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下星期一就到了。
育才和一中兩大學神念檢討的日子。
氣候越來越向冬天逼近了,天氣轉涼,到校的學生也穿上了厚重的外套。
高一十一班從早自習開始,氣氛就很活躍跳動,一直延續到開早會,升國旗的時候。
早會上主席台上還是那幾個熟悉的麵孔,無非就是校長,陳主任主持大局。
伴隨著國歌的響起,集體學生高高舉起右手,一點點注視著國旗的升起。
老師們也很簡單,戴帽子的全部摘了下來,不管是台下站著的,還是主席台上的雙眼隻注視國旗。
這不僅是一場莊嚴的升國旗儀式,最起碼的是在一個小小的職責上能為祖國做的事。
一定是要做的很好。
最起碼一中的學生是這樣想著的。
國歌旋律結束的一刻,同學們齊刷刷地放下了手。
不出意外陳主任又開始了。
今天的三班,趙園和徐海洋都來了,隻是狀態似乎看著不太好,明明位置坐的很近,從到校一直到現在卻都沒說上一句話,像是兩人中間摻雜著一些隔閡一樣。
最後一個環節了吧。
宋年上台了。
與前幾次不同,那是為榮譽登場,而今卻恰好相反。
也與第一次登場不同,這是大家刻在腦海裡的回憶
——永遠忘不了,那個帶著十字架銀質耳釘,一頭黃發,不放蕩,不狂妄,高冷的為人敢靠近,生長在寒地最高處的花。
俗稱:高嶺之花。
現在目睹的是一個有血有肉,會笑,會跳,會有羞愧感情,說話也變得多了的人。
沒人知道怎麼回答這一變化,直至今日也沒有什麼科學現象能證實。
但總有幾人可以。
最確切的總歸是時輪,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從行動,思想上完全改變了的。
還有兩人,趙園和徐海洋。
與時輪不同的是他們是知道的,真真切切地知道的,他們無法改變,因為他們自己就已經改變的太多了。
“大家好——我是,高一十一班的宋年。”
隨著廣播裡傳出少年的聲音,台下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也不由懷念,那個一次登台,不算標點符號,隻說了11個字的人。
宋年接著說了下去。
“對於上個星期,電視台那件事我深感抱歉。”
卡頓了一下,隨即吞了口唾沫,潤一下嗓子,想要開口,卻有一種哽咽的感覺,讓人不由產生錯覺。
“我道歉,不僅向電視台那些策劃的工作人員,更是向學校,領導,老師道歉。
電視台是一個正式的崗位,說臟話是不對的,沒注意場合也是不對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可能是時輪在吧。”
台下的風向變了,大家紛紛議論起來:因為時輪在是什麼意思?
諸如此類的話。
一下子台下就變得嘈雜了許多。
“我的演講完畢,我會改正錯誤的。”
隨後深深地鞠了一躬,下台了。
台下想起了掌聲,此起彼伏。
很快,早會就結束了,不過是以校長和主任無奈之下,勉強笑著結束的。
第三節課時孟與去找趙園了,將她拉了出來。
大課間的時間是有半小時的,時間很充足,所以她們就去樓下榕樹組成的走廊轉了轉。
之前一般都是趙園先挑開話題,而他這一次,卻一直沉默,像隻遊魂似的四處標題。
最後還是孟與開口說:“榕樹真是四季常青啊,對吧?園園。”
聽到這句話的趙園貌似沒有太大的反應,抬起頭,看著頭頂的榕樹。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也算的上暖陽了,陽光投著樹葉下來,沒有春天溫暖,沒有夏天熱烈,沒有秋天涼爽,在這個初冬的天氣很冷。
“嗯,算是吧。”過去了許久,趙園悶哼似的說出這句話,孟與險些聽不見。
“什麼叫算是吧!你大點聲的!”這句話聽起來充滿責備卻滿是心疼。
因為孟與看不見之前那個“小太陽”趙園了。
“你叫什麼意思!”趙園滿心滿眼都是煩躁,開口爭論了起來。
“我還能什麼意思!愛要大聲說出來!”聽著就像另有所指一樣。
趙園冷笑一聲。
轉身走了。
就隻留下孟與一個落寞的聲音,你以為孟與也會置氣轉身走嗎?不不不。
有點精神問題的人,往往都有點精神問題,她追上去了,邁著小碎步,一把抓住了趙園的手。
“等等。問你個問題。”口氣不小,氣勢很弱。
麵對眼前這個人,趙園也是有點驚訝的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很新奇。
“你問。”語氣冰冷。
孟與:“當初為什麼要和我做朋友,咱們都不是一個班的,而且我到底哪吸引你了?”
“... ...”
思考良久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又過了會兒。
趙園:“今天幾幾年,幾月幾?”
孟與心裡疑惑:這有關係嗎?
但還是楞楞地回答了一句:“2012年,11月17日?”
趙園:“回答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