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香附 性味歸經:味微苦,性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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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鴻羽和宮喚羽遇害身亡,宮尚角不在山穀內,按照宮門規矩,符合繼任條件的人,隻有宮子羽。

兄妹二人趕到時,靈堂已經布置好,宮鴻羽和宮喚羽躺在棺材裡,已然沒了氣息。

“宮門嫡親一直服用你製作的百草萃,理應是百毒不侵,為何父兄中毒身亡?!”宮子羽一看到他們走回來,立刻站起身衝到他們麵前,情緒一激動,直接伸手揪住了宮遠徵的衣領,“你們徵宮到底在乾什麼?!”

“子羽!”

“羽哥哥!”

宮紫商連忙上前拉住宮子羽,兩人都被宮遠徵一把推開。

“遠徵!”長老緩緩開口,“不可對執刃無禮。”

“執刃?就他?!”

“遠徵!”

“荒唐!宮子羽也配做執刃?第一順位繼承人應該是我哥哥,宮尚角!”

“宮門初代執刃定下的兩條家規。其一,宮門不可一日無主,執刃一旦死亡,必須第一時間繼位;其二,如若執刃與繼承人同時死亡,則必須立刻啟動缺席繼承。宮尚角不在舊塵山穀,按照祖宗規矩,符合條件繼承執刃的,隻有宮子羽。”

“那可是宮子羽他——”

“夠了!”另一位長老厲聲製止,“有任何爭議,等尚角回來再說!”

聽了這話,宮遠徵緩緩露出了微笑,笑得嘲諷,轉身一把拉住宮茉徵,頭也不回地離開。

徵宮

宮茉徵沐浴好,發上的飾品已經全部取下,三千青絲垂落在身後。

天上的雪零零散散飄落,宮茉徵躺在床上許久都睡不著,起身穿好衣服,披上披風,打開了房門。

寒風吹得她微微瑟縮了一下,轉上關上門,提上燈籠,習慣性地往藥館走。

藥館的燈還亮著,宮茉徵沒多想,放下燈籠,坐到宮遠徵專門給她安放的書桌前,隨手拿起一本書翻開,又拿出一張紙,寫寫畫畫片刻,又站起身去挑了一個小藥罐,照著自己在紙上寫的藥方子取藥,接水,開火。

等藥開的這段時間,宮茉徵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雖然她不常和宮鴻羽、宮喚羽來往,但他們有好吃的,有好玩的,總會留給自己一份,讓人送到徵宮給她,也經常聽下人說,執刃總和少主一起談到三小姐。

藥罐子裡的湯藥咕嘟咕嘟冒起了泡,宮茉徵回過神,趕緊放下竹扇,關了火,抹掉臉上不知何時流下的眼淚,拿起布裹住藥罐的把手,正要拿起來倒藥,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又搭在了她的手上,幫她把藥罐拿了起來。

“哥哥?你沒睡啊?”

“我在後麵翻藥書。”宮遠徴把藥倒進瓷碗裡,打開藥罐的蓋子看了看,“睡不著?”

宮茉徴點點頭:“你一看藥渣就知道了?”

宮遠徴把碗遞給她:“當然。阿茉不喜歡喝藥,現在都會自己給自己煮藥了。”

宮茉徴將藥一飲而儘,拿出隨身帶的糖塞進嘴裡:“哥哥,給我講故事吧?”

宮遠徴盯著她微紅的眼眶看了一會兒,上前把她打橫抱起,宮茉徴也順從地摟住他的脖子,讓他把自己抱回房間。

“你想聽什麼故事?”宮遠徴坐在床頭,看著把頭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宮茉徴。

“我想聽……鮫人的故事。”

“鮫人啊……讓我想想……”宮遠徴低頭輕輕拍著宮茉徴的腰,聲音輕柔舒緩,“鮫人還有個名字,叫做泉客。傳說鮫人落淚為珠,擅長紡織,織出的鮫綃潔白如霜、價值百金、入水不濕……”

如水的月輝傾灑滿地,庭院花樹搖曳。夜風徐徐吹過,屋簷下的燈籠光彩熠熠,底端的金色流蘇隨風搖曳,地上光影交錯,如夢似幻。

不知道是喝了藥的原因,還是聽了故事,亦或是是在宮遠徴懷裡睡著的,這一夜,宮茉徴睡得格外香甜。

昨晚她剛睡著不久,女客院落裡,預備的少主新娘薑姑娘突然中了毒,被送到了醫館。

這是宮茉徴去醫館的路上聽裴寂說的,到醫館的時候,宮遠徴正在查看藥材。

忽然聽見開門聲,回頭就看見宮子羽和金繁。

“徴公子和三小姐也在醫館,所為何事?”

“羽哥……執刃大人。”

宮子羽看著她點點頭,眼底含笑。

反而是宮遠徴一動不動,金繁便上前出聲:“徴公子,按照規矩,見到執刃大人,應當行禮。”

宮遠徴走下台階,一臉不屑:“你是誰,你也配和我說話。”

此言一出,宮茉徴連忙拉住了宮遠徴的袖子,宮子羽則攔住了臉色難看的金繁:“金繁,徴公子不願行禮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雖不解,但也不強求。交給長老院處置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