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場上,不動峰的人和外麵圍觀的觀眾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們這邊,夏夏不想成為焦點。
在越前龍馬堅定的目光中,她明了越前龍馬的心情。
網球是一個人的戰鬥,外人沒有資格去阻攔;同為網球選手,她理解越前龍馬的選擇。
這家夥嘴上說著不會一輩子都打網球,對網球沒有目標,可真的到了關鍵的時刻——夏夏看著他閃爍著火光的漂亮的眼睛——這家夥明明和幸村精市他們一樣,是一個絕對會為了網球燃燒自己的存在。
龍崎教練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過來,龍馬。”
越前龍馬聞言聽話地起身,還不忘記將半跪著的夏夏扶了起來,才轉身走向了龍崎教練。
龍崎教練利落地為越前龍馬止了血:“隻是暫時性的,保持不了多久。”
“謝了。”越前龍馬卻很滿意,他從一邊桃城武的手中接過球拍,轉身就想上場繼續比賽,卻被大石秀一郎攔住。
“不行!”大石秀一郎道,“越前,你現在必須去醫院!”
僵持中,手塚國光作出了最終的決定。
十分鐘,如果十分鐘無法勝利,那麼越前必須要直接棄權。
越前龍馬自信滿滿地答應了下來,他看了眼坐在長椅上麵色凝重的夏夏,轉身回歸了屬於他的戰場。
網球部的眾人陸續坐回了休息椅上觀看比賽,觀眾們發出了驚呼聲,全都不敢相信受了這樣的傷的越前龍馬居然還堅持繼續比賽。
要知道,青學下一場是手塚國光,在外人看來,這幾乎意味著青學100%能拿到冠軍;更彆提就算拿不到冠軍,他們也進入了東京都大賽,何必那麼拚命。
“他會贏的。”看出夏夏的緊張,坐在夏夏左側的不二周助斷定道,“他比以前更有進攻性了,是吧,手塚?”
隔著不二周助坐在那裡的手塚“啊”了一聲。
他們這種水平的網球選手,在比賽前就差不多能預估到比賽結果了。
“……嗯。”夏夏敷衍地應聲。
“彆那麼不高興。”不二周助道,“越前下來如果看到你這個表情,他本來贏了很高興的,也要變得不高興了。”
“才不會咧,他最喜歡惹我生氣了。”夏夏撇嘴。
不二周助低笑:“他自己惹你生氣和彆人惹你生氣是不一樣的。”
夏夏覺得沒什麼不一樣,可她還是聽進去了不二周助的話打起了精神,認認真真地看起了越前龍馬的比賽。
如果以後聊起比賽越前龍馬發現她走了神壓根沒看,她有種這家夥一定會原地撒潑的直覺……
……
越前龍馬的水準遠在伊武深司之上,哪怕受了傷,在破了伊武深司的【短暫麻痹】後,伊武深司再次進入了被動挨打的狀態。
最終,越前龍馬以一記【反向追身扣殺球】結束了比賽,為青學贏得了優勝。
瞬時,場內由緊張的安靜到爆發出了喝彩叫好之聲。無數人尖叫,為越前龍馬鼓掌,還有人感慨著不敢相信越前龍馬竟然真的打敗了伊武深司。
不動峰那邊大部分的人目瞪口呆。
賽場上的越前龍馬側頭看向正選們所在的位置:“是不是沒有到十分鐘?”
夏夏看了眼大石秀一郎手中的秒表:九分五十八秒。
正選們一致地對越前龍馬豎起了大拇指。
越前龍馬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他看向了夏夏。
夏夏:“?”
在夏夏懵逼的目光中,他很得意地挑了挑眉,一副“怎麼樣?”的揚揚自得。
夏夏:“……”
嘚瑟啥啊嘚瑟。
切。
.
等主辦方宣布了比賽結果,青學和不動峰交流完賽後感言後,龍崎教練才起身帶上越前龍馬去醫院看眼睛。
龍崎櫻乃是龍崎教練的孫女,本來就會跟著龍崎教練一路,正好也跟著一起去。
夏夏放下了心來——有龍崎教練在,越前龍馬有什麼事都會有人照顧。
一邊想著,她一邊收拾起了網球包,挎上後跟在桃城武的身後向學校的大巴車走去。
“你去哪?”
“?”夏夏再一次茫然地回頭,隻見越前龍馬站在網球場通向私人停車位的路上,和她是相反的方向,正在不爽地看著她:“……你又生什麼氣?”
“我問你你去哪?”越前龍馬又問。
“……跟學長們去聚餐啊,你沒聽見學長們說要聚餐嗎?”夏夏莫名其妙地歪頭。
越前龍馬:“……”
夏夏:“……?”
“就知道吃!”越前龍馬生氣,“你今天比賽了嗎就急著吃?”
“難道我不比賽就不能吃飯了?”夏夏回嗆。
越前龍馬:“……”
夏夏:“……?”
網球部的人各自站在一邊,一撥人準備走向大巴車,另一撥人(特指龍崎教練和龍崎櫻乃)站在另一邊,形成了鮮明的兩個陣營,興致盎然地圍觀著越前龍馬和夏夏大眼瞪小眼。
龍崎櫻乃左右看看,表情漸漸黯然了下去。
僵持不下的兩人被不二周助的笑聲打斷。
“行了,空山,你不餓的話就先去醫院陪著越前。龍崎老師不一定照顧得過來,多一個人也能多一分保障。女孩子嘛,總是細心些。”
不是有龍崎櫻乃麼?
夏夏在心中疑惑了下。
不二周助意有所指:“對吧,越前?”
……越前龍馬這家夥居然沒有反駁,而是彆扭地“哼”了一聲:“誰在乎。”
夏夏:“……”
靠。
這小子也太彆扭了,想讓她陪著就直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