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人渣都彆活 出生時沒帶腦子……(1 / 2)

隻一會,於閒麵前出現一人,烏清源眉心緊鎖:“武無束是被太子送到顧元洲家的,理由是增進兩人關係。”

在樓上看到顧元洲時,他就知道這是個機會,一個去找武無束的機會,兩人通過傳音商量過後,於閒留在酒樓附近放哨,提防顧元洲回去,而烏清源則前往候府,去同武無束交流消息。

隻是沒想到這帶回來的消息,委實有些糟糕。

如果隻是武無束被情蠱控製時,自己跑過去的,他們還能找個理由把人帶出來,但現在……怕是要難了。

他們在這裡的身份不高,如果隻是單純的要武無束獲得愛情倒是夠用,可他們想要的是武無束登基皇位,這樣身份就顯得尤其不夠用。

有點難辦啊……

近幾日學院裡發生了兩件讓人津津樂道的事情,一是單院剛剛接替林閣老成為未來天子師的於先生,拿著戒尺闖入顧侯府要求三公主不得缺席任何一節課;二是傳說為了好友放棄符籙道術,跑到學院來當教書先生的清源夫子,與好友決裂,在青鬆山下三步一叩求得青空尊者原諒。

“之前酒樓說書的還說什麼,兩位方外人看淡名利,誌趣相投,現在看來是隻有清源修者一人被蒙騙,傻的可憐啊!咱們新任的這位夫子,可是位有利及上的。”

“有利至上還不好?隻要許他點好處,這院裡不還是咱們說的算。”

剛走到門口,於閒就聽到屋裡陰陽怪氣的諷刺,和此起彼伏的應和聲,無一不是在說他見利忘義,不配為師。

他在門口整理好衣冠,一臉嚴肅地邁進房門,端坐在椅子上:“上課。”

教室裡無一人理會他,沒有作揖也沒有問好,他們不做應答,於閒也不開口說話,直到有人坐不住。

“我以為於夫子是打算教我們,如何阿諛奉承,做個順風順水的哈巴狗,願不想是來教我們做啞巴的。”台下角落裡一身材魁梧,長相粗獷的男子,一臉嘲諷不屑地蔑視著於閒。

“你切莫如此胡說,”另一個油頭粉麵,一身華服的男子搖著手中的扇子,假裝勸誡,“於夫子身處寒門,自然比不得你我見多識廣,知道做人是要臉麵的。小心你這般說話沒邊界,於夫子去林閣老那裡告你一狀。”

此話一出,全屋哈哈大笑,全然視於閒於笑話,見他們笑得起勁,於閒也跟著笑出來聲,直笑得人心發毛,無人再敢出言。

“還有誰有要說的嗎?我覺得你們說的話,很有意思,沒聽夠。”

學生們見他手撐下巴,一臉輕鬆,嘴角輕挑,完全沒有被他們的嘲笑影響,甚至可以說是更加開心,左右彼此麵麵相覷,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見他們不說話,於閒嘴角一耷拉,臉色一沉:“既然都沒話說了,那就上課,把課本翻到第十四章,角落裡的,站起來全篇讀一下。”

之前嘲諷過於閒的魁梧少年,不情不願地站起身:“君子素其位而行,不願乎其外……”

一節課的時間過得很快,中途不服氣試圖挑事的學生,也被他挨個擋了回去。

又要上課又要處理這些熊孩子,這節課上的於閒還是有些疲憊不堪,但他向來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從不內耗,誰讓他不舒坦,他就要找誰不痛快。

“先上到這裡吧,這節課上到現在,你們想做什麼,我不是看不出來,但可惜,在座的各位學識實在不夠看,膚淺愚笨得讓為師有些擔憂各位的未來。”

“所以為了你們好,今日所學,回去抄寫三十遍,下節課我要隨機抽查默背。”

“你這是公報私仇,當夫子的哪有你這般小肚雞腸的,學生覺得,於夫子怕是勝任不了這一職務。”老老實實一節課的顧元洲最終還是開口了。

看不順眼的人,終於來找茬,於閒咧嘴一笑:“顧同學說的這是什麼話,當老師的不都是為了學生好,我是真的擔憂你們的未來啊!現在多學學,總比以後出去被人恥笑的好,顧同學莫要歪曲老師心意,不然實在叫人寒心啊。”

“哼!”說不過,顧元洲冷哼一聲,一甩衣袖,憤然離去,連身旁一向看的緊的武無束都忘記帶走了。

離開顧元洲的武無束眼神逐漸清明,她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裝出一臉被拋棄的可憐樣。

太子殿下見此一臉擔憂地囑咐著她,在候府要恪守禮節,萬事忍忍就都會過去。

假借收拾東西不走的於閒,偷偷地打了個哈欠,越發搞不懂,他這個太子殿下是怎麼坐上去的。

他這麼想的,也這麼問了,不過,是在武無束幫他把課本拿到宿舍後問的。

“可能是父皇母後太聰明,導致他出生時沒帶腦子吧。”武無束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並不好,不像是對自己兄長的恨鐵不成鋼,反倒是有些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