能記住寫的什麼了。

扶手爬滿鐵鏽,布滿塵埃,樓梯很抖,踩上去還有種空蕩感。

凃錦看著她,穿著男人沙灘褲的女孩露出來的腿筆直修長,在這種逼仄的空間,微弱的光下居然有種瑩白的感覺。

小虞一個抬腿把人踹飛的樣子凃錦還記得,她想摸一下。

可惜小虞這樣還是走得很快。

手腕上還掛著買的散稱棉花糖,隨著步伐發出窸窣窸窣的聲音,這個點不少人都睡了,這裡的人大部分都起早做工,不到十點就沒聲,除非過年。

而小虞經常上班很晚,跟家裡人也錯開。

她很喜歡晚上下班的感覺,夜風吹來,兜裡的錢買點小東西吃,慢悠悠地回去,住在棺材一樣的小房間裡。

沒有陽光,但有甜味,甜味就是未來的味道,帶著憧憬的,以後。

等凃錦走到四樓的時候小虞已經在掏鑰匙開門了,她家兩扇門,一扇防盜門,一扇木門。

凃錦第一次看到小虞的時候,對方就在開鎖。

也是這樣的背影,樓下的燈通過扶手的縫隙微弱地散開,隻勾勒出一個背影的輪廓。

凃錦在喘氣,她的確有點累了。

精神的高度緊張,掉了一隻鞋走路的顛簸,她停在拐角,小虞聽到她的喘息,回頭看她。

她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最後走過來,遞過來兩顆糖。

棉花糖鬆鬆軟軟,凃錦捏了一下,說了句謝謝,低頭去撕。

半天沒打開,小虞伸手給她開了遞給她。

凃錦卻低頭直接咬了,嘴唇不小心擦過小虞的手背,小虞抖了抖。

她聽到了女人低低的笑。

她把那團包裝紙揉了兩下,轉身要走,卻被凃錦一拉,毫無防備,那人一拉一推,就這麼把她按到了牆上。

牆皮被蹭出白色粉末,棉花糖味的吻落下,跟剛才一觸即分完全不同,是滾燙的,舔開唇縫的,帶著性暗示的吻。

肖絨被吻得渾身發軟,在這之前她壓根沒跟人接吻過 ,之前演的是一個沒什麼腦子的富二代女配,感情一點都沒,都是一些弱智發言。

頂多是親親臉頰,跟團內的姐妹。

見過梁伊衣親溫扶,在宿舍廚房裡,溫扶被梁伊衣按在冰箱上,冰箱上貼著的拍立得照片都劈裡啪啦地掉一地,梁伊衣手都伸到溫扶的衣服裡了。

那時候肖絨剛知道她倆沒多久,被這帶著情.欲味的場景驚得啞巴好半天。

梁伊衣也無所謂,還多親了幾口,親得嘖嘖響,最後被溫扶打了出去。

原來真的能親的嘖嘖響。

肖絨是情不自禁,小虞也是,她早就注意到這個女人了,彆人口中誰都能上的坐台小姐。

誰都可以看不起,被老公打得直不起腰的女人可以嘲她,老公好久不著家的可以指指點點,盯著凃錦的包說也不知道睡了幾晚買的。

凃錦會聽不到嗎,她當然聽到。

肖絨站在樓梯間看著凃錦路過那群曬太陽的女人,翻了個白眼,扭著屁股上樓。

她想,這個女的挺辣。

皮肉生意不是生意嗎,做不做,敢不敢,有些人就是這樣的,又有什麼可以議論的呢?

她們的身體貼在一起,夏天的炙熱從內心深處蔓延開來,小虞在換氣的間隙問她:“你一星期上幾次床?”

凃錦壓在小虞身上,她的聲音更低,呼吸打在小虞的耳廓,“和你上一星期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