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之後跟著越前龍馬又去了一次美國參與了彆的賽事,入冬前,他們正式參與了日本的混雙賽事,並且以絕對的實力拿到了第一。
青學眾人和立海大眾人坐在觀眾席,帶著笑意地看著夏夏一把撲進越前龍馬的懷裡,差點把越前龍馬撞倒在地。
第二年的混雙,兩人依舊以絕對的優勢再度拿下了冠軍。
此時,夏夏已經臨近國三畢業,越前龍馬在國二時便已經開始了他的職業生涯,成為網球曆史上年齡最小的職業選手。
除了參與比賽,越前龍馬依舊長期居住在日本,遠程上著國中課程。
他遵守著和夏夏之間的承諾,等待夏夏國三畢業。
這一年,他在世界賽事風頭無兩,明眼人都看出來,網壇這邊怕是要迎來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滿貫得主。
為了能夠專心地打網球,屬於越前龍馬的團隊在越前南次郎的幫助下成型。
教練:越前南次郎
經紀人:克雷姆
助理:凱特、羅恩
體能:麥科斯
除了這些必備的工作人員外,越前南次郎也為越前龍馬安排了心理輔導、穿線師、商務宣傳等。
網球選手除了比賽,本身還會接各種代言,接受各種采訪,這是他們盈利的一部分。無論越前龍馬在意或不在意,他現在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他必須要接受身份轉變所帶來的問題。
“不要板著張臉。”美國的訓練場地上,放假中的夏夏一邊和越前龍馬練習著網前截擊,一邊說道,“克雷姆已經聽了你的吩咐儘量推掉了所有的代言,可是采訪這種事情很重要啊,你不接受采訪,你的粉絲怎麼了解你的情況?”
“我是打網球的。”越前龍馬拉著張小臉,“有這時間不如多訓練。”
“沒有人可以把清醒的時候都用在訓練上,你的身體需要休息。而且龍馬,比賽的時候,粉絲們的歡呼同樣給予了你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你忘記堀尾、勝郎他們了嗎?每次你遇到絕境,都是他們在努力地為你加油助威,作為感謝他們的支持,你就聽話去接受采訪吧。”
越前龍馬歎了口氣,麵上浮現出了無奈。
夏夏知道,他這是同意了。
做完今天越前南次郎分彆布置給他們兩人的任務,夏夏將網球拍塞進越前龍馬的網球包中,跟著越前龍馬一起向網球俱樂部的管理辦公室走去。
越前龍馬的經紀人克雷姆每天都會向越前龍馬交代下日常的情況,和娛樂圈那種經紀人與明星之間的關係不同,對於越前龍馬這樣的網球選手,他的經紀人更像是一個附屬品,並沒有太多的話語權。
越前龍馬和夏夏來到辦公室時,克雷姆正在和他負責的另外一個網球選手克莉絲汀說事,見到他們過來,克莉絲汀識趣地起身告辭。
“龍馬,夏夏,訓練結束了?”克雷姆問。
“嗯。”龍馬一邊給夏夏拿了杯水,一邊靠著夏夏坐在了沙發上。
克雷姆日常地和他們說了一下今天的事情,然後轉入了正題:“龍馬,你確定明年的重心放在和夏夏的混雙賽事上?以你目前的水平,你很有可能有機會在明年拿到一次大滿貫的冠軍。14歲的大滿貫冠軍,你知道這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嗎?”
網絡這兩年發展極其迅猛,在信息交流越發便捷的現在,網球的粉絲數量急劇攀升,任何的賽事受到的關注度都是恐怖的數量。
在這樣的關注度下,網球仿佛已經成為了世界最重要的運動,沒有之一,街上經常能看到背著網球包來回的行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越前龍馬一旦拿到大滿貫,絕對會立刻成為全世界家喻戶曉的存在,難怪克雷姆如此不讚同越前龍馬將重點轉移到和夏夏的混雙上——混雙冠軍和單打冠軍的含金量是天差地彆的。
越前龍馬話語裡沒有絲毫的遲疑:“我是為了和不同的對手對戰才打網球的,不是為了什麼轟動。”
“……就算這樣。”克雷姆無奈道,“和夏夏的也可以推一年嘛。夏夏,你難道不想先參加單打比賽嗎?”
他看向了夏夏。
夏夏沒有接他的話茬:“我聽龍馬的。”
克雷姆:“……”
克雷姆看了眼越前龍馬,很靈性地閉上了嘴。
不過,回家的路上,夏夏還是問了越前龍馬:“為什麼不聽克雷姆的建議?我們的混雙並不差這一年吧。”
越前龍馬背著網球包,平淡地說:“但是這是你的第一年職業賽事。”
夏夏嘴角上揚了下:“占有欲真強啊,小弟弟。”
越前龍馬白了她一眼:“天天混吃等死讓我照顧你,你該喊我哥。”
“誰讓我出生就是比你早呢~~小~弟~弟~”夏夏揚揚得意。
越前龍馬停下了腳步。
夏夏:“?”
越前龍馬的臉上似乎寫滿了很多東西,各種各樣的,夏夏第一次知道他居然能有那麼豐富的情緒。
“你等著。”最終,越前龍馬隻是這樣說。
夏夏:“……”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
夏夏還算好的心情在晚上接到一通電話時蕩然無存。
這兩年,她跟著越前龍馬來美國的次數不少,漸漸地,她的父母也知道了她出國究竟是和誰一起。
雙方爭吵了幾次,最終還是夏夏的母親服了軟,每次都會給足夏夏生活費,拜托越前龍馬要照顧好她。
夏夏握著手機,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接通了電話:“媽媽。”
對麵的空山美玲沒有立刻說話,夏夏疑惑地皺了皺眉,看了眼手機信號。緊接著,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了空山美玲的哭聲。
“……怎麼了?”
空山美玲努力地想要說話,卻泣不成聲。
斷斷續續地,夏夏從對方破碎的言辭中,總算知道發生了什麼。
“夏夏,你弟弟生病了。你能回來一趟嗎?他一直哭著說想要見姐姐。”
……
夏夏掛斷了電話,她心情平靜得連她自己都覺得意外。
——我是個怪物嗎?
為什麼聽到這樣的消息,我一點難過、傷心的感覺都沒有?
越前龍馬進來給她送睡前牛奶時,就見她傻呆呆地背靠著枕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越前龍馬將牛奶放在床頭櫃,空出手來拍了下她的額頭:“發什麼呆?”
夏夏抬頭,將她母親說的事情告訴了越前龍馬。
眼睜睜地,越前龍馬的神情變成了一片空白。
……連和我弟弟隻有幾麵之緣的越前龍馬都是這個反應,為什麼我卻感受不到?
夏夏茫然地說:“龍馬,我好像一點都不難過。”
越前龍馬坐在了她的床上,保持著沉默。
“從他們出生起,我的父母就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他們的身上,後來,更是將我送到了哥哥家裡寄養。我和他們說的話屈指可數。再後來我被父母接了回去,可我的人生裡已經有了哥哥,有了網球,我將全部的時間都放在了這兩樣上。龍馬,我真的感受不到對他們的愛,也沒有辦法愛他們。
“你說,我是不是有病啊……哪怕是同學得了絕症,正常人也會有同理心吧……?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