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麗 這一腳十年的功夫(2 / 2)

尤其是對昨夜喝醉酒的人來說,昏沉的腦袋、疼痛的身子讓人更加不適,嶽陽閉得嚴嚴實實的眼睛拚命睜開了一道縫,終於打破了黑暗的封鎖,看到了透過窗戶照進來的白色光芒。

周圍的環境很陌生,嶽陽能確定自己從未見過古羅馬風格的豪華房間,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間房子裡醒來,隻覺得渾身疼痛沒有力氣半晌爬不起來,尤其是腦袋疼得要爆炸,隻有一雙乾澀的眼珠子能自由轉動,就像是有人把她的靈魂封印在了這具軀殼裡麵動彈不得。

她清晰的記得昨天晚上自己隻喝了兩杯酒,雖然她的酒量不太好,但好歹經受過訓練平常的兩杯酒不至於能把她放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嶽陽的小拇指抽動兩下麻木的身體漸漸重新有了知覺,此時此刻才發現有另一個人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酒後失身四個字炸懵了嶽陽,她奮力坐起來抱住了自己被浴衣裹緊的胸部,檢查自己的身上有沒有奇怪的痕跡,幸好事情還沒發展到她想象中的可怕境地,她悄悄鬆了口氣,回頭一看床上躺著的男人竟然是祁夜,一股子無名火衝上了雲霄。

她現在能確定昨天喝醉酒的事情肯定是被人設計的,而且百分百跟祁夜脫不了乾係,虧她昨天對祁夜的態度如此好,把他奉為家族恩人座上賓。

夢中的祁夜對此一無所知,不知道在嶽陽的怒火下自己即將遭殃,他睡得正香,出於男人的本能早晨的時候身體的某樣器官不聽話的立正對著嶽陽鞠了一躬。

嶽陽一個激靈下意識一腳踹在祁夜的小兄弟上,沉醉在美夢中的祁夜被痛醒了,即使再堅強的男人也遭不住這樣一下子,斷子絕孫腳的威力是男人一生之敵。

“啊!”祁夜扭曲的痛苦表情表演了冰山是如何崩裂的,有時候天崩地裂隻需要一瞬間,這一腳足足有十年的功夫,他能頂住不打麻藥取子彈卻遭不住嶽陽的攻擊,醒來的祁夜滿頭冷汗,太陽穴青筋一跳一跳的似乎隨時要爆血管。

他蜷縮成一團抱住受到傷害的部位緩了三分鐘才分得出心抬頭看一眼嶽陽,嶽陽的憤怒還未消散,整個人如同燃燒著永不熄滅之火焰的複仇女神,她拍拍身上的浴袍,幾秒鐘的時間滾下了床穿好鞋子高傲的站在一邊冷眼看祁夜抽搐。

“祁先生,昨天的事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嶽陽扯了扯捆綁得結結實實的浴袍帶子,“還有我身上的衣服呢?怎麼變成了一堆浴袍?”

她接二連三的問話傳入祁夜的耳裡,祁夜咬牙勉強控製住臉上痛苦扭曲的表情,靠坐在軟軟的枕頭上把昨天想好的合理回答複述了一遍。

“你昨天喝醉酒吐了我一身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一身汙穢的你讓人倒儘胃口,我還不至於饑不擇食,吃不消你這道硬菜。”

祁夜明晃晃的嘲諷反倒讓嶽陽鬆了口氣,她剛剛檢查過了自己的身體的確和祁夜所說的一致沒有任何受到侵犯的痕跡,儘管心裡不相信自己會因為醉酒而斷片,仍舊懷疑祁夜扮演了暗害自己的角色,可比起她似乎祁夜要更迷糊一點,甚至一點防備都沒有。

“那……我的衣服是怎麼回事?”嶽陽居高臨下俯視恢複了冰冷神情的祁夜,這套浴袍穿在身上她哪哪都不習慣,她很少住在外麵的酒店裡,在家裡和學校穿的睡衣都是設計保守又親膚的絲綢麵料,比起酒店設計的大開叉棉麻浴袍穿起來更舒服。

祁夜咳嗽一聲掩飾小心虛,出於報複的小心思,他當時把嶽陽直接丟進了浴缸裡害得嶽陽差點淹死,“男女授受不親,我不碰你,你一身狼狽需要人收拾,我呼叫了女服務員幫你洗了個澡。”

嶽陽揉了揉酸痛的額角,一覺起來頭暈腦脹額頭上還長了個大包,祁夜的嫌疑依舊存在沒有減輕,心虛的祁夜一看她揉腦袋就想起昨夜推開嶽陽的時候不小心害她腦袋撞到了白橡木床頭櫃,留了一個大包忘記進行醫療處理了,他默默拉響了警報。

“昨天的事情我不相信和你沒關係,你不願意坦白沒關係,我額頭上的大包你總該負責任吧。”嶽陽怒目而視,一個青春美少女霎時間變成黑臉索命羅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