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真假白月光 這次換我來裝作對……(1 / 2)

時隔三天再次回到何家老宅,於閒這次是自己開車開的,他保持著一個在瘋狂與黑化邊緣的形象,在進入宅院後並沒有放緩速度,而是加了一腳油門,直衝到離管家隻有一個拳頭左右的距離才刹車停下。

慣力下車向前衝了兩步,管家躲閃不及被撞了一下,摔倒在地。

“何啟在書房嗎?”從車內走出,於閒麵無表情地對管家道。

“是……您在客廳稍等片刻,我上去知會一聲。”

按照何啟的叮囑,管家本應該讓人直接上樓,可於閒現在臉色蒼白,眼圈也不知道熬了多久青紫得嚇人,一雙眼睛更是空洞無光,狀態很不對勁,這難免讓管家有些擔心,若是就這樣把人放上去會出事。

他從地上站起,忍著痛一瘸一拐的向樓上走去。

等人走得不見蹤影,於閒抬頭向三樓某一間半拉著窗簾的房間望去,裡麵有道人影一閃而過。

管家回來的速度出乎於閒意料的快,他向於閒做了個請的手勢,低聲道:“少爺在書房等您,您跟我上來吧。”

於閒上次去何啟書房還是夜襲,他那是因為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在走之前還給弄得亂七八糟,而如今再次進去,居然是投誠。

要不是這本就是他計劃中的一換,於閒可能還要諷刺上一句造化弄人。

書房內還是跟他上次進來時一樣,不分晝夜擋著窗簾,在黑色牆漆的襯托下,即便開著燈也顯得陰森。

於閒進來後沒有率先開口,而是就這麼站在辦工桌前,失神地望著何啟身後的書櫃。

見他不說話,何啟也沒有先開口,他全當這人不在,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辦工,視頻開會,偶爾還會打個內線,叫上來一杯咖啡。

等何啟這一套完事,時間也已經過去了五六個小時,而於閒還是站在原地,連動作都沒換一下。

“管家說你像失了魂一般我還不信,怎麼?小二子的事對你的打擊就這麼大嗎?”何啟摘下眼鏡,揉著眉心問道。

終於開始了!

正放空心思發呆的於閒,聽到何啟開口說話,他垂在褲腿兩邊的手指動了一下,迅速進入狀態,如同被逼良為娼般,僵硬地轉動脖子似憤恨,又似無可奈何認命般地看向桌前的人,語調沒有什麼起伏,嘶啞著嗓音道:“以後我可以聽你們的,給你們做事,但清源……有關他的我要全程參與。”

知道烏清源是於閒的底線,他對這一要求也沒覺得過分,而且悠閒自得地抿了一口咖啡,才緩緩開口道:“若你早點想通,我們也不至於讓那些黑醫動手,清源也不至於遭這麼多的罪,畢竟你才是我們一心培養的醫生。”

“你放心,我們畢竟是發小,自幼一起長大,我也不會那麼不心疼你,把所有事都交給你辦,先從清源慢慢開始,”說著何啟從辦公桌前站起繞到於閒身邊,貼近他的耳朵輕聲道,“相信我,做壞事是有癮的,剛開始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慢慢的你會愛上這種把人命掌控在手裡的感覺,很爽的。”

說到這裡何啟退後一步,正了正於閒的衣領:“記住一句話,我之上為獵物,我之下為螻蟻,不要把他們當人看,行了,今天就到這,你去看看小二子去吧,聽說他這幾日不太舒服。”

從何啟房間裡出來,於閒不動聲色地呼出一口氣來,他剛剛差點就想讓這畜生提前去地府報道,趁著年輕多體驗幾年十八層地獄的酷刑了。

媽的,就是上輩子死後酷刑挨少了。

於閒恨恨地在心底罵了一句。

不過聽何啟這個意思,他這樁地下生意可能不止是販賣心臟這麼簡單,似乎還有很多見不得台麵的,還有什麼叫做“於閒”才是他們一心培養的醫生,難道當初在上學的時候,何啟就已經摻和到這些事情裡了嗎,“他”當時就已經被預定了嗎?

要真是這樣,那這“生意”可能不止是這一代的事,說不定還要網上追溯到兩三代或者更久。

真是這樣的話,於閒不敢想象這個盤會有多大,最後會從中牽扯出多少人麵獸心,以飲血為生的怪物。

看來還是他小看了這次的選秀,設計出這麼大的一個架構,怪不得最後獎勵這麼豐厚。

想著於閒已經到了烏清源門前,他裝作心虛地在門口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敲響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