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遲疑:“你還是彆看了吧?”
“唉?為什麼?”
中原中也:“因為很惡心啊。”
“所以我才想看啊,連黑手黨都覺得惡心的東西,完全不想錯過。”津島治子伸手,掌心朝上,“而且這個可是我找到的哦。”
中原中也想起她代入喬克拉特想出的鬼主意,覺得津島治子也不一定害怕,於是妥協了。
他把相機放在津島治子手上:“給你。”
津島治子自信結果:“放心吧,我這幾年取材看過很多血|腥的場麵,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
中原中也和傑拉德:謝謝,有被內涵到。
抱著一絲看好戲的心情,他們安安靜靜地等著津島治子有所反應。
津島治子麵色如常,過了一會她撇開視線,捂住嘴:“嘔——”
中原中也想遞個紙巾,津島治子擺擺手,她隻是乾嘔罷了。
她一臉凝重:“看來是我小瞧他們了。”
傑拉德幸災樂禍:“叫你不要看了。”
津島治子不爽:“不讓我看、保護我幼小心靈的明明就是中也先生,你明明什麼都沒說。”
傑拉德難以置信:“你在說什麼鬼話?”
中原中也:“……你不是成熟的大人嗎?”
津島治子臉不紅心不跳:“我的年齡可以隨著心意的變化而變化,絕大多數是青春的18歲。”
眾人:“……”
等到了那不勒斯,津島治子帶著另外兩人把喬克拉特和賽可送到了昆娜那裡,索爾貝和傑拉德也讓昆娜做了易容,被送到這裡的彭格列基地看管。
暗殺組除了這兩位以外,全部像往常一樣行動。到規定時間,還需要演一場收到BOSS警告的戲碼。
對津島治子來說,這大概是一種“啊好麻煩的東西全一股腦塞給你算了反正你能解決好”的迷之信任。
但昆娜似乎並不想要這份信任,被一個短信叫過來的她一臉不爽:“你不能自己送過去嗎?”
昆娜依舊帶著那一頂假發,長而卷,像熱烈盛開的紅玫瑰。她是一個生活精致的美人,化著細致的妝容,眼尾輕輕上挑,不高興的樣子像一隻可愛的貓。
津島治子嬉皮笑臉,聲音軟軟地撒嬌:“拜托你啦,昆娜,我忙活了這麼久,真的好累了。”
昆娜輕哼一聲,上手捏了捏她白淨的臉,半是嫌棄半是心疼:“你看你的黑眼圈,趕緊回去休息吧,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陪我逛街啊。”
津島治子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她是喜歡到處溜達,但是以買化妝品、衣服等為目的逛一整天,昆娜還喜歡把人當換裝人偶,她也是不願意的,彭格列裡認識昆娜的就沒幾個願意的。
她連聲說:“下次也不一定,下次也不一定。”
說罷,拉著中原中也轉身就跑。
身後的昆娜早就猜到她是這麼一個反應,翻了個白眼,將目光施舍給喬克拉特和賽可。
在此之前,一直是裡蘇特看管他們,奪走體內鐵質,掐著點再還回去,讓他們一直保持昏迷和虛弱,否則以他們倆的能力,在直升飛機上還是能造成很大威脅的。
現在隻有昆娜,她也知道這兩人很危險,毫不猶豫地拿出專門的藥劑給他們兩個一人一針,然後偽裝一下自己,帶他們去了彭格列的基地。
布加拉提今天送來的波爾波也在那裡,不知道組織的人能叢中挖出多少情報。
另一邊,津島治子拉著中原中也跑到了街上。
九月的風吹在人臉上已經帶著涼意,津島治子覺得自己現在應當是疲憊的,但身體疲憊過頭又擅自興奮起來。
她看著中原中也,碧綠的眼睛清亮晶瑩,一顰一笑都是甜美柔軟的味道,那是偽裝出來的尤娜,美麗卻不真實。
中原中也記得她作為津島治子時的樣子,那雙和太宰治相似的鳶色瞳孔裡總是帶著清淺的笑意,她似乎對什麼都感興趣,總是興致勃勃的樣子,遇到自覺有趣的事,那雙眼睛就亮如晨星。
津島治子和尤娜相似又不相同,和太宰治也相似又不相同。
但她具體是什麼樣的人,中原中也也不清楚,隻是甚至她和太宰治有一點是類似的,那就是不安常理出牌。
此時此刻的津島治子舟車勞頓了兩天,被冷風一吹,隻感覺靈台一片清明,倘若昆娜在這裡,一定能看出這家夥此時亢奮地像個小傻子。
而中原中也看到對方亮晶晶的眼睛,隻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津島治子拉著中原中也的手,一臉期待:“中也先生在那不勒斯還沒找到地方住吧?要不要來我家?我家還挺大的。”
中原中也:......
他不久前才決定來那不勒斯,當然還沒找到地方住,但也不至於住彆人家。
中原中也抽回自己的手,鈷藍色的眼睛在陽光的照射下變淺了一些,顯出幾分透明感,禮貌假笑:“勞煩關心,我住酒店就好了。”
津島治子被美色所迷,她用一隻手半掩著嘴湊近中原中也,就像在說悄悄話一樣:“中也先生不要害羞,我們之前也算同居過了吧?”
中原中也知道她指的是上次的替身使者事件,回想起那一次的窘迫,中原中也白皙雋秀的臉上泛起一層薄薄的紅,被公事占據的大腦鬆懈了不少,舉止。
他伸手輕輕推開津島治子湊近的腦袋:“那才不是同居,而且女孩子不要隨便邀請彆的男人一起住,我會在這裡找個合適的酒店的,你就彆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