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墓碑 大反派不走尋常路(1 / 2)

想到這裡三子發泄性的砍掉攔路野草,心裡的話憋不住了不吐不快,“老大,伊藤誠這個偽君子把公司事物拋下去M國浪,中秋節讓你代替他加班簡直沒有人性,說是一心管理科研部門的事情也沒見他多放在心上,公司的核心產品忘憂水到了研發的關鍵時候結果負責人跑了,讓我們去和預約好的客戶解釋,他可真行。”

一連串的話如機關槍子彈一樣劈裡叭啦就出來了,擋都擋不住,祁夜穿著皮鞋走在三子開辟好的路上,冷聲嗬斥他,“三子,禁言。”

這句冰冷冷的話似當頭一盆冷水澆滅了三子的憤怒,幫他重新找回了理智,恨不得當場打嘴,忘了公司是做什麼營生的嗎?公司的機密是他能隨便說出口的嗎?

話不可以亂說,一個不好等待他的就是沒收資產坐大牢,他是自作自受,連累了老大和公司那就不得了了。

他警惕得四處張望,確定這荒郊野嶺一個人都沒有才放下心來。

皇甫家族隱世避居,上流社會一些私交不深的家族都不知道他們老家具體在哪,哪怕有了皇甫家族的請帖想順利參加宴會也不容易。

三子打聽到皇甫家族舉辦宴會的老宅在福建偏遠小鎮的一座山上,幾經轉折才找到熟人帶路找到了這座藥王山,據說皇甫家族世代隱居在此,帶路人把他們丟在山腳下坐車原路返回了,留下三子和祁夜在風中淩亂。

幸好這座山海拔不高,目測隻有三四百米的樣子,比兩百來米的珞珈山高三分之一,爬上去不是難事,難的是他們深夜九點才爬。

領路人告訴他們皇甫家族就在藥王山最醒目的地方,一到晚上燈火通明,加上今晚有宴會指示燈會一直亮著,隻要朝有光的地方走就是了。

他們找了條山路,初時可以並排走兩個人,到後麵越走越窄,雜草叢生根本過不去,三子拿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砍了一根樹枝下來削成了一把木刀,用來砍沿途的雜草灌木再好不過了。

祁夜這兩天沒休息好,今天趁著從晉江市區到鄉下小鎮的功夫在飛機上和私家車裡淺眠了五個小時,他眼下一抹烏青,精神狀態不佳,懶得講話隻跟著三子走。

不能說伊藤誠的是非三子化憤怒為力量,拿木刀砍起雜草來更有勁兒了,嗖嗖嗖的聲音所過之處隻見一大片草無力垂下了身子,他們前進的速度快了很多。

“我不敢相信皇甫家族住在這樣的荒郊野嶺,他們平時是怎麼回老家的呀?”一陣秋日的冷風吹過,熱愛腦補的三子忍不住瑟縮的打了個冷顫。

荒郊野嶺,雜草叢生,有一高宅大院,裡麵燈火通明,有一小姐國色天香……

不正是聊齋故事裡鬼怪狐妖經常出沒的場地嗎?

三子右手搭上肩膀用力抹平冒出的雞皮疙瘩,安慰自己建國後不許成精,世界上是沒有妖魔鬼怪的,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口袋裡的軍刀,堅硬的觸感讓他稍微放心了些,回頭看了一眼老大,鼓足勇氣繼續砍荒草。

軍刀在手,殺儘鬼怪,要是哪來的不長眼小鬼敢害老大,三子咬緊牙關眼神凶惡,他就拚了這條命不要和它同歸於儘。

如果三子的猜測被嶽陽知道了肯定會哭笑不得,藥王山明明有一條修好的柏油小路可以直通素問山莊,她們家平時也要收個快遞運點東西,怎麼可能出現無路可走的情況。

把鍋甩給領路人也不合適,人家領路人半夜把他們帶到山腳下隔著車窗遙遙一指,都把路指給他們看了,誰知道他們硬是要走荒路闖到彆人後山祖墳裡去呢?

祁夜照著手電筒,一段山路走了半個小時周圍的景色稍微有了變化,道路開闊了很多,沒有那麼多的荒草需要清除,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這一套精心設計的造型可不能毀了,還等著帥氣登場呢,不然花幾百萬買的服裝造型不就打水漂了嗎?

透過手電筒的光亮,三子的驚叫把林子裡睡著的鳥雀都驚醒了,側身一看一隻貓頭鷹正和他四目相對。

“有墓碑,好多墓碑!”三子膽子差點被嚇破,哆哆嗦嗦說完了這一句話,控製住麵條一樣發軟的雙腿不跪下已用儘了全力,不能往前走哪怕一步。

祁夜定睛一看,前方開闊地的確是墳墓遍布,他非但不害怕反而覺得欣喜,疾步走到一塊墓碑前拿手電筒一照,“先父皇甫遠誌之墓”幾個大字赫然在目。

這裡果真是皇甫家族的祖墳所在之地,皇甫家的老祖宗都被他找到了想找到素問山莊還遠嗎?

“鎮定,隻是一些墓碑而已,死人都不怕還怕這個嗎?”說著祁夜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三子這些年跟著他沒少見過死人,他本人又挺愛和東南亞的邪魔外道來往,還以為他百無顧忌,原來還怕小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