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外套 不想欠人情,尤其是F4的。……(1 / 2)

聞蕭屬實是沒想到這種學校的公共體育館裡竟然還有這種“私人專屬領地”。

不過他馬上反應了過來,眼前這個人很大可能就是幼年F4之一。

而在他記憶裡,有這種發色眸色的,隻有一個人——冷舒城。

作為原著炮灰,他對F4所謂的“專屬領地”可以說是知之甚深,畢竟F4背後的家族本身就是斯蘭爾特學校最大的“讚助商”,說不定這整座體育館,都是冷家捐的。

而且四大家族的底蘊,從來不單看一代,往往是幾十年上百年積累起來的豪門,不管是財力還是名聲都不是一般家族能比的。

冷舒城把毛巾搭在肩上正準備朝更衣室走。

明明個頭不高,卻昂首闊步,在外人麵前還要把自己走得跟參加宮廷舞會一樣。

從小就有那麼大的偶像包袱......隻能說不愧是F4。

猜出他的身份後,聞蕭沒有興趣留下來,隻是看了一下自己打濕的衣服,覺得有些晦氣。

如果他知道會碰到冷舒城,他一定不會進這個門。

聞蕭因為蹲久了,還有點腳麻,他先緩了一會,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從他旁邊經過的冷舒城突然腳底打滑,直直地朝他栽了過來。

他睜大眼睛,都沒來得及反應,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

如果被冷舒城這一下砸實了磕在地上,他可能會骨折......

在這一瞬間,時間都好像被放慢了。

聞蕭好像在冷舒城眼睛裡看到了同樣錯愕震驚的表情。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冷舒城強行把身體扭了一邊,斜著砸了下來,剛好摔在他旁邊,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冷舒城是側著著地的,摔倒後蜷縮著身子跟隻煮熟的小蝦米一樣。

他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冷舒城剛剛強行偏了一下,現在給砸在地上的就是他了,而且冷舒城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聞蕭盯著金發男孩雖然痛苦卻死死咬牙的表情,臉色比自己摔地上還難看。

冷舒城為什麼要這麼做。

男孩打濕的金發淩亂地黏在臉上,狼狽地像要脫水而死的魚。

聞蕭腦海裡突然閃過一些畫麵,是根據麵前這張臉產生的無端聯想。

前世他是書裡一個惡毒炮灰,現在回憶起前世的經曆,隻覺得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一切的經曆都被真真實實地封存在他的腦海裡,他記得每一種感受。

陌生的是,按照原著他嫉妒主角受,為了博取關注給主角受使了不少絆子,像一具無法左右自己行為的提線傀儡。

可現在他“醒”來了,為什麼還不高興?

前世的經曆還在困擾他,也許重生根本就不是“擺脫”。

他記得自己家族破產後,父母已經無力給他負擔高額的學費,他必須從斯蘭爾特學校辦理退學手續,當時隻有一個想法,不能那麼狼狽地被退學。

剛好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旁邊有些吵鬨。

聞蕭回過頭,看見走到哪裡都備受關注的冷舒城順著台階走下來,一舉一動都帶著古典紳士的風度和優雅,隻是表情從來都是冷得跟寒冬臘月一樣。

目不斜視,好像其他人都不配他多看一眼。

但是自己當時仿佛看不到冷舒城的冷漠傲慢。

隻想著冷家是校董,他們同學一場,冷舒城作為冷家的繼承人,想讓他留下來的話,隻需要一句話。

他上前把雙手按在車窗上,用自己無比陌生的語氣去求對方,想讓冷舒城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幫幫他。

坐在車裡的人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

冷舒城腿上放著一本書,手臂自然地支在窗沿,手掌漫不經心地撐在臉側,許久才說出了第一句話:“開車。”

車輛駛離,而他也因為慣性被帶得摔在地上,摔傷了腿,還被噴了一臉的車尾氣。緊接著就是淋雨,發了高燒,拖著沒及時去治,就是小病也會拖成大病。

聞蕭從這些可怕的記憶裡清醒過來,耳邊是年紀尚幼的冷舒城低低的喘息。

對方趴在地上,睜著一雙碧綠色的眸子,明明疼得不行,愣是沒出聲求救。

聞蕭猛地起身,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扭頭朝著外麵跑。

他跑的很快,感覺自己從來沒跑那麼快過,好像過去都被遠遠地甩在了腦後。

就是這樣放空大腦,他才好像有真正活著的感覺,不是傀儡,不是炮灰,是他自己。

而他能做出他自己的選擇,哪怕是視而不見……

等下了樓,剛好碰到體育老師,聞蕭立刻抓住他的袖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冷舒城......在遊泳池摔倒了。”

冷舒城摔傷了,如果真的有骨折,一定不可以隨便移動,不然可能會骨折移位,發生畸形愈合,這種事交給老師和學校醫務室、衛生站的人處理是最好的。

趴在地上的金發男孩盯著聞蕭離開的背影,又把眼睛給閉上,好像這樣摔傷的地方就不會那麼痛。

是他剛剛叫他馬上離開的。

不過他沒閉眼多久,就聽到有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下一秒老師帶著醫務室的校醫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擔架上,還做了臨時的應急處理。

冷舒城直到被抬進醫務室都沒反應過來,一邊聽著旁邊的校醫檢查他的情況:“右臂輕度骨折,右腳扭傷,還好發現得及時也沒亂動,不然後麵就麻煩了。”

聞蕭靠在醫務室外的牆上,看著老師和校醫為了冷舒城忙前忙後,才扭頭朝著外麵走。

如果冷舒城沒偏那一下,那摔傷的不僅是一個人了。

他不想欠彆人人情,尤其是F4的。

*

之後冷舒城果然沒來上課,聽說是被帶回家靜養了。

聞蕭盯著前麵空著的兩張桌子,猜測一張是冷舒城的,還有一張就是他沒見過的最後一個人,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宋景白也不在。