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年齡不大,從杏花身上移開時,剛好看到閆儒思身後的閆嬌顏,頓時愣在了原地。
閆嬌顏被直勾勾的目光盯的頗為不好意思,扭了頭看向一邊。
“你小子,看什麼呢,書都白讀了是不是。”杏花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了上去。
木書淵被拍的回了神,趕緊作了個輯:“小,小生無狀,還請姑,姑娘恕罪。”
“無礙。”閆嬌顏說了一句便不再接著開口,臉上的熱意也逐漸的消退了些。
“咳。”
本想悄悄在看一眼的木書淵,被閆儒思這一聲咳,頓時也不敢在看閆嬌顏了。
呦,閆儒思挑了一下眉毛,這小子還挺純情,在看看姐姐,好吧,都很純情了也是。
“彆管他,我們去把雞殺了。”杏花拿著雞,帶著兩個人到了後院。
木書淵有些躊躇不前,還是跟著一起走去了後院。
“你爹呢,去哪裡了。”杏花看到自家小子這般反常,那還能不明白兒子的心思。
“說是去買些酒回來。”木書淵回了一句後,又被杏花安排著去端兩碗茶水出來。
木書淵特意往茶水裡放了些家裡最好的茶葉,第一碗本想直接遞給閆嬌顏,卻被閆儒思半路接了過去,轉手遞了過去。
重新把另一個茶碗給了閆儒思後,這才去了廚房裡燒熱水。
閆儒思看著木書淵,應是個書生無疑,不由得發問到:“嫂子,我瞧著令公子應是有學識的人,居然在家中乾活也如此的熟練。”
杏花把雞先綁在木樁子上,回頭笑了一下:“他呀,是個書上不假,不過家裡可不慣著他,什麼清高什麼的,我也不懂,反正在家裡啊,他是什麼活都要會做的。”
文人一向自詡清高這倒是不假,彆說進廚房燒鍋了,怕是連吃飯的碗也都是家裡的母親或者是媳婦端過去的。
書讀了倒是不少,就是讀的很多都非常的迂腐,認為自己是讀書人,自然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哪怕是村裡出來的讀書人那也是極受人尊崇的。
大多數都認為自己的手是拿書的,怎麼能去拿彆的東西,既然是文人,那肯定家裡的事情是不能沾手的,要不然豈不是會被人笑話沒有風骨。
閆嬌顏低頭喝著茶水,聽聞不免的回頭看了一眼,倒是確實跟見過的讀書人不太一樣。
在廚房裡的木書淵並不知道外麵聊的什麼,隻知道把鍋裡的水趕緊燒熱,也好過讓人家等得太久,一把有一把的樹枝塞了進去,火頓時就變得更旺了起來。
“這位姑娘,當真是自己見過的最好看的了。”木書淵不自覺的說了出來,待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頓時心生懊惱:“真是,怎可對人家姑娘,有如此的孟浪行徑。”
鍋裡的水滾了起來,木書淵舀到木桶裡提了出去,杏花沒等來人乾脆自己便把雞給殺了。
閆儒思拿了些好看的雞毛,將其撮在了一起,就是沒有能做成底部的東西,要不然還能做個毽子帶回去給兩位妹妹玩。
木書淵在一旁打下手,杏花怕閆嬌顏害怕,便早早的讓閆嬌顏回了頭,等雞毛都拔的差不多了,這才讓人轉身。
雞的內臟,有的閆儒思便留了下來,有的則要丟棄,一整隻雞被洗的乾乾淨淨的。
“書淵,把家裡的油布拿來。”杏花拿著雞翅膀,將其肚子裡的水都留出來,差不多了這才把雞放在了油布上。
“嫂子幫忙殺雞,還給了塊這麼好的油布,我們可真是有些過意不去了。”閆嬌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包好的雞,這塊油布看著還挺好的,自己這都算是白白的得了人家一個便宜。
“這點油布不值什麼錢,都是家裡的用的,你彆不好意思,要是實在不好意思,下次可記得來我這買小雞仔,我給你挑最好的。”杏花洗了洗手,指了指籠子裡還很小的小雞仔。
“嫂子放心,下次我和姐姐肯定來嫂子這裡買,今日便多謝嫂子了。”閆儒思內心也很是感激,這一隻雞也不太好處理,挺麻煩的。
“不用謝,不用謝。”杏花看著人走了出去,便撞了一下木書淵:“小子回神了,人都走沒影了。”
“嗯,娘,我先進去溫書了。”木書淵有些低落的回了一句,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著。
“進去吧進去吧,看你心思也不在這。”杏花擺了擺手,自己把地上的雞毛收拾了一下,又把盆子裡的水倒了個乾淨。
“姐姐,我們還有一些東西沒有買,估計還要在轉轉,你餓不餓,要不要給你買個包子吃。”閆儒思手上的雞被閆嬌顏拿了過去,還是有些重量的,本來弟弟就不高,在給壓矮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