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床上的朋友(1 / 2)

喬棉糊了一臉上的血,她神情淡漠,那雙手還抓著牽引繩,就這麼直勾勾盯著司祀。

司祀把大衣脫下來,隨手扔到蜥蜴男身上,身上的襯衫被拉的很平,她的身材屬於寬肩窄腰,姣好的身材完全暴露在喬棉身前,她的眼眸微微下垂,像是在審視著喬棉,從未感覺過的氣場撲麵壓下來。

司祀好奇怪。

“我怎麼會——”司祀蹲下身,抽出手帕擦去喬棉臉上的血跡,她低笑一聲,“你這屬於正當防衛啊。”

司祀的動作很輕柔,慢慢把喬棉臉上的血跡擦乾淨,她接過牽引繩,在手上纏繞了兩圈。

喬棉輕歪過頭,她呼吸急促了下,露出了手上浮現的痕跡,那是蛇形的符文,鮮紅的顏色讓司祀目光死死落在她身上——

片刻後喬棉清楚聽見司祀笑了聲,那隻繞著牽引繩的手猛地拉了下,蜥蜴男的身體連帶著大衣瞬間起燃起大火,火焰的倒映在牆壁上搖曳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特的香氣,喬棉眼睜睜看著那具屍體瞬間泯滅,消散在空中。

喬棉喘息起來,她凝目在司祀身上,有些得逞地笑起來:“果然是你。”

司祀指腹蹭了喬棉臉一下,她卻沒有笑起來,而且將目光落在毛橙橙身上:“把痕跡處理掉,這件事情我來負責。”

“好。”毛橙橙立刻端正站姿,她此刻像是有些害怕司祀,“我明白了。”

司祀沒再理會毛橙橙,她把喬棉橫打抱起來,大步踏進她的臥室,喬棉一聲不吭任由對方抱著,她感覺到司祀情緒似乎不太對,不像是憤怒,更像是一種釋然。

她對司祀的敏感程度要高的可怕。

喬棉穩穩坐在床榻上,她手放在身前,一瞬不瞬瞧著司祀:“聽毛橙橙說,我身上有令動物發狂的藥劑,應該是我的同事何嵐嵐,但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去針對我。”

“司祀?”喬棉沒得到回答,她見司祀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瞳孔狀態也不藏了,變成了蛇一樣的豎瞳,她瑟縮了下,咬了下唇,“怎麼了?”

她眼眸中流露出來的情緒有些不安,又有些不滿,含著水潤瞧著司祀。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喬棉如實回答,她微微仰起頭:“第一眼。”

司祀笑了下:“我今天去了趟司家的老宅,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想知道是什麼嗎?”

“不想。”

司祀自顧自說道:“沒關係,這周我會帶你回去,你就會知道了。”

喬棉輕蹙起眉:“你並未詢問我的意見,我不想去。”

“啊。”司祀靜靜看了喬棉幾秒,突然揚起唇,仿佛剛才導致氣氛壓抑的不是她,她蹲到喬棉麵前,指腹捏了下喬棉的腳踝,她尾音上揚,“去吧,好不好?”

喬棉腳踝很敏感,她想要收回腳,但被司祀死死拉住,她垂下眼眸就對上了司祀期待的目光,她也揚起唇:“可以,但是你不準再進入我的夢中,也不準偷摸窺視我。”

司祀有些犯了難:“如果我不願意,你會讓管理局的人抓我嗎?”

喬棉:“……”

她揚起一抹笑,用力把司祀趕了出去:“滾。”

司祀被趕出來她也不生氣,她哼哼一聲,原本的笑意在對上毛橙橙時消失殆儘,她輕輕扭轉著手腕:“找人修一下陽台的門,你在這裡看守著,我出去一趟。”

毛橙橙張了張口,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來:“那個……您現在是和喬棉——”

“我和喬棉……”司祀笑了下,她看似無所謂地抬了下肩,“誰知道呢。”

而在司祀的手腕上,緩緩浮現出類似於古代陣法的符文,與此同時,進浴室洗澡的喬棉腳腕上也浮現出相同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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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大風,樹葉被吹得簌簌作響,何嵐嵐回到家後點了一餐外賣,吃飽喝足後滿意地窩在床上,靜靜等候好消息,隻是快十點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何嵐嵐有些著急,直接找到一個聯係人撥通了電話,剛接通她就迫不及待問:“成功了沒有?”

男人喝得醉醺醺的,他罵了兩句:“肯定成功了啊,少來煩我!”

然後電話直接被撂斷,何嵐嵐雖然心裡不舒服,但還是滿意的,她哼了聲,躺在床上準備睡覺,隻不過今夜她怎麼都睡不著,隻覺得窗戶被吹的太響了些。

“嘖,怎麼這麼吵。”何嵐嵐有些煩悶,她猛地坐起來,剛準備爬到床邊穿鞋時就看見了司祀,她眼睛瞬間瞪大,“你……總監?”

司祀靠在牆上,定目落在她身上,她挑了下眉,唇微微勾起:“怎麼了?看見我很意外嗎?”

何嵐嵐看著司祀的眼眸緩緩變成豎瞳,她嚇得渾身一抖,臉色霎白,也反應過來了什麼,她立刻往後退:“你不是人……你也不是人!”

“跑什麼了啊,我很可怕嗎?”司祀欣賞著何嵐嵐落荒而逃的樣子,她指尖輕輕在虛空中勾了一下,手腕翻過來,死死壓住了何嵐嵐。

何嵐嵐整個人跌在地上,她頭發散亂,但怎麼都無法逃離司祀的掌控,她想喊出來,但根本無法出聲,隻能乞求地看著司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