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的腳步並沒有停下,直接抱著樂池繞開他們急奔,一直到了一家此刻還燃著燈火的地方。這應該是一家規模較大的醫館,這大半夜的竟然還開著。
那在門口櫃台的人打量了麵前的兩人一眼,立刻麻利的在架子上拿了幾樣東西放在托盤上。另一人接過迅速的端了過來,對著阮修殷勤的道:“公子這姑娘是傷到哪裡了?這是外用的止血藥、繃帶和內服的止痛藥。您看看還需要點什麼,儘管告訴小的,小的立刻給您送來。”
“去打點熱水來,再拿塊乾淨的布來。”阮修將樂池放在大堂的椅子上,看了看樂池脖頸的傷口,並沒有分給店小二哪怕一個眼神。
“這大半夜的,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樂池還是沒有忍住好奇的問道。
“路過。”阮修並沒有認真回答樂池的問題,而是轉而問道:“除了脖子還有哪裡有傷口?”畢竟,用眼睛他也分辨不出來。
“兩邊肩膀,”看了看對方嚴肅的臉,樂池接了一句:“其實傷口隻是看起來嚴重,都是皮肉傷,有的血並不是我的。”
阮修眼神複雜的看了樂池一眼,並沒有說話。
這時,小二端來了熱水和布巾。阮修將乾淨的布巾浸入熱水,擦拭著樂池傷口的周圍。樂池的衣服和傷口挨著,一部分血凝了,將兩者凝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是肉還是衣服。
阮修伸手想要將布料撕開,卻發現最裡麵的這件並不是尋常布料,再用力恐怕會傷到他,便回頭對店小二說:“帶我們去裡間吧,再端盆炭火過來。”
“好勒,您往這邊走。”店小二並沒有多耽擱,看阮修抱起了這姑娘便立刻轉向裡頭。
裡間很多床並排放著,每張床隻見有1米左右的空隙。中間有屏風擋著,屏風中間是兩塊垂下來的布。這樣一麵牆、兩扇屏風、兩塊布,便組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阮修將樂池放在一張床上,將布放下。這時已經有人利索的端來了炭火盆。
“把衣服脫了,”阮修直接對樂池說道:“你裡麵的衣服材質特殊,不然沒法處理傷口。”
“嗯。”樂池應著,便開始解外套的腰封。奈何自己受傷扯著痛,瞅了瞅站在一邊的阮修。反正對方現在也無事可做便道:“阮兄,麻煩搭把手?”
阮修便走過來,三兩下幫樂池把外麵的衣裳脫了下來,然後就看到樂池最裡麵那件衣服上麵布滿了裂紋。脖頸的位置直接缺了一大塊,還有的甚至連在一起要斷不斷的,著看起來格外滑稽。其他開裂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兩邊肩膀的位置,甚至上麵有幾個圓圓的窟窿。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直接刺破的。
樂池小小心的扯著前襟:“嘶……”那貓下手也太狠了。
阮修看著對方這動作生疏的樣子很是看不過去,直接端了溫水先讓樂池就著吃下了止痛藥,然後將止血藥就這樣撒在了樂池露出來的傷口上。最後才用濕布巾輕輕按上去慢慢擦拭衣服和傷口凝在一起的地方。
最後在阮修的幫助下樂池終於將這保護了自己的衣服的上半身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