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錢梁伊衣就來氣,“唉我還欠我爸媽好多錢,公司太黑了,前兩年我們賺的那麼多,結果分賬就那麼點。”
她歎了口氣,看了眼肖絨,“你爸媽還問你要錢嗎?”
肖絨:“他們要的又不多。”
梁伊衣想到肖絨剛到北京渾身上下就兩千塊錢,買個肯德基套餐都猶猶豫豫,最後隻點了一份薯條的磕磣樣子。
她從小到大沒吃過苦,覺得最痛苦的就是解約那天價違約金。
跟錢掛鉤,那肖絨呢,家裡沒人支持她,火了之後又問她要錢買房。
時不時要這個那個的,星海其實是算發工資的,其他節目什麼活動再算提成。
肖絨沒什麼地方要花錢,半年前才付了一套五十平方的房子的首付。
跟同齡人比是一步登天,但跟梁伊衣這種富家子弟比還是窮。
“唉你也彆這麼心軟,想想你當年那兩千塊。”
化妝師年紀比她們大一點,聽到這種過氣組合秘辛心裡都快炸開了。
小可憐還低著頭乖乖地讓給嘴唇打底。
肖絨是領養的這個也不是秘密,粉她的都知道。
但肖絨不愛提,公司給出的人設也比較團寵,不少人都以為她是被寵大的。
梁伊衣跟肖絨在一塊三年,都沒見她回過家。
不過那會紅過年都要上節目也沒空,忙裡偷閒肖絨也沒電話打,就捧著手機看視頻。
“也沒什麼。”
肖絨補了妝,那邊在喊她了,她一邊脫外套一邊說:“反正房子也買了我就有自己的家了。”
梁伊衣給她拿著衣服,泡泡懷裡還抱著水,肖絨說:“我手機在外套兜裡,彆掉了。”
結果梁伊衣拿倒了,真的掉了。
肖絨走得飛快。
梁伊衣坐在一邊,把肖絨手機塞回兜裡,手機是觸碰亮屏,鎖屏是一張劇照。
梁伊衣瞄了一眼,也沒在意。
結果收回目光的時候荊天月剛好拍完到這邊休息,一瞬間梁伊衣突然覺得有點問題。
她發消息到群裡:@老趙,問你個事。
趙茗硯發了個快滾的表情包。
梁伊衣:你是姬佬嗎???
趙茗硯:滾。
溫扶:?
梁伊衣:我怎麼覺得我們家絨崽對荊天月是那種喜歡啊。
趙茗硯:你瘋了還是她瘋了還是我瘋了,荊天月不是鐵直嗎,之前你跟溫扶賣慘不是嗷什麼彎愛直天打雷劈?
梁伊衣:你彆再黑我了,靠我覺得我得再觀察一下,肖絨一年到頭都沒什麼表情我很難猜啊。
溫扶:順其自然。
趙茗硯:……不要啊,你們三都是那我肯定要被打上這個標簽了,我才是鐵直!
梁伊衣:…………是真的你也沒辦法,姐妹,保重。
肖絨補了幾個鏡頭,今天收工比較早,她過來的時候穿上衣服跟梁伊衣說:“走吧?”
這裡地方比較偏,去市中心還有點路,肖絨沒讓泡泡跟著。
梁伊衣喜歡跟人勾肩搭背,這時候有點想問的更顯得鬼鬼祟祟。
從荊天月身邊經過的時候肖絨停了下來,她很客氣地問荊天月:“天月姐,你有想吃的東西嗎?我去買。”
荊天月也剛穿上外套,把頭發衣服裡勾出來。
“哦,你要去吃夜宵啊,要不我跟你一塊去?”
一時之間幾個人都愣了。
荊天月看她們的表情,“怎麼了嗎?”
梁伊衣還攬著肖絨的肩,隊裡其實她跟肖絨差不多高,溫扶個頭最矮,不過也沒矮到哪裡去就是了。
她倆站一起勾肩搭背,梁伊衣下巴都靠在肖絨的肩了。
肖絨也戴上了口罩,短發蓬蓬的,因為驚訝眼睛都圓了,隔了半天啊了一聲。
周洲:“額要不去我跟肖絨去吧,姐你今天那麼多場戲,明天還要四點起床,還是算了。”
荊天月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她還挺愛開玩笑,也不會真的跟去吃飯,在組裡這麼久,都沒見過她跟人一起吃頓飯。
這時候逆反心理上來,“我不能去?”
肖絨啞口無言,看了眼梁伊衣。
偏頭的時候臉都要貼在一起了。
梁伊衣稍微站直了一點,她說:“我跟荊老師不熟,要不你倆吃完晚上來我房間咱倆聊聊?跟溫扶她們一起視頻。”
肖絨猶豫了一下,看向荊天月:“天月姐,我隊長沒吃晚飯,她胃不好,我陪她先去吃,你要什麼我給你帶。”
周洲大氣都不敢喘,她明顯感覺到荊天月生氣了。
但沒想到對方隻是哦了一聲,“我沒想吃什麼。”
肖絨看她撇頭,似乎是看也不看自己,幾縷頭發貼在臉頰,讓她都想伸手去勾一下。
可惜不是在演戲,也不是在她倆對戲的場合,這不對。
她忍了下來,說了句對不起。
轉身就走了。
直到坐到保姆車上梁伊衣才吐出一口氣來,把人脖子往自己這邊勾,“靠可以啊肖絨,你居然懟你女神,我剛都被嚇到了,她好凶,名不虛傳。”
肖絨看了眼手機上導航的地址,跟司機說了一下,然後轉頭對梁伊衣說:“不凶不凶,她人很好的。”
梁伊衣心想,我剛回頭她還盯著我呢。
她轉頭,肖絨在發微信。
梁伊衣看了眼,備注就是天月姐。
肖絨發了一句——
“不要生氣好不好。”
梁伊衣:……我覺得好像不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