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安表情倏爾冷冽,不免回想起破界梭上昌玉軒的小動作。
明玄:“又?昌家還做過什麼?”
“你怎麼證明你是散修聯盟的人?”梁清安反問道,目光直直與明玄對視。
“這是我散修聯盟的令牌,你入了雲渭學宮之後自可查驗一番。”明玄遞出一塊造型奇特的令牌。
梁清安接過令牌,入手微涼,令牌是橢圓形,整體呈灰質的石頭質感,表麵刻有的浮雕十分粗糙,線條淩亂,讓人認不出是什麼。
“我相信你。”梁清安把令牌遞給明玄,“對了,”她語氣頓了一下,“令牌上刻的是什麼圖案?”
明玄下意識地摩挲灰撲撲的令牌,笑道:“是雜草,是縱使被石塊擠壓依然會拚命頑強生長的雜草。”
不知想起了什麼,他的笑容有些許落寞,很快又明朗起來.
“你剛才說‘又是’,昌家之前也對你做過什麼嗎?”
梁清安有些不自在:“在破界梭上,我與兩個朋友被他陷害進了葉菩提。”
“他也敢!”明玄大喝,把蹲在梁且且麵前剛伸出手試探地想要摸它的黑發男子嚇了一跳。
“世族做事越來越過分了。”明玄氣極反笑,“你放心,我必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安撫梁清安,輕聲道:“我略懂一些醫術,先替你療傷。”
“其他的我不管。”破界梭上王成仁已經替她檢查過一遍身體,梁清安伸出左手,把衣袖卷得高一些,“昌玉軒我要自己收拾。”
明玄有些驚訝梁清安的反應,心中一時間更加澎湃,初生牛犢不怕虎,梁清安雖然才進入修真界,但有這份敢於對付世族的勇氣,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久久不語,梁清安以為他不同意,她皺起眉頭:“不管散修聯盟同不同意,我一定要親手了結了昌玉軒。”
明玄臉上的笑意更加明朗:“不不不,你想自己動手當然更好,昌家你不用在意,散修聯盟自會替你解決。”
說話間也沒有愣著,手輕輕搭在她的手腕上,靈氣在梁清安的身體裡流轉一圈,明玄詫異地收回手。
“你竟然已經進入了煉氣期?”
“嗯?”梁清安茫然地看向他。
見梁清安一臉茫然,明玄接著道:“你最近有覺得身體哪裡跟平時不一樣嗎?”
“……和這隻妖獸對戰的時候。”明玄順著梁清安的目光看向在夕陽下皮毛越發閃爍燦金光芒的妖獸,“感覺身體發熱,但是特彆舒服,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明玄真的要高興的笑出聲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神情,苦相的臉也笑成了一朵花:“沒錯!就是這種感覺!你進入煉氣期了!”
他拍了拍梁清安的肩膀,麵上是肉眼可見的欣賞之情。
“煉氣期?”
“是,已經煉氣二層了,真令人不可思議,無人引導,你竟然可以自己引氣入體進入煉氣期!”
“怨不得你擊殺了這妖獸。”
“你現在感受還不明顯,我引導你體內的靈氣運行一圈,你就能感覺到引氣入體之後的妙處了。”
明玄的靈氣再次探入梁清安的體內,像有意識似的,引導她體內如無頭蒼蠅般的靈氣按照一個固定路線循環,遊走。
梁清安低頭屈指握拳又打開,眼裡儘是茫然,很快又消失不見,她感受著身體裡比以往澎湃千百倍的力量,雙眸愈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