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
夏夏冷笑道:“那真是太不幸了,龍馬君,以後你還是和彆人一起練習吧,我就不打擾了。”
越前龍馬:“……”
青學眾人立刻擺出了看好戲的吃瓜模樣,裝模作樣地互相推薦這哪個薯片更好吃,一個兩個的眼睛就差聚焦在越前龍馬的臉上了。
然而,不等越前龍馬說話,癱軟的夏夏已然起身,一屁股坐在了不二周助的身側:“不二前輩,我覺得我們兩的網球才是一個風格,我們一起練吧?”
越前龍馬:“……”
這句話說得就很虧心了。
她的網球從小就是跟著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一起練的,標準的狠辣淩厲的風格;後來又和越前龍馬相識,幾個人的網球如出一轍的招招致命,有要人命的機會絕對如同毒舌一般往死了抽。
所有和夏夏打過的女生都抱怨說,夏夏的力道和打球方式根本不像是女孩子,又重又快,每次和她比賽手腕都疼得不行。
不過很多人都讚歎過,看夏夏的比賽就像是在看一場暴力盛筵,讓他們知道為什麼網球也被稱之為暴力藝術。
“好啊,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不二周助笑盈盈:“聽說你最近學了外旋發球,我也想試試呢。”
“除了上課的時間都行,前輩有空就約我就好~我肯定把你的邀約放第一位的啦,其他無關人的邀約我都會推掉的。”
“擇日不如撞日,明天?”
“可以啊,明天一天我都可以!”
越前龍馬:“……空山夏!”
夏夏昂首挺胸,不屑地斜眼:“乾嘛?”
“你打不二前輩也是6:0,有什麼區彆!”
“我樂意,不二前輩也樂意,需要你一個妖精說三道四?”
“你彆忘了我們要去參加雙打比賽,已經報名了!”
“哦,我們的比賽在全國大賽結束後才開始,不如我們先離婚,正好讓我和不二前輩有發展感情的時間?”
“……Mada Mada Dane!”
“越前君,你不是要被氣哭了吧?”
……
一頓奇怪的交流後,越前龍馬還是不爽地撿回了拈花惹草的夏夏一枚,恰好樓上的飯菜也準備好了。
飯桌上,手塚國光目光柔和,鄭重道:“青學交給你們了,不要鬆懈地上吧。”
同樣的,每一個人都給出了還年少的他們最珍重的承諾。
他們一定會進入全國大賽。
一定。
.
青學女子網球部在四強時惜敗給了冰帝的網球部,無緣進入全國大賽。
在夏夏一場未輸的情況下,這是青學女子網球部能拿到的最好的成績。
夏夏這個大魔王的存在令人矚目。
各個學校都有規定,一年級的學生不能成為校隊,像幸村精市這種直接取代原部長成為新的部長的、和越前龍馬這種都是例外中的例外,因此直到今年,夏夏才在女子網球中有了名氣。同樣正因如此,夏夏才最終確認了自己的水平在同齡人中處於哪個階層。
不少強校得知青學無緣全國大賽後,立刻私下主動約了青學申請進行一場練習賽,唯一的要求是夏夏必須出場。
夏夏沒有拒絕。
之後,夏夏便和龍崎教練一起,將重心放在了男子網球部這邊。
打網球受傷是很常見的事情,在和城成湘南的比賽中,越前龍馬被對方的撕裂強力擊弄得遍體鱗傷,夏夏心疼又無奈地作為場外觀眾圍觀著,小阪田朋香心疼地看不下去,可夏夏知道,她必須要看。
越前龍馬在戰鬥,換成是她,她也一定會堅持下去。
理智上這樣想,可在越前龍馬比賽結束後,夏夏依舊箭步上前,手中拿著早已準備好的棉簽、碘酒等物,摁住越前龍馬就開始為他處理。
“真是的。”夏夏低聲抱怨:“毀容了我就不和你練習了,辣眼睛。”
越前龍馬不滿地“切”了一聲:“你是打網球還是進娛樂圈!?”
