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迦之前因為疾病和朋友的欺騙背叛流落街頭,是福葛發現了他。他們幾個出錢幫納蘭迦治療眼疾,津島治子離開的時候納蘭迦已經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好久不見,納蘭迦!”津島治子看向布加拉提,對方露出這種表情還真是罕見。
納蘭迦看起來卻很興奮。
曾經的納蘭迦是個穿著襯衫長褲的普通男孩,現在卻戴著亮麗的橘色發呆,穿著無袖上衣,上麵還有皮帶之類的。整個人畫風都不一樣了。
難道說……
“納蘭迦,你去找波爾波乾部了嗎?”
那不勒斯的乾部波爾波身份特殊,那個能把普通人轉化成替身使者的箭就在他手中,基本上這裡每個想要加入熱情的人都要經過他的考驗。
看這身裝扮,納蘭迦應該是成功了吧?
納蘭迦眼神裡充滿了期待:“是的!這樣我就能加入你們,為你們工作了吧!”
布加拉提忍不住站起來:“彆開玩笑了!你這種年齡的小鬼,就應該跟在父母身邊,好好上學!”
津島治子揪住他的袖口:“好啦,冷靜一點,布加拉提,木已成舟,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納蘭迦已經通過了波爾波的考驗,已經無法回頭了,否則,熱情組織不會放過他。黑手黨的事情可不是過家家,想加入就加入,想退出就退出。
相處了幾年,她理解布加拉提的心情。
福葛甚至比納蘭迦小一歲。但是當初福葛因敬仰的教授猥褻自己而用重達4KG的字典毆打對方,不僅被學校退學,還被家族驅逐。
布加拉提自己也是因為生活不得不中斷學業的人。
福葛算是無處可去,也不能再上學了,但是布加拉提覺得納蘭迦還有家可歸,他不是不得不成為黑手黨的人,還能過上正常孩子的生活。
“布加拉提,這樣不也挺好的嗎?”福葛忍不住站出來勸說,“那種放任病重的納蘭迦流落街頭的父親根本不配稱作是家人,就算回去,納蘭迦也不可能得到幸福。”
同樣是被放棄的孩子,福葛比誰都要理解納蘭迦的感受,當初他看到生著重病還要扒垃圾吃的納蘭迦,就把他帶到這個餐廳,正是因為信任布加拉提他們的善良與責任心。
果不其然,布加拉提他們都毫不猶豫地幫助了納蘭迦,就像幫助他一樣。
“福葛說得對,誰說有血緣關係才是家人?”津島治子說,“那種父親是不可能對納蘭迦負責的,不然他也不會那樣對他了。納蘭迦跟著我們也能去上學。”
大家都在幫自己說話,納蘭迦也努力表達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那個時候我被人陷害,無家可歸,早就放棄了自己的人生,不願意相信彆人。但是布加拉提,你們和他們都不一樣。”納蘭迦說,“那個時候你對我發火,沒有侮辱、怨恨,隻是單純的怒氣,和那些警察以及我老爸都不一樣。隻要想起你那時的話,我就充滿勇氣。媽媽死後,第一次有人真的關心我。我覺得男子漢就應該到你手下工作!”
那孩子的眼神很堅定,他不是一時興起,衝動行事,這是他遵從自己的內心選擇的道路。
阿帕基一直坐在那裡,把自己還沒動用的蛋糕遞給納蘭迦:“事已至此,我們隻有保護好他,這座城市不會再有彆人這麼做了,布加拉提。”
這塊蛋糕就像是接受他的信號一樣,如同第一次見麵時,布加拉提他們請納蘭迦吃的意大利麵。
津島治子的食指控製不住地摩擦茶杯的柄,然後笑起來:“真是太好了,納蘭迦,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家人了。”
布加拉提小隊的成員,包括她的偽裝身份,全部都是無家可歸的人,性情如此截然不同的人就這樣聚集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議。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是圓滿的結局,還是故事的開端呢?
尤娜的回歸,納蘭迦的加入,布加拉提小隊又一次熱鬨起來。
他們又點了一份餐點。
布加拉提很重視納蘭迦的學習問題:“納蘭迦現在15歲,改上高一了吧。”
納蘭迦剛好吃了口蛋糕,無法及時回答。
津島治子左手托腮,右手轉勺子玩:“但是納蘭迦之前輟學了吧,肯定要從更低一點的年級念起。”
這孩子偶爾有種看著就不聰明的感覺。
“那個啊,我小學沒有畢業。”納蘭迦把嘴裡的蛋糕咽下去,看向福葛,眼神坦然又真誠,“呐,福葛,我記得你成績很好吧?教我讀書吧!”
津島治子覺得這在意料之中,但是福葛作為一個十三歲考上大學的天才,納蘭迦的情況給他帶來了衝擊。
福葛難以置信:“你在說什麼啊?”
納蘭迦誤以為福葛想讓他直接去上學:“學校的東西我根本聽不懂啊,如果是福葛的話,一定可以教會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