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祀打了個馬虎眼:“哎呀,這不是之前和人反抗,然後掉出來的東西嘛。”
骨頭都能掉出來,這得是什麼架啊。
喬棉抿緊唇,猛然想起之前毛橙橙和她說的,她試探著問:“你很厲害嗎?”
司祀點頭:“那當然了。”
“和什麼天道抗衡那種?”
司祀頓了下,有幾分猶豫:“那……也沒有吧。”
喬棉也不知信沒信,但還是把鞭子拿到手裡,默默吃起東西來。
一旁的司祀無聲鬆了口氣,她還挺喜歡身披馬甲的感覺。
好刺激!
喬棉掃了她一眼,勾起唇無聲笑了下。
晚上的風很舒服,喬棉和司祀分房睡在一起,這裡的名宿很有古時候老宅的感覺,但結合了現代的元素,還挺幽靜的。
她有幾分認床,今天又一次沒睡著,想著出去吹吹風。剛要出門就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鞭子拿上來。
也不知道怎麼用,帶著也安心不少。
這裡走廊很長,沒什麼燈光,全靠月光照亮,木質地板才起來會發出啪嗒的聲音,旁邊都是緊鎖的門,也不清楚哪一扇門後麵會出現人,哪一個房間是空的。
風吹過來的同時,門也隨之而動。
喬棉腳步慢了下來,她攥緊了鞭子,在轉身的那一刻長鞭也劃破了空間發出爆鳴聲。
她警惕地看著身後跟著的禿鷲:“你要做什麼?”
禿鷲的身體慢慢變大,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尷尬,它揚聲大笑起來:“吃你啊。”
“真當我是唐僧啊。”喬棉咬牙,她看向四周,禿鷲聲音可不小,看來是動用了法力,旁人都不知道。
喬棉沒打算直接剛回去:“你難道不知道司祀在這裡嗎?”
禿鷲才不理會她,直接朝著她衝了過來,利爪看起來隻需要輕輕一劃,她就會瞬間屍首分離。
她立刻側身躲了過去,整個人撲倒一旁的草地上,滾了一圈後瞬間站起身,她死死盯住禿鷲,握著鞭子的手越來越緊。
喬棉不一定打得過,但也不一定打不過啊。
禿鷲人狠話不多,目標明確,要的就是喬棉的命,她一開始沒做什麼,而是連連躲避著,還不能往民宿那邊躲,否則會誤傷到其他人。
她咬著牙,看著禿鷲的尖嘴刺到地麵上,喬棉用力將長鞭甩了出去,直接勾住禿鷲的尖嘴,她手腕用著力,紅繩也在不斷發燙:“你真該死啊。”
禿鷲掙紮了兩下,朝著天空叫了一聲,大翅膀不斷扇動著,體型居然還能變大,長鞭漸漸被掙脫,巨大的後坐力讓喬棉穩不住身形,匆忙往後退了幾步。
她喘著氣,立刻朝著遮蔽的樹後跑去,見禿鷲轉著身,喬棉用力將長鞭甩了過去,她立刻從禿鷲身下跑了過去,轉身的瞬間抽回長鞭,她從手上扯下紅繩,瞬間就扔到了禿鷲身上,她衣服都是灰塵,卻也沒心思顧及了。
喬棉頭也不回就往前跑,她大聲喊:“司祀!”
下一秒她就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的那一刻所有的攻擊都在司祀麵前弱爆了!
砰——
巨大的聲響掀起了地下的灰塵,喬棉的視線都被模糊住,她的身上有不同的擦傷,大小不一的傷口都浮現在他的身上,血液緩緩落在地上,濺出層層漣漪。
“你是什麼東西?”司祀麵無表情踩著禿鷲,她把頭發隨意撩到耳後,扭頭看向身後的喬棉,“過來。”
喬棉深吸口氣,抬起腳步,最終停在司祀麵前,她也沒看司祀,更為直接的拿起了長鞭,用力甩向禿鷲,長鞭用力勾住了妖怪的脖頸,她呼吸都在顫,下一秒禿鷲的脖頸就順勢而折。
哢嚓一聲——
喬棉的心都在顫,她眼眨都沒眨,看著禿鷲的屍體上緩緩燃起火焰,最後消失。
“沒了。”
喬棉鬆開手,她頭也不回就往回走,司祀心一顫,立刻抓住喬棉的手臂:“等等!”
“疼。”喬棉神色淡淡,她扭過頭,“我需要去擦藥,我受傷了。”
司祀看著他身上的傷口,輕聲道:“你需要鍛煉,我不會讓你有生命危險的。”
“但我不希望你生氣,起碼不要在這種事情上我們會鬨矛盾。”
喬棉沒立刻開口,而且等了一會兒才出聲:“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
“我沒有生氣,我隻是——”
“會有一點害怕。”
喬棉轉過身站在司祀麵前:“這和上一次感覺不太一樣,我第一次見到比我高出這麼多的動物,對我有這麼強的攻擊性,我會有情緒,會感到害怕,我不是在和你生氣,埋怨你為什麼不來救我,非要等到我撐不住,而是——”
“我不知道怎麼去表達我的情緒,人生有太多的必修課,我顯然是一個差生。”
喬棉緩了口氣,輕輕抱住了司祀:
“對不起,讓你感到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