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但這個問題出在哪裡呢……
林久忽然開口,“#@%¥。”
係統正在想心事,沒聽太清楚,隨口道,“什麼?”
但這個詞彙自帶的一種奇特的氣息旋即讓係統意識到了他聽到的是什麼。
他慢慢地張大嘴,又慢慢地張大眼睛,整個人被震撼得表情變化都卡頓了,宛如電影裡的慢動作一般,露出一種被雷劈十遍之後又見了一百隻鬼的表情。
林久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
她精準地說出了那個複雜、拗口又不知所雲的詞彙。
係統閉上嘴,也閉上眼,開始裝死。
林久也沒有再說話,隻是重新放倒金杯,嘩啦啦的流水聲又響起來。
係統鬼哭狼嚎地爬起來,“我錯了,我都招。”
金杯重新被扶起來,水聲消失。
係統期期艾艾地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做任務呢,其實是有限製的。”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小心地觀察了一下林久的反應。
但林久毫無反應。
係統隻好繼續說下去,“這個限製就是不能過度改動原位麵曆史走向,不然會有被發現的風險。”
“被發現的話就會有……神,對,就是神,以人類的認知進行解釋的話,#@%¥大概就相當於神。”
林久又耐心地等了一會兒,見係統真的說完了,方才開口,“神?所以?”
“所以你就不要給黃河改名啊。這個動靜就太大了,會把神吸引過來的,神會降臨。”
“降臨會怎樣?”
“會把我們和被我們影響過的這個位麵一起摧毀。”係統老老實實地說。
“這樣啊。”林久輕聲說。
係統支著耳朵聽她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認真,然而很快發現竟然從中聽不出她的情緒。
一股寒氣衝上係統的天靈感,因為他發現以他的算力和底層邏輯,竟然無從分析出林久究竟有沒有相信他的話。
但林久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隻是說,“原來還有這樣的限製,那之前為什麼不說清楚呢。
係統扭捏著說,“那誰還沒有點小秘密呢……再說了,連自己的宿主都護不住,這不顯得我挺沒有排麵,挺不厲害的嘛。”
林久沒有再說話,第三次把金杯傾倒,繼續倒水。
係統傻眼了,“啊,你不停下嗎?”
“黃河不會改名字了。可是還是要把旱災解決掉的。”林久說。
係統放下心來。
嘩啦啦的水聲持續不斷地響起,有那麼一瞬間,係統意識到一個問題,以金杯中那孱弱的水流,就算時刻不停地流淌,就真的能填掉這一整場大旱災嗎?
在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同時,水流聲忽然變得尖銳起來,而且刺耳得簡直無法忍受。
係統一下子捂住耳朵,片刻之後,他一臉茫然地放下手,“奇怪,我之前好像想到了什麼,是什麼呢?一下子就忘掉了。”
林久一言不發,不露出絲毫異樣。
劉邦遠遠地站著,在深冬的河畔,遠眺這七十年之後的江山。
係統還是沒想到之前忘記了什麼,但在看到劉邦的同時,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是這樣的,我覺得還是不保險,畢竟解決旱災的動靜太大了,而且你之前的動靜也不小。”
“為了儘量減少被神發現的可能性,你要不要……讓劉邦消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