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班 分手費。(2 / 2)

高攀 蛋撻鯊 4876 字 10個月前

舊報紙紋樣的襯衫空空蕩蕩,小虞渾身就沒幾兩肉。以前她倆好的時候凃錦喜歡這麼摸小虞,覺得這人渾身上下也就一個地方好摸。

那時候小虞懶洋洋地躺著,任由她摸。

小虞這人乍看冷冷淡淡,可是點著了,熟了之後就會讓人割舍不下。

是冤家,乾這行最怕碰到這種冤家。

她這種往上了爬的人,最後目的就是找個有錢的嫁了,要麼自己當老板。

玩玩沒什麼,動了感情就不行。

都說婊子無情,可她現在不是婊子了,那點情竄上來,心好像變成了芝麻點大的酒杯裡泡著的紅棗,慢慢漲開。

讓她都被酒氣醺動。

小虞那桌是最後一桌,凃錦敬完酒之後出去找人。

她還穿著雪白的婚紗,她的這個老公肯花錢,人家是租的,她是買的婚紗,怎麼淌都沒事。

她提著婚紗匆匆往外。

小虞二樓那個鐵架子搭出來的通道抽煙,可能是以前後廚往這邊送菜,但是現在鎖了。

天已經徹底黑了,晚上風有點大,她的襯衫都被風灌滿,像個胖子。

天黑,那婚紗就很顯眼。

她看著凃錦來回在底下跑,高跟鞋篤篤篤的,也不嫌累。

像隻撲棱的大蛾子。

她喂了一聲,一支煙吸完,煙頭扔下,擦過凃錦的婚紗裙擺,帶著溫度,把白紗燙出了一個洞。

凃錦抬眼,小虞看著她,她們對視了幾十秒,然後凃錦走上來,小虞還坐在台階上。

這裡沒燈,昏暗無比,可是也白得刺眼。

月亮是圓的,光也冷,小虞掏出那個鼓囊囊的紅包,遞給凃錦。

凃錦搖頭。

小虞:“分手費。”

凃錦:“不用。”

小虞:“那就算嫖資,你最後一筆了。”

這話跟凃錦告訴小虞那天她們彼此爭吵的話相比連刻薄都算不上。

此刻小虞心平氣和,凃錦也是。

凃錦看她,小虞盯著紅包。

凃錦才看到上麵寫著八個字——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八個字是肖絨寫的,她覺得自己字寫得醜,說讓道具組的再寫一個,結果方崇梅覺得挺符合,也就用了。

歪歪扭扭,醜了吧唧。

收音的話筒特彆高,梁伊衣站在外圍看肖絨跟荊天月對戲,不知道說了什麼,肖絨往後退了一步,其實是高了一台階,抱住穿著婚紗的荊天月,然後捧起對方的臉,親了一下。

梁伊衣:“我操。”

溫扶:“你罵誰呢。”

梁伊衣:“你猜我探班探的什麼,天哪,絨崽的初吻早就沒了。”

趙茗硯:“拍戲早就沒了啊不是很正常。”

梁伊衣拍了張照,糊得一逼,但是還是能看出肖絨和荊天月。

隨手一拍還挺唯美。

溫扶:“這電影什麼時候上啊,我有點心動。”

趙茗硯:“肖絨在親荊天月嗎,她NG沒啊,心裡都有野馬在跑五十米往返了吧。”

好像一條就過了。

梁伊衣挑了挑眉,小聲地問泡泡:“絨崽演戲是不是進步很多?”

泡泡點頭,“簡直神速,肯定是天月姐教得好。”

梁伊衣:“她跟荊天月關係很好?”

泡泡猶豫了一下,她覺得挺好的,但偶爾又覺得很奇怪。

因為這個電影的性質,荊天月跟肖絨親密的鏡頭很多,NG也很正常,有時候又一條過,不過都比前期好。

有時候被喊卡,肖絨還會順手給荊天月收拾一下造型,就是頭發亂了之類衣服皺了或者衣服開得太大給拉上,太順手了,讓看的人都有種她倆好像真的是一對的感覺。

可是不拍戲,肖絨經常一個人待著,平衡車四處轉悠,有場記帶了滑板還被她借過來玩。

荊天月很少跟肖絨私底下聊天,吃飯都沒一起吃過。

說不上來,也可能是她想多了,大概演一對的都這樣。

“還挺好。”

梁伊衣點頭。

泡泡去前麵找肖絨了,梁伊衣站在原地玩手機,她戴著一頂漁夫帽,口罩沒全部戴上,拉下來堆在下巴,旁邊也沒人認出她,她就更肆無忌憚地打量了。

“隊長。”

肖絨走了過來,她沒換下那件襯衫,直接往外套了一件牛仔外套。

梁伊衣穿著黑色的衛衣,胸前還有倆紅色的長穗,轉過來的時候晃悠。

“好久不見啊,”梁伊衣張開手跟肖絨擁抱了一下,“能休息多久啊?”

肖絨:“十五分鐘。”

“還要拍多久?我沒吃晚飯想等你結束一起夜宵了,聽說這邊小龍蝦挺好吃。”

肖絨想了想:“好啊,到時候讓司機送我們過去。不過隊長你可能還得再等等我,餓的話讓泡泡給你點東西吃。”

泡泡在另一邊跟周洲聊天,沒去打擾肖絨。

荊天月換下了婚紗,覺得有點累,靠在椅背上喝水,瞧見遠處倆高個姑娘站在一起盤靚條順的,還挺親昵,抱完還一起自拍。

“那誰啊?”

周洲啊了一聲,“就肖絨那個女團的隊長,梁伊衣。”

荊天月哦了一聲,隔了半天想起來一茬,“就是出櫃了的那個?”

周洲:“是啊,怎麼了?”

荊天月抿了抿嘴,放下杯子照了照自己的臉,打算再補補口紅,“沒什麼,我在想肖絨怎麼都不知道避嫌。”

周洲沒懂,她看了一眼泡泡。

泡泡想了想,回憶起之前肖絨跟自己難得聊天,說到梁伊衣,這時候就說了——

“絨崽說梁隊說她長得就讓人沒興趣搞,不要自作多情。”

荊天月在塗口紅,聽到這句話口紅一歪,塗出去了,她嘶了一聲。

一邊拿紙巾擦一邊想:什麼審美,辣成這樣還沒興趣?

什麼眼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