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下午,許悠都在譚虎蜜色的胳膊上神不思屬,默默流口水。那一粒一粒的小汗珠,簡直就是滾動在他的心尖上。
當烤爐完成時,譚虎鬆了口氣,他覺得許悠才烤爐他才是要被放在裡麵烤的豬肉。
“我去洗澡。”
許悠兩眼放光:“要搓背嗎?我可以幫忙。”
譚虎一言難儘地看著他說:“不用,謝謝。”
短短一天時間,他對小哥兒的色膽又有了新的認知。
沒有絞肉機,隻能人工將豬肉剁成肉糜,然後倒入鹽、糖、料酒、醬油、蔥、生薑,醃製過後加入麵粉,水混合拌成糊,再加入蛋清攪拌。
最後鋪到油紙上拍平,用擀麵杖擀成一毫米左右的厚度,撒上芝麻再把它拍實。
“放入烤爐烤好就行,不過中間會肉會被烤出水,倒掉就行。”
烤好後,一家人坐著品嘗。
都是第一次吃,幾個小的很喜歡,但譚林氏和張氏吃了一塊後就不吃了。
“人老了,牙不行,吃不了這麼有嚼勁的東西。”譚林氏說
“對,牙都掉兩顆了,真不能行,不過味道很好,我喜歡這種甜的。”張氏說
許悠這時給眾人介紹:“我做了三種口味道,五香的、微辣的、還有蜂蜜味的。”
譚蜜高興地說:“難怪我覺得甜,原來是蜂蜜。”
幾個小的都喜歡吃蜂蜜口味,一盤子一會兒就吃光了。
張紅芬沉思道:“蜂蜜的話,那這成本就高了。”
蜂蜜太貴了,又不易得。
許悠笑著說:“這是第一次試驗,做好後都是自家吃,當然放點好料。賣的話就直接放糖,蜂蜜也做,但價格要貴。”
趕在商隊出發前,做了十斤豬肉脯出來,商行掌櫃看過後直接全要了。
許悠開心地說:“這下可以不用費事再去找買家了。”
忙了半個月,現在看著錢袋子裡的銀子,那是一個滿足和高興。
“我想買些畫畫用的東西。”許悠看向譚虎說
譚虎眼裡全是許悠拿到錢時的開心笑,他眼裡充滿溫柔:“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許悠拉著譚虎直奔文房四寶店鋪,小二看到譚虎嚇的一個激靈,要不是看到纖細漂亮的許悠,還以為譚虎是來砸店的。
“客、客官你們要什麼?”
許悠:“要畫畫用的東西有嗎?”
小二看了一眼麵色狠厲的譚虎,對許悠更加熱情地說:“有的有的,請隨小的來。”
隨著小二說的每個價格,許悠和眼睛都要瞪大一分。
“這也太貴了吧!”
小二客氣地說道:“我們店顏料都是書生們最喜歡的,您可以少買幾種回去試試看,好用的話下次再來。”
想到答應譚小寶和譚冬的事,許悠忍痛買了六個顏色加白紙,看著給出的銀子,許悠差點憋出眼淚。
“貴,太貴了。”
十斤豬肉脯的錢去了一半,難怪鄉下人讀不起書,這誰讀的起?
譚虎心裡沉甸甸的,他說:“沒關係,我以後會努力賺錢給你用。”
要不,他也去跑商?
憑他的能力,普通刁民傷不了他。
許悠抽著鼻尖,聲音輕軟地說:“我們一起賺,我也可以養家的。”
譚虎輕笑,眼裡滿是寵溺:“對,你這麼厲害,當然可以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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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正好,許悠把桌子搬到院子裡開始裁紙,他準備給譚小寶和譚冬做的是連環畫,很簡單的動畫集。
譚虎在做雞圈,等天氣再暖和些就會有賣雞苗、鴨苗的小販來,他和許悠商量過,要各買十隻。
一時間兩人各做各的事,院子裡確是很溫馨。
“許悠,你個小賤|人,給我出來。”
尖酸刻薄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溫馨,譚虎麵色一沉,拿著斧頭就走出去。
李三娘剛要叫罵的聲音瞬間卡在嗓子眼裡,譚虎這一副活閻王的樣子嚇的她隻能乾瞪眼。
“滾。”譚虎凶狠的眼神看向李三娘,仿佛要把眼神變成手裡的斧頭,隻要李三娘再多說一個字就砍上去。
李三娘憋著一口氣,想走又覺得丟臉和不甘心,她看著不遠處伸頭伸腦喜歡說閒話的婦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拍著地麵開始嚎哭。
“沒天理啊,許悠把我們家家傳的方子偷出來給了彆人家,老天爺啊,這樣的夫郎就應該浸豬籠。”
“那可是我們家家傳的方子啊,我們家自己都供著,沒想到卻被一個休棄的哥兒偷了去,現在人家發財了,我們家還在吃糠咽菜啊。”
“兒子啊,你說說你對你夫郎多好,可人家現在說翻臉就翻臉,就這麼白晃晃的住進彆的男人家,不知羞恥啊。”
“快來看看這不知廉恥的哥兒,把夫家的方子偷給野男人啊。”
譚虎虎目怒瞪:“你糊說什麼?趕緊滾,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李三娘看著譚虎手裡泛亮光的斧頭心裡直發怵,但想到譚家現在賺的錢,心裡一狠直接睡地上。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野男人要殺人了。”
許悠這時出來,直接靠在譚虎身上像看戲一樣看著撒潑打滾的李三娘。
李三娘坐起來指著許悠罵道:“大夥快來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哥兒居然青天白裡與野男人亂|搞。“
許悠嗤笑:“不會好好說話就把嘴巴捐了,我跟你兒子早就沒任何關係了,當初休書三份,要不要我甩你臉上看看。”
“我跟譚虎也是兩家長輩認可,譚家也是花了錢的娶進來的,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裡亂咬,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誰啊?”
“見人家賺錢眼都嫉妒的快瞎了吧?你看看你滿臉想訛錢的樣子,就差把我要錢三個字刻腦門上了。”
“一天到晚端著秀才娘的身份瞎顯擺,結果呢?跑人家家門來撒潑,嘿,我算是長見識了,原來秀才的娘都是這個樣子的。”
李三娘連插話的餘地都沒有,氣的跳起來吼道:“你閉嘴,你個賤|人”
“你才賤|人,你全家都賤|人,你是老賤|人,你兒子就是小賤|人。”許悠把對罵當成找樂一樣的存在
“是哪個黑心肝的給你出主意來我家門口鬨?想錢想瘋了吧?怎麼?都秀才了還賺不了錢呀。我滴的乖乖,秀才高人一等怎麼會賺不到錢?”
李三娘氣地差點翻白眼,許悠白她一眼:“滾回家去吧,吵架都吵不過還敢來丟人現眼,你看看你一把年紀了還在為訛錢在這裡作賤自己。嘖,這秀才也太不孝順親娘了,怎麼能讓親娘滾的滿身泥巴跟瘋子似的。”
結果以李三娘再次暈倒結束。
嘶~
戰鬥力這麼差,原主是怎麼被欺負死的?
視線掃到譚虎正一臉複雜地看著自己,許悠疑惑:“怎麼了?”
譚虎堅起大拇指:“厲害。”
許悠伸個懶腰轉身回院子裡去,完全不在意外麵看難的村民。
“小意思,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