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的偵查能力很強,丁老板這似有似無的視線逃不過她的眼睛。
她揮揮手,叫了一聲,“老板,麻煩過來一下,這就是我聯係過來的人,接下來麻煩借用一下店裡的推車,我們把箱子裡的這些衣服都運走。”
丁老板忘記繼續掩飾,茶杯掉在了桌子上,並非全瓷的材質不容易砸爛,茶水打濕了前台,幸好電腦已經斷電了,否則要起一場電火。
“運走?你運到哪裡去?”
嶽陽不想回答丁老板心中的疑問,調皮的微風把她細軟的發絲吹到臉上,她耐心地把這些頭發聚攏成一束彆到耳後。
“我有使用物品的自由,我的隱私沒必要告訴你吧。”
丁老板漲紅了臉,嶽陽平時不說多尊重他,但從未如此反駁過他的話,他訥訥半晌,不知道要說什麼打消尷尬的氣氛。
嶽陽才不管他心裡什麼想法,她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孩,糾結這個詞不在她的字典裡。
她在服裝店混熟了,對物品的擺放非常清楚,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指揮張輝從倉庫裡拉出了推車。
肖敏過意不去,歉意的笑了笑,幫嶽陽一起上貨,她們把一箱又一箱的女裝搬運到推車上,丁老板借口出去吃飯,從店子裡跑出去了。
丁老板離開三分鐘後,肖敏才開口對嶽陽說第一句話,“嶽陽妹妹,不要怪我們不為你出頭,我們是無根浮萍,不能跟那些有錢有勢的人鬥,私底下,姐姐還是站在你這一邊的,那位先生有錢是有錢,但是個人作風太強硬了,姐姐覺得,你這個性子還是適合溫柔的男孩。”
嶽陽心裡明白幾位導購姐姐的不容易,肖敏願意說出這句話她心裡的氣消了一大半,“我哪能怪你呢?我誰也不怪,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無聊的責怪不能解決問題。”
肖敏心裡一鬆,她知道嶽陽不是個彆扭的性子,她說不怪罪就是真的不怪罪,乾起事來都開心多了。
“嶽陽你性格真好,誰要是娶了你呀可真是有福氣。”
嶽陽對肖敏的話不置可否,嫁人嗎?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從小到大和男孩子相處的過程中更像是兄弟,沒有曖昧的情愫。
張輝努力憋笑,不敢想象,誰要是娶了嶽陽這個八麵威風母老虎會有什麼後果?她未來老公能打得過她嗎?家暴風險提升。
他臉上抽動的肌肉看起來很奇怪,嶽陽嫌棄地看了一眼張輝,“東西都在後頭倉庫裡,趕緊跟我一起過去取吧。”
一箱又一箱快遞紙箱堆積在推車上,每個快遞紙箱有一立方米大小,張輝試圖拆開封好的膠帶看看裡麵裝了啥稀奇古怪的玩意。
嶽陽一巴掌打掉他作怪的手,輕聲嗬斥,“我好不容易包裝好的,你的手想乾嘛呢?離我的透明膠帶遠一點。”
張輝呲牙咧嘴,他捂住被打中的手像是受了重傷,嶽陽這姑娘的手勁真大呀,整個一人型防狼武器。
嶽陽在和彆人的對打中習慣性下重手,壓根不認為自己做的不對,她反倒覺得張輝細皮嫩肉,在警校和散打培訓館那些男孩子被打了都不吭聲的。
就連劉海平時喜歡大驚小怪的人,一旦對練起來也不怕這些小磕小碰,這麼明晃晃的嫌棄張輝哪能看不出來,他辯解道。
“姑奶奶,我隻是好奇,現代人永遠充斥著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嶽陽雙手穩穩放下二十多公斤重的紙箱子,這些女裝看起來輕巧,但一套套疊放在一起還是有些重量的,祁夜在瑪麗蓮女裝店選中的衣服足足有四個大箱子,四舍五入一百斤是有了。
就算單純把這些衣服按斤賣掉,也能賣個幾百塊錢,不過這樣太過奢侈了,會顯得人太蠢,這些衣服質量雖然不太結實,但穿在身上挺好看的,一些年輕姑娘應該會喜歡。
“我從服裝店一個大箱子一個大箱子運出去的除了衣服能是什麼?”
張輝失望地低下了頭,拉起推車頭也不回向前走,他經常做體力活,身上有一把子力氣,此刻悶聲拉車向前走真有幾分老黃牛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