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看到她的眼神:“喂,我說你不會是想把他的眼睛挖出來吧?”
津島治子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我又不是變態。”
雅各布挑眉:“真的嗎?這樣的眼睛,除了那位裡蘇特以外,你就不認識彆的了吧?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了——隻要泡在福爾馬林裡。”
確實很可惜……
津島治子頓住,然後一臉冷漠:“都說了我不是變態。”
做人體器官收藏什麼的,也太變態了吧?而且中也先生就在隔壁,這家夥到底想慫恿她做什麼啊?
“而且類似於這種的模型,要多少有多少。”
雅各布攤手:“好吧,是我失言了。”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
給屍體造假,送到監獄裡等等臟活累活,全部都屬於這個家夥了。
津島治子微笑著把烏龜和鑰匙遞給了雅各布:“好好對待我的小烏龜哦!到時候要原模原樣地還給我。”
雅各布接過烏龜,歎氣:“誰讓你現在是老大呢。”
“乾嘛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我也乾了很多活好麼?”津島治子指著桌子上那份資料,“這些基本上可都是我整理的,要不然你可不一定會成功。”
“是是是。”雅各布看向那本資料,眼神變得難以言喻,“說真的,詳細得有點變態了。”
津島治子微抬下巴,一臉驕傲:“這是作為漫畫家的旺盛好奇心與嚴謹。”
當時她知道波爾波在監獄裡住了很多年,從來沒出去過,第一反應是這個房間乾淨整潔,還有一麵牆是透明玻璃做的,他到底怎麼上廁所?
經過長期地研究和故作好奇的詢問,津島治子最終把這個房間裡裡外外都摸得清清楚楚。
因為作為尤娜的她年輕漂亮、天真爛漫,又嘴甜會說話,波爾波根本沒有懷疑過她的目的。
因為小小的刻板印象就對她放鬆警惕,波爾波這個與世隔絕這麼久的家夥算是最嚴重的了。
津島治子轉身離開,去中原中也所在的房間。
她輕輕敲門,得到中原中也的“請進”後,就推門而入。
這個房間整齊地擺滿書架,中原中也就坐在深色的沙發上,拿了一本書在看。赭紅色的發尾掃過白皙精致的鎖骨,他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一點的位置,投下淡淡的陰影。
桌子上擺著紅茶與甜點,他的那杯喝了差不多一半。
他沉浸在書裡,比平時多了幾分平和的氣質。
津島治子舉起手機拍下這一幕。
中原中也抬頭,感覺自己對此已經習慣了。
津島治子雙手合十,湊到他麵前賣乖:“對不起,中也先生,久等了吧?”
中原中也合上書,那是高橋新吉的詩集《達達主義者新吉的詩》:“並沒有很久。結果怎麼樣?”
站在角落裡的女仆小姐自覺回避。
津島治子挨著他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結果很棒!我們從波爾波口中得知了BOSS曾經出現的具體時間與地點。有阿帕基在一定沒問題!”
這是中原中也沒聽過的名字。
“阿帕基?”
“是的。”這次輪到津島治子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了,“他的替身能力可以回放某個人在某個時間與地點的行動軌跡,連對方當時出的汗和脈搏都能完整重現。”
中原中也讚許:“是個很不錯的能力。”
津島治子點頭:“沒錯!雖然還沒有跟阿帕基說過我和布加拉提決定反抗BOSS的事情,但以他的敏銳程度估計已經察覺到什麼了吧!”
當初把阿帕基撿回來的就是布加拉提,他平時最關心的也是布加拉提。
決定反抗BOSS這麼大的事情,布加拉提身上發生的變化想必瞞不了他。
津島治子站起來:“等一切結束後,小隊的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會幫他們安排好一切。”
阿帕基原本是個警察。
布加拉提的性格不太適合做黑手黨。
福葛和納蘭迦還都是上學的年齡。
他們的未來不應該被束縛在黑手黨這個職業,無家可歸而聚在一起互相溫暖,如同沒有血緣關係的家人一般。
不僅僅是隱瞞了身份的補償,津島治子想要給他們選擇未來的機會。
她低頭看坐在沙發上的中原中也,對方的長相得天獨厚,從這個角度,更襯得那張臉小巧精致,鈷藍色的眼睛像水潤的寶石。
她其實想稍微警告一下中原中也代表的港口黑手黨,不準對她的家人們出手,但此時不太舍得說重話。
中原中也在這片刻的沉默中理解了她的意思:“放心,你告訴我這些代表著彭格列對港|黑的信任,我們不會辜負這份信賴的。”
本來該很感動,津島治子卻想起了另一個房間裡慘死的波爾波。
她都快不忍直視“信賴”這個詞啦!
不過她覺得這本來就是波爾波的錯!
明明一天到晚強調所謂的“信賴”,但其實就是一個雙標狗,辜負了布加拉提對他的信賴時候,麵對背叛,又無法忍耐。
垃圾!
中原中也不明所以:“怎麼了?”
“……感覺自己承受的信賴太多罷了。”津島治子說,“不過我相信中也先生不會辜負我,我也不會辜負中也先生的。”
中原中也無語糾正:“是港|黑和彭格列。”
津島治子擺擺手:“不要在意這點小細節啦。”
怎麼會是小細節?兩個人不要辜負彼此,說得好像結婚了一樣!
中原中也轉移話題:“這份情報是從那兩個人渣身上得到的嗎?”
說的是喬克拉特和賽可。
津島治子回答:“不是哦,是從熱情的一個乾部身上得到的。”
作為抓捕喬克拉特和賽可的人之一,中原中也希望這兩個人渣能有點用。
“那他倆呢?”
津島治子微笑:“在‘垃圾桶’裡。”
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