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的房間窗戶正對著饒豐的落月河。
他開窗戶想透透氣看看月下河麵夜景,鬼知道開窗居然會和飛身而過的壞蛋撞個正著,什麼緣分?
壞蛋見狀挑眉伸手直接把他拽了出去,無法反抗的力量令黎星多少有些鬱悶,他覺得自己修煉的日子裡變強了很多,偏偏遇見的怪人們總是比他厲害。
能不能來一個他打得過的正麵較量下?
黎星安靜當著人質,不管心裡怎麼想至少表麵要裝得安分點,作死等於真死,黎星還沒有那麼傻。
他的識時務讓男人很滿意,就是這人的手一直掐得黎星生疼,一個大男人留這麼長的指甲有毛病。
剛出饒豐地區,他們被一位白衣白發的抱劍男子攔下,黎星不認識這人,但是他們顯然認識彼此。
壞蛋咯咯地笑:“是你。”
白衣人淡淡道:“是我。”
“果然是你。”
“自然是我。”
“……”什麼廢話交流?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黎星對他們的話感到無語,白衣人不怎麼靠譜,目前看來還是得自救才行,黎星思忖,正麵對抗很難贏,偷襲也不是好方法,仔細想想他身上還有個貴重的護身符籙,是時嶽送的保命手段,打不過還不會跑嗎?
黎星靜靜等待機會準備撕符走人。
誰想到壞蛋拎著他衝對方搖了搖說道:“我手上還有個人質呢,你這小徒弟真是個乾淨的乖寶寶,你也不想他沾染上不該沾染的東西吧?我的好師兄。”
壞蛋說得惡意,指甲忽然變得黑黢黢。
有沒有毒暫且另說,單看著就不衛生。
他為什麼要說自己是白衣人的徒弟呢?等等,時家!黎星抿嘴心道,壞了,原來是衝時嶽來的,就是這家夥眼瞎耳聾給搞錯了,那這個白衣人莫非是?
“師父——”
時嶽從遠處滿臉焦急禦劍而來,他的呼聲證實了白衣白發的男人正是無情宗宗主薑浩瀾,按道理知道是薑浩瀾,黎星應該鬆口氣,一宗之主的實力肯定能救他,可剛剛聽了他們的廢話文學,黎星的信任變得不是很足,而且沒聽見身後的男人還叫他師兄嗎?
薑浩瀾是從上任無情宗宗主那裡繼承的位置,自小就入了宗門,距今也就一百多年,他的輩分在七大宗裡不高全憑實力穩住,壞蛋叫他師兄說明這人也是無情宗的,任何事扯上感情就容易變味,誰知道薑浩瀾會不會為了他的安全拚儘全力?還是自己來吧。
時嶽喊那一聲的時候,黎星就察覺到身後人對自己搞錯對象的錯愕,手上也鬆懈了幾分,他腦子轉得快,瞬間就分清現在的利弊,強大的執行力啟動!
築基期的全力側身肘擊,男人立即收手格擋,哪知黎星的全力是虛晃,捏符後他閃得那叫一個快!
眨眼間黎星就憑借靈活身法退出了危險地帶。
時嶽立即把人護在身後,他的師父薑浩瀾迎上與被炸得一臉黑的壞蛋打得劈裡啪啦,各種放大招。
看那架勢簡直氣吞山河。
“我們走。”
時嶽將黎星拉上靈劍就飛遠了,看著很像拋棄師父的逆徒,不過不得不說他們兄弟配合就是默契。
黎星緩緩吐出口濁氣累得趴在時嶽背上,後者微彎腰撐著黎星的身體,反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部,像在安慰他沒事了,彆看剛剛就那麼兩招,對上高出那麼多境界的修士完全是找死,也多虧了那壞蛋不在狀態加上時嶽師父的武力震懾,不然黎星逃脫不掉。
時嶽:“非常機智,做得真棒。”
時嶽一向不吝嗇對黎星的誇獎,他是真心實意覺得黎星厲害,與其把命交給彆人不如自己拚一把,更何況他師父那種實力,特彆會見招拆招,一旦惡賊把注意力放在黎星身上,他必定要接受另一方毒打。
“你師父一個人可以嗎?需要叫外援嗎?”
“行的。”時嶽點點頭,但很快又說:“他如果打不過,我們也白搭,無情宗其他人都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