夏夏手下一重,龍馬立刻“嘶”了聲,不再嗶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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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不動峰和四天寶寺的比賽拉開了帷幕。
打完後,勝利的一方將進入四強,青學的人受不動峰的邀請前往觀戰,而夏夏要去看望幸村,隻能遺憾地拒絕。
上次吵完架以後,夏夏不再裝死,回複他們的信息勤奮了許多,也開始三五不時地出現在和他們的小群裡聊天說話。
彼此之間算是不破不立,沒那麼尷尬了。
“……所以你們說誇不誇張,我隊友滿臉的傷疤,我看著都心疼死了……”夏夏將人名和關鍵的比賽情報略去,隻說了一下越前龍馬的傷口,無奈道:“你們有些人的網球太暴力了,也太容易傷人了!”
切原赤也作為頭號暴力網球的選手,立馬不屑道:“會被網球打到隻能說明他們本身的水平不夠,你看看幸村部長和真田副部長,他們從來……”
“你打到過哥哥。”夏夏中途打斷他的施法,嗤笑道:“然後被哥哥滅五感了,你這慫貨是被整怕了所以不敢用而已。”
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開始跳腳。
夏夏冷哼了一聲,無視了某個海藻的蹦躂。
“聽你說,你的隊友在和不動峰的比賽中也受了傷?”幸村精市瞥了切原赤也一眼,溫和地問。
“是啊。青學的副部長讓他不要繼續打了,他拒絕了。他和我說,他一定會贏的。”
“……他和你說,他一定會贏?”柳蓮二抓住了重點。
“嗯。”
立海大眾人發出了意味不明的感慨聲。
他們當然知道夏夏口中的隊友是誰,隻是雙方都維持著默契,不去越過那條線,心知肚明地不提及對方學校正選的名字。
……當然,除了切原赤也。
在他們奇怪的目光下,夏夏莫名其妙地不太好意思。
她咳嗽了聲,轉移了話題:“不動峰你們知道吧?他們是一批名副其實的黑馬。如果他們戰勝了山吹,下一場比賽就是你們對上他們了。怎麼樣?有信心嗎?”
回答她的,是立海大眾人“你是智障嗎”的神情。
他們每一個人都很驕傲,做為王者立海大的正選,他們也有資格這般的驕傲。
真田弦一郎冷淡地說:“我們沒有死角。”
“也對。”夏夏想了下兩個學校之間的水平差距,不得不承認真田弦一郎說的沒錯:“想要戰勝立海大,對現在的不動峰來說,還是天方夜譚。”
“你們青學太弱了,居然會被這種半吊子隊伍拿了一局。”切原赤也出口諷刺。
“切原赤也!”夏夏怒,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不許你懟我!”
她如果說不許懟青學,切原赤也肯定會進一步地發瘋,夏夏才不傻呢。
切原赤也靈巧地躲開夏夏的攻擊,嘴上還不饒人:“什麼不動峰,你等著,看我怎麼把他們打成6:0!”
“切,Mada Mada Dane。”
切原赤也:“?”
夏夏陪了幸村精市一下午,直到幸村精市需要休息了,才跟著立海大眾人一起告辭離開。
柳蓮二和真田弦一郎要和幸村說一下網球部的近況,暫時留了下來。
等說完了正事,柳蓮二才對幸村道:“幸村,夏夏提到越前的幾率很高。”
提到越前不是問題,問題是每次提到,夏夏都不是故意的。
這種無意識地提到對方才是最恐怖的。
幸村精市的笑容收斂了不少。
他沉默了下來。
他一早就說過,他知道夏夏對他的感情不是愛情,但是他同樣想過如果夏夏一直遇不到她真正喜歡的,他將不會再心軟。
然而,不過分開數月,夏夏的神情告訴他,他可能等不到對方了。
“真田。”幸村精市看向了真田。
常年老友的默契,讓真田第一時間get到幸村精市的意思。
“啊。”真田壓了壓帽子:“我找機會去會一會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