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就這樣讓嶽陽小姐躺在地板上多可憐呀。”伊藤誠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躺在地上臉色紅潤的嶽陽,嘴裡說著可憐卻半點沒有扶起她的意思。
“祁先生,你不打算扶一扶嗎?坐收漁翁之利的感覺很美妙吧。”他圍著嶽陽轉了一圈,發現祁夜無動於衷後穩坐在卡座沙發上坐等看戲。
祁夜懶得施舍地上的嶽陽一個眼神,他冰冷的聲音淡漠的沒有人類的感情,像是機器人發出的音節,“她隻是個普通女人而已,不值得我那麼用心。”
“是嗎?難道不是祁先生的心上人嗎?給她的母校捐款百萬,為她折騰與我們有合作的江氏生物製藥公司,你為她做到這個份上隻是玩玩而已嗎?恕在下不敢相信。”
他的一雙桃花眼看誰都深情無比,要把人吸入到一汪深潭自此再也出不來,祁夜不吃他這一套,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抖了抖西裝外套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蓋在嶽陽高挑勻稱的身體上。
“既然知道何必問?”
親眼目睹祁夜把一個小姑娘用公主抱的姿勢抱在懷裡伊藤誠有些稀奇,他一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在下隻是一個好奇心比較旺盛的俗人,如此少見的事情,即使知道了還是想找當事人確認一下。”
伊藤誠不相信祁夜追求嶽陽是出自單純男女間互相愛慕的樸素感情,祁夜此人為了攫取利益無所不用其極,對待女人真真像是一件物品而已,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丟掉,連保養的功夫都懶得施舍。
他買一輛愛車都需要花點心思來做保養呢,由此可見,祁夜此人冷血無情,是一個天生的精算師,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怎麼可能對一個小姑娘如此特殊呢?
祁夜抱起嶽陽的柔韌腰肢大跨步走了出去,打開包廂大門前他特意回頭看了一眼伊藤誠,“你給那位小姑娘的糖果究竟是什麼東西?”
祁夜認識伊藤誠差不多有十年了,從沒發現他有喜歡隨身帶糖的習慣,平日裡這個人喝咖啡加奶不加糖,比自己更討厭甜膩的滋味,即使看起來比他好說話多了,可伊藤誠卻是一顆包裹著毒藥的糖果,自帶致幻效果。
“好好好,我不多問你的事情。”伊藤誠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指放在嘴唇上做出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至於那顆甜蜜的糖果,這是個秘密,暫時不想告訴你。”
對伊藤誠的秘密祁夜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知道,熊貓樂園主題包廂的門緩緩關上,隔絕了伊藤誠默默注視的目光,他撿起嶽陽掉落在地上的酒瓶拿在手上,那位嶽小姐的防範心很重,可惜最後還是中招了,對於一個藥劑師來說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對一個人下藥再簡單不過了,剛好可以實驗一下新研發的藥劑效果如何。
就今天的情況來看效果出乎意料的好,隻要吸入一點點粉末加上足量酒精的刺激短短十分鐘就能讓一位成年人失去意識。
嶽陽猜不到自己是怎麼中招的,甚至她再蠢一些還會以為是自己喝酒斷片了,伊藤誠提前把黑色的粉末投放到贈送給嶽陽的禮物盒子裡,隻要一有人打開盒子,裡麵的粉末順著呼吸就會被吸入此人的體內,而咖啡用隔絕袋裝著,粉末一散去咖啡豆毫無影響。
他原本想把這一招用在祁夜的身上,陰差陽錯下嶽陽帶他受罪了,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呢?祁先生會不會趁人之危?那位嶽小姐一看就不好對付,真期待明天早上會發生什麼。
伊藤誠的眼神變得邪惡,他嘴角的笑容再無翩翩公子形象反倒像個玩弄世人的惡魔,“還有另一件事更有趣不是嗎?”
祁夜一路抱著嶽陽離開了鹿城酒吧,即使再新奇有趣,鹿城酒吧本質上隻是一個酒吧而已,脫不了酒吧的性質,經常有些人喝得醉醺醺的,服務員把兩位客人禮送出門,甚至還非常貼心的幫助他們攔下了一輛車。
“去聖羅拉大酒店。”祁夜坐在後排貴賓座上,他把嶽陽放在靠右側車門的位置,閉上眼睛告訴司機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