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下班還有五分鐘,七海就開始整理手上的文件,一副要準點下班的樣子。
“七海君,待會要一起去吃午飯嗎?”對麵工位年紀稍長的男人從電腦前抬頭看了眼對麵的整理手上文件的七海追問道。
“抱歉,今穀前輩,今天恐怕不能跟您一起吃飯了。”七海聞言歉意地說道,昨天晚上小川說要回東京拿東西順便過來看望他,還特意叮囑他下班後在樓下等他,還不知道小川是有什麼事找他呢。
“是有約嗎?那恭喜七海君啊。”今穀會意一笑,難得見七海這樣啊,還以為七海就知道工作呢。
“不是,前輩您誤會了。是家裡的小孩子要過來,並不是您想的那樣。”見今穀笑得十分意味深長,七海有些無奈。
“小孩子?是之前來公司的那個孩子嗎?”
被七海這麼一說,今穀腦海裡忽然想到之前有次七海生病來公司給七海請假的那個戴著帽子很有禮貌的小孩子,他記得那個孩子好像……好像叫木下川吧。
“是,前輩還記得啊。”七海有些意外地點點頭,沒有想到今穀還記得小川。
那次工作太多,他加班太晚回家時都已經下起了大雨。後來不小心發燒生病,那天還是小川來找他時發現的,也是他替他請的假。
剛開始他以為小川是通過電話的方式替他請假的,但沒有想到他是特意去了一趟公司給他請的假。後來聽前輩和同事們說小川那天請假再還送了自己做的餅乾和蛋糕為他的請假而道歉。
“怎麼會不記得呢,說實話我見過不少的孩子,我自己的同事的都有,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懂事的孩子,七海君把自己孩子教導的很好呢。”
今穀笑著說道,那幾天大家的工作確實很多,而他們早上都沒有等到七海倒是等到了那個孩子。
一進來那個孩子就十分地禮貌問他們科長在哪裡。追問下才知道是七海生病了,是替七海請假的,而且請完假從辦公室出來後他還送上了自己做的餅乾向大家道歉。
“我的孩子?不不,今穀前輩你誤會了,他並不是我的孩子,我……我隻能算是他半個監護人。”
七海楞了一瞬又立刻反駁道,小川並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沒有十二歲這麼大的孩子啊,為什麼會覺得小川是他的孩子?
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的,但一定要說他也算是半個監護人吧。
雖然小川名義上的監護人是五條悟,但自從五條悟將人帶過來後,他似乎比起五條悟這個時常找不到人的人更像是小川的監護人。
所以,比起五條悟,他是半個監護人也沒毛病。
“啊?監、監護人?他、他不是你的孩子嗎?我們都以為那個孩子是七海君你的孩子呢。”雖然有些驚訝七海有這麼大的兒子,但沒有想到過他們會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那為什麼那個孩子當初說是代替家裡的生病大人請假的,而且還跟他們因為請假的事情而道歉,就算是監護人那他也也不用這樣的。
“這件事情有些複雜,但是小川並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沒有孩子。”七海看著桌上的文件沉默了一會,開口解釋道。
雖然不知道會被前輩誤會成小川是他的孩子,但實際上他們並不是,而他也沒有什麼孩子,至少現在沒有。
畢竟應付工作就已經讓他覺得很麻煩了,要有孩子的話恐怕更麻煩吧,當然小川除外。
除了偶爾會有一兩次不聽話外,小川還算是很聽話了,不然五條悟恐怕也不會成為他的監護人了。那家夥說起來可是比他更討厭接手麻煩的呢,更彆提小川的身份還擺在那裡了,一但被人知道那可是真的是麻煩。
他那次從神奈川回來也收到了夜蛾校長的電話,他雖然不在高專工作很久了,但前輩的意思他還是能聽出來一些。
雖然沒有明裡說明他的意思,但也算是在間接詢問他最近有沒有接觸或者遇見什麼特級咒靈。很顯然是他帶人出去的時候伊地知利用【窗】搜尋過了現場,他們在現場查覺到他的咒力和未被高專收錄的咒力。
最後雖然是被他擋回去了,但是他不可能永遠都能擋住那群人……
七海在心裡歎口氣,回神就看到時間已經到了,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就起身歉意地看著今穀,“抱歉,我得走了前輩。”
“你先去吧,彆讓孩子等急了。”
……
用餐時間。
木下低頭吃著自己的便當,感受到對麵的人從坐下來就看了他好幾眼,都沒有怎麼吃他做的飯,而且能感受到他的情緒有些煩悶。
握著筷子,他抬起頭忍不住問道,“是今天的便當不合口味嗎?”
“不是,便當很好吃,我也吃飽了。隻是你什麼時候回神奈川?”七海看著麵前的少年,擰著眉頭問道。
被這麼一問,木下身體明顯有一瞬間的停頓,低頭吃了一口飯,遮掩住眼底的失落,低聲地回答了一句,“待會吃完了就回去了。”
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聽到木下這麼回答,七海的表情緩和不少,早點回去就安全許多,最近東京不太安全。那些藏在暗處的家夥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最近出現的有些頻繁,萬一撞上了執行任務的術師就麻煩了。
看著他低頭吃著飯,又想到五條悟那家夥說的話,七海陷入了掙紮想問但又不知道從哪裡問起,隻能問著學校生活,“最近在新學校適應嗎?”
木下撥動著盒子裡的米飯,點點頭,“還好,就是任務沒什麼進展。我沒有在網球部感受到宿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