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譚虎帶著孩子沒睡這屋,許悠連隔空心水的機會都沒有了,徹底躺平。
一天三大海碗的苦藥汁,連續灌了七天後,許悠終於告彆了喝藥的日子,可喜可賀。
“我終於可以出門了。”
悶了七天,連屋頂的蜘蛛網有多少根絲他都數過了,差點無聊到徒手掏老鼠洞。
可惜他在屋裡轉了個遍,一個洞都沒發現。
穿著譚虎他娘給他準備的棉衣,許悠興致勃勃地掀開門簾出去。
堂屋裡的排設也很簡單,一張坑,上麵有個坑桌,還有一張桌子,六張凳子。還有兩個半身高的櫃子,貼著牆,可以說是十分簡陋。
堂屋的大門被關著,但沒鎖。
許悠激動的打開門,一陣寒風吹的他猛地又把門關上。
真是太冷了。
許悠打了個噴嚏,把門開出一道縫,徒留兩眼珠子在門縫裡轉來轉去。
外麵白茫茫一片,那雪的厚度一腳踩下去怕是要漫過腳踝,左邊還有兩間土坯房,看樣子是廚房了。
忽然眼前一黑,緊接著鼻子、額頭一痛,許悠被門撞倒在地。
“哎呀,我的鼻子,我的頭。”
許悠一手捂鼻,一手捂頭坐在地上,兩眼淚汪汪地看著小山一樣的身影站在身前。
“看什麼看,還不快扶我起來。”
譚虎立馬將人扶起來,濃黑的眉頭皺在一起,顯的眉骨的疤更加猙獰。
“怎麼躲在門後?”
許悠隻覺著胳膊像是被鐵鉗子勒住一般,拽的他生疼。
是讓你扶,不是讓跟提小雞崽似的把他提起來的。
“誰躲了,我光明正大站這裡。”
譚虎覺得這個許哥兒好像不怕自己了,不僅不怕,膽子還越發肥了。
瞧瞧這氣焰,有這誌氣,何故讓張家欺負成那等樣子。
許悠見他半天不吱聲,這麼大的身型站旁邊很有壓力,心裡有點打鼓,不會生氣了吧?
不會氣地想打他吧?
這一臉凶相,實在不好靠臉色變化來揣摩心情。
“你?是不是生氣了?”沒辦法,許悠直接開口問?
譚虎眼底閃過莫名,他生什麼氣?
這小心謹慎的樣子,原來還是怕他。
“門口風大,進屋去。”
雖然養了七天,臉色好看了些,但天寒地凍的,還是仔細些為好。
啊?又進屋?沒手機、沒網絡,他都快無聊死了。
“有沒有什麼事我能做?”
隨便乾點都行,能打發時間就可以。
譚虎以為許悠擔心自己吃白飯,心裡有負擔,便說:“你想隻要安心養病就成,冬天裡地裡活少,開春後,你要是過意不去可以幫著乾活。”
乾活?
乾什麼活?
插秧?割麥?
他不會啊!
能不能從其它地方報答?
許悠愁眉苦臉的向臥房走去,剛抬腿譚林氏抱著小寶推門進來。
“許哥兒怎麼站在這裡?上午剛下完雪,還是去屋裡坑上躺著,讓阿虎再放點柴,把炕燒的熱乎些。”
說完逗著懷裡的小孩,看向許悠說:“來,小寶叫小爹。”
許悠兩眼睜大,這小爹不會是叫他吧?
不會吧,不會吧。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許悠眼神帶光的看向譚虎,他終於把這幾天聽到的內容串連起來了,譚虎他娘這是要讓他做小孩的後爹。
那他跟譚虎不就名正言順了?
他脫單了?
許悠連忙低下頭,兩眼閃著能嚇跑狗的亮光,臉頰紅撲撲的。
母單二十六年的他,終於在穿越後脫單了!
對像身材還威武雄壯,今晚能洞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