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不可否認,周清和的有些行……(2 / 2)

她想起梁以恒,覺得今晚的活動總算湧入點新鮮血液,不用剩下她和王軒兩個人單挑。雖然沒看清樣貌,她的直覺認為梁以恒酒量還不錯,因此有了點莫名的期待。

不料事實好像和她的想象不大一樣。

梁以恒來到她家,沒有和王軒一起坐在客廳侃大山,而是去廚房幫周清和切菜擺盤了。

她本來覺得客人忙前忙後不太好,但是王軒又拉著女朋友,和她一起“鬥地主”,她想自己的刀工也就削個蘋果,還是沒去添亂,選擇在自己擅長的打牌上發光發熱。

“四個一!”王軒自信地喊。

酒局在一群人不緊不慢地吃完火鍋後開始,氣氛也慢慢變得激烈。

“開!我一個也沒有。”陳微然說罷打開骰盅挑挑眉,隊友們無不驚訝,畢竟她已經破天荒連贏了五把。

看著王軒和他的隊友喝著芝華士shots,她有點飄飄然,隨著音樂晃了晃腦袋,準備點支煙。可惜翻了眼前的兩個煙盒,竟然都空了。

想想也是,今天家裡來了十多個人,椅子和沙發都坐不下了,大家隻能圍著茶幾席地而坐,煙沒得快也正常。

家裡似乎也沒有存貨了,她決定去車裡找找看,便起身往家門口走。

十一月初的阿靈頓已經入冬,晚上更是氣溫驟降,比白天冷了不少。

自己的車停在家的斜對麵,有一小段距離,她想到自己白天在風中瑟瑟發抖,便在衣架上的一眾加拿大鵝羽絨服中翻到自己的,披在露肩T恤的外麵。

走到門口,透過門上的百葉窗的縫隙,她看到門外有個背影,比她略高一些,右手舉著手機在打電話。

是剛剛專心幫大家調酒的梁以恒,和在超市碰到的時候一樣,晚上也一直話不多。

不會在和女朋友打電話吧,她這樣猜測。想到周清和高中時曾經談過一個國內的女朋友,每天晨昏定省地向她“請安”幾個小時,有時睡覺不掛電話,手機燙得能煎蛋,也不怕被炸飛。而且自己莫名其妙被當成假想敵,想想就尷尬。

她不由撇撇嘴,自己沒談過異國戀,就算某天談了,也不要當這昏頭的戀愛腦。

“然姐去哪啊?”王軒走來了衣架旁,翻著自己的口袋。

“去車裡拿煙。”

“我這兒有啊。”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包蘇煙,“抽我的唄。”

“不用了。我去拿我的爆珠。”她剛準備轉動門把手,忽然八卦心起,“哎,你室友的女朋友查崗呢?”

“嗬,誰查他的崗。”王軒的冷笑中透出一絲不屑,“他眼睛長在天上,這輩子估計都沒媳婦。我和他一起住,有時候都覺得危險。”

陳微然被他逗笑。

“然姐快去拿啊,拿完回來再戰一波。”

“沒問題。”她乾脆地推開門。

門外清晰地傳來一句:“媽,我想想辦法,不行咱們起訴吧。”

梁以恒話音落下,聽到背後有動靜,便回了頭,與有些錯愕地陳微然四目相對。

她剛想解釋一下,忽然又覺得這像是涉及隱私的對話,還是裝作沒聽見比較好。

於是特意沒抬眼看他,也顧不得剛化完雪的柏油路上濕漉漉的還有些水坑,徑直地衝向自己的白色macan,解了鎖打開車門,趕緊坐進了駕駛位。

打開中控儲物盒,發現竟然有三盒新的,不記得什麼時候放進來的。

她有些欣喜,當即決定先來一根,於是發動引擎按下座椅加熱,再按下點煙器,放了首舒緩的鋼琴曲。

俗話說,渣女配煙,法力無邊,一會兒再回去“戰鬥”。

阿靈頓今天可算是轉晴了,星星布滿夜空,她仰著頭,想漫無目的地發會兒呆。

點煙器“砰”的一聲彈起來,她捏碎爆珠點燃香煙,下意識打開點車窗,在吞雲吐霧中,眼神不知不覺飄向了家門口打電話的梁以恒。

這是她第一次仔細端詳梁以恒,或者說,這是她第一次在阿靈頓見到這樣的男生。

在阿靈頓的三年多她交際甚廣,家裡也沒少搞party,他的室友王軒還是周清和的好朋友,酒局的“常客”,這一表人才的單身梁以恒,怎麼成為了漏網之魚?

剛剛就不經意間注意他了,抽煙姿勢嫻熟,遊戲輸了該他喝酒,也從不推三阻四,喝的比那酒蒙子王軒還快。也不應該是不愛出來玩的人啊。不過看樣子,又的確也不像王軒那樣,整日醉生夢死,不修邊幅。

門口的路燈下,他站的筆直,臉色忽明忽暗。黑色毛呢外套敞開著,她隱隱約約看到內裡的黃色格紋,不出意外是件Burberry,和這裡大多數留學生喜歡的那些花裡胡哨的潮牌恰恰相反。

裡麵則穿了件灰色襯衫,她想到剛才在客廳裡,他的領口微開,袖口也翻起來,平平整整地卷上去一截,於是顯得不那麼正式。

放在旁邊那一群黑T恤裡有些特彆。

像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啊,和剛才自己不小心聽到的那句鋒利的話